真好,我們又在一起了。
他在美好的幻想中睡着了………
醒來時幻想就不再是幻想了吧。他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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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第一縷陽光透過雲層,灑在了白色冰冷的紅塵上。金色的光芒映照在大地上,與白色形成鮮明對比,大自然為這片土地賦予的第二道色彩。
經過這幾天的觀察,念奕舟得出來個結論——鎮子裡的所有人都害怕進屋,尤其是路過燒焦的戲台時鎮上的人更是像躲避瘟疫一般避之不及。
念奕舟和玉天不信鎮上的人說房内有魔,他們找那個書生借了房,簡單來說是書生積極提供了房,因為他不敢住。
他簡單洗漱過後,對着院子裡早就洗漱好了的玉天說道:“天天,有沒有發現魔的迹象啊?”
玉天搖頭:“沒,屋内無邪陣,連布陣留下的細節都沒有。”
念奕舟推開門,悄悄走到玉天背後。問道:“鎮上他們說的邪祟是假的?”
玉天:“真的。”
念奕舟:“哦?我們住的這幾天怎麼沒看見。”
玉天:“不敢來。”
念奕舟對他的回答不滿意,小聲嘀咕道:“擠牙膏一樣的問法,要問道猴年馬月啊?”
看着他桃花眼裡的點點星光,他心頭一顫,竟有那麼一瞬間移不開眼。
确切而言,他的視線總是難以移開,目光始終停留在那溫柔的面龐之上。記憶中那溫柔的面容已然朦胧不清,他拼盡全力想要憶起那些模糊、如煙雲般飄渺的往昔,然而每一次的嘗試都僅換來一陣劇痛的頭痛和對記憶更快的忘卻。
玉天盡張了張嘴,卻怼不出來話,隻能硬着頭皮繼續裝下去,把頭轉過去面上依舊平靜地道:“邪祟是成魔報複,晚上我換回森林長子的狀态,它不敢輕易靠近。”
念奕舟:“原來如此,天天怎麼知道是成魔報複呢?”
玉天淡淡地說:“還記得書生嗎?我覺得他說的不對勁,所以去問了鎮上的其他人。”
念奕舟:“多久去問的,你不是一直在我身邊嗎?。”
玉天眸中眏着似曾相識的人,好似自己記得他,好似他們正在無憂無慮地談天說地。
他說:“你在睡大覺的時候。”
念奕舟:“……………”
早起的鳥兒有蟲吃,早起的天天有情報。
玉天餘光看到他吃癟的模樣眼底劃過,才緩緩開口把事情大概告訴他。
他們要先找地方把住的房間定下,可客棧不開門,也不讓他們住。屋内鬧邪祟,老闆在客棧内存有銀兩,怕他們悄悄拿了自己還不知道。
隻有書生願意借出宅子,他口中說着“能查個水落石出,什麼都行!”
玉天:“在鬧邪祟之前鎮上可有發生過命案或冤案?”
書生突然神情恍惚再暗淡:“哎,說來也怪我,如果我不拒絕她的愛意就好了,但是她老是糾纏我。”頓了頓,又道:“沒想到她……她……,戲台失火隻有她沒出來……要是我在她身邊就不會發生這件事,可能是應愛而生恨”話畢,又歎了一口氣。
玉天聽書生說完總覺得哪裡怪怪的,卻總不上來。為什麼其他人跑出來了而她沒能出來?為什麼戲台會失火?是人為還是意外。
她不會被情所困,一個觀過天下客、看遍悲歡離合的人,怎麼可能會因一人而自願葬身火海!
接下來的話讓玉天更加确定書生有問題,不止是問題那簡直是迷之自信!要不是自己忍耐力好,說不定早給書生打過去了。
“怪我的顔值太高到處惹花喜歡,出門帶個面具就不會有女人在為我心動了,真後悔啊!”書生垂頭歎氣。
玉天:“…………”
你是不是過度……自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