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天在念奕舟一句句奇奇怪怪的分析中去拿那件戰袍了。
念奕舟故用“語重心長”的語氣道:“哇,裸奔天天穿衣服了!”然後沖玉天眨眨眼,頗有些俏皮。
玉天沉默
氣氛冷了下來,念奕舟再一次把天聊死了
玉天拿起戰袍開始打量,戰袍的甲片不是普通鐵,甲片用玄鐵打造。袍子材質像絲綢但不易破。
玉天開口打破了沉默,問道:“你能拿起?”
這tm是玄鐵?他能拿起!得多大的力氣。
念奕舟肯定道:“先不管,你先穿。”眸裡閃爍着期待的光芒。
玉天再次确認:“你的嗎? ”
念奕舟:“不是。”
玉天:“誰的?”
“你猜?”念奕舟說完沖他笑了笑
寒風伴随着花香和細雪吹了進來,一片淡粉色的花瓣飄落在甲片上,也擋不住甲片的寒光。
玉天實在沒辦法,不穿就是裸奔,裸奔就意味着“尊嚴”将暴露出來。
換上戰袍後竟然剛剛好,以森林長子的力道玄鐵不算什麼。
玉天驚訝地看着念奕舟,戰袍剛剛好,是巧合還是故意。
像是在問他為什麼會合适?這裡還有别人嗎?不是說賭氣才建的嗎?(在熱病那一章)念奕舟為什麼救他?………
這些問題包括念奕舟和發生的怪事是否有關。
念奕舟垂眸看着玉天穿着的戰袍,看不清眸裡的情緒。
戰袍威武霸氣,甲片發出冰冷的寒光。
玉天想詢問他,不知怎麼稱呼他,直接說名字很不禮貌,不說稱呼用“你”也不行。
脫變後就不是孩童了,孩童時也沒叫他更别提脫變後了。
念奕舟看着玉天欲說卻不語,猜到玉天的
疑惑,柔聲道:“什麼都行,奕舟,念奕舟都可以,玉天喜歡什麼稱呼都可以”
“念奕舟”剛說出口發現太像質問了,玉天隻好改口“奕舟,為什麼救我?是憐憫還是欲望”
他平靜地開口道:“一開始我就說過,沒有逆天願望,救你不是因為憐憫更不會是欲望”頓了頓“我若不救你,誰來這救你。”微微笑了笑,注滿了溫和、令人沉醉。
玉天臉上不禁泛起一絲绯紅,這笑容他感到熟悉。
寒冷的冬天竟有如春風般溫和的風吹過,沒有寒風凜冽,隻有春風拂面。
念奕舟湊到他跟前小聲道:“天天,再不走就吃晚膳了!”
玉天這才反應過來,他們還要進都調查。
他一直跟着念奕舟,走過那個陽光灑進的長廊,走過紅牆梅花露牆外的院子。
宅子外
玉天随口問了句:“怎麼去?”
念奕舟清了下嗓子道:“走。”
玉天再次确認一遍,得到同樣的回答。
走過去!走過去就晚了,難道他平常也是走過去的?
寒風吹過,樹葉被風吹得沙沙作響。冬日的暖陽照到身上驅散了冬風帶來的寒冷。
吹落下來的樹葉還帶有白霜,落到了念奕舟的肩頭,玉天将他肩頭的樹葉拍落。
玉天為了盡快弄明白幻境和念奕舟在隐瞞什麼,隻能不情願的化成森林長子。
他碧綠的瞳孔縮成一條縫,緊接着發出似鹿鳴的聲音,那聲音空靈似雨後樹葉上的露水滴入山澗。
森林長子是獸形态的稱呼(森林之子也是獸形态的稱呼),大部分時間森林長子和森林之子都是人形。
森林長子(獸形)高十尺,白色的毛發、身型似狐,、尾部似貓但尾部的皮膚可以裂開露出緻命的尖刺。
白色的毛發在寒風中飄揚,淩駕于萬物之上的氣質,氣吞山河之勢。
周圍散發出陣陣寒氣,周圍的植物瞬間結冰,雪未落下,便在半空中停下。地上的水珠升起融合,結成鋒利的冰錐。
念奕舟:“森林長子原來是這樣啊!”
他不停贊道:“哇,天天變成白狗狗了。”頓了頓,笑道:“小狗狗變大狗狗”
玉天聽起來可不像贊歎更像調侃,經過這麼幾天的相處已經習慣了。
念奕舟指了指自己,笑呵呵地問了句:“那我怎麼過去?”
森林長子趴下,周圍的冰錐落下也重新化為一攤水,雪花慢慢飄落。
“都裡百戲人都沒有那麼多花樣”念奕舟沒明白玉天的意思,隻當玉天表演。他還走到玉天面前,道:“說書的怎麼沒講森林長子還能這樣,今可見着了。”
森林長子偏了偏頭。雖然是獸型,念奕舟還是看出了森林長子的沉默。
過了一會,念奕舟才反應過來。
念奕舟驚喜一聲:“騎上去?天天不早說!我還是第一次騎森林長子。”
要不然趴着幹嘛?我怎麼說,要是能說早說了。森林長子想着。
念奕舟走到側邊,嘗試蹬了好幾次都沒上去。
森林長子:“…”
念奕舟:“馬上了。”繼續蹬了好幾次都沒上去。
他搬來一塊石頭放地上,踩在石頭上在蹬了玉天一下,終于上去了。
森林長子感受到他上去了,念奕舟問到:“我抓着你的毛,你會不會疼?你别跑太快,我怕抓掉你毛。會不會把天天這一塊抓秃……”玉天也猜到念奕舟肯定要問一大堆。
還沒等念奕舟說完就跑了,如同一支離弦箭沖出去。
風呼嘯而過,吹亂念奕舟的頭發,寒風吹在臉上似刀劃過臉頰,仿佛能劃破皮膚。
森林長子忽然停下,霎時反應過來。
念奕舟整理了頭發,道“天天,你知道往哪走嗎?”頓了頓,道“慢慢走過去吧,以天天的速度過去,用不了多久。”
又道:“跟着我說的走吧!天天才誕生多久,順便看看凡塵的雪景”
結冰的湖面倒影着樹影搖曳生姿,雪景中,森林一片甯靜。
玉樹瓊花,銀裝素裹,雪落紅塵,天地渾然一色。
陽光透過稀疏等樹枝,灑滿在雪地上,在一片白茫茫的世界中多了顔色,亦多了份溫暖。
雪地上多出兩串腳印,其中有一串腳印很奇怪,先是獸的腳印沒走幾步便是人的。
冬日的暖陽照在身上總是暖暖的,身披白絨絲綢鬥篷的人伸了伸懶腰,打了哈欠說道:“天天,心情不好,怎麼了?”
被叫天天的人沒有回答,原名玉天。他沒作回答隻是繼續闆着一張臉,白皙的臉龐透着棱角分明的冷俊,碧綠深邃的眼眸,冷然薄唇,白色的頭發紮着高馬尾,一種生人勿近、拒人于千裡之外。他現在是人形,方才還是獸型那是森林長子的緣故,森林長子包括森林之子都是獸型是稱呼。
玉天實在招不住他一直重複一句話“怎麼了”,不耐煩地答:“多虧你引的,呵呵,繞遠路。”加快了腳步。
念奕舟追上他,認真分析道:“雪落凡塵一場,何不好好欣賞!”
玉天不想理他,每次一回一句,便會聽到滔滔不絕的問題。
森林裡白雪皚皚,道路上的積雪淹沒腿肚,有時會踩到樹枝發出嘎呀嘎呀的聲音。
玉天沉默一會,出聲打破了沉默:“你方才下來做甚”
念奕舟“坐在森林長子身上不舒服”
玉天不情願的表情他恰好看到了,撿起地上的細樹枝戳了玉天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