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是南流景,在場所有人都是一驚,雖說現在是有人占了宋淩遠的身體,但是……司安他怎麼會……
——
【任務——卓屹宗妖獸潮,完成。】
司安被冰冷的電子音猛的喚醒。
“師尊!”
随着司安的動作,狂亂的心跳讓司安大口喘着粗氣。
什麼……完成……了?
“司安。”一聲突然響起。
這聲音他再熟悉不過,隻是冷的滲人。
衡華隻望着司安,一手扶着飛憐,他手指輕抵着劍柄,漏出一截泛着寒光的劍刃。
“師尊!”司安來不及反應眼前的一切,急急開口,“我們怎麼回來,妖王呢?淩遠呢?”
衡華并沒有第一時間回答他的問題,隻是眼神不住地在司安身上掃視,那眼神冰冷而陌生似乎實在打量一隻極其危險的兇器。
發生了什麼?!司安的記憶隻終止在宋淩遠癫狂的笑上。
他第一次見到這樣的衡華,這樣陌生而疏遠的衡華。
他似乎在确認什麼。
嗤啦——
飛憐入鞘,可衡華并未将劍收起,隻是起身,緩步走到司安床前,“你……不記得了?”
“妖王、死了。”衡華簡潔的總結。
對啊,任務完成了,妖王死了。
可是——
“宋淩遠呢?!”司安猛地抓緊衡華的衣袖,一雙漂亮的桃花眼此時布滿了紅血絲。
衡華對上司安的目光,淩厲的眼神逐漸緩了下來,他薄唇輕啟,複又合上,最後隻是無言地望着司安。
司安自然明白衡華的意思,抓緊衡華衣袖的衣袖的緩緩松開。
宋淩遠……還是……死了。
明明已經追上了,明明就在眼前,明明已經……
衡華看着如丢了魂般的司安,開口想說些什麼,卻是一字也說不出來,最後隻是将手放在司安的頭頂,輕拍了兩下,“都結束了,修整好身體,我們回家。”
說實話,活到這個歲數還像個小朋友一樣哭鼻子是件十分丢人的事情。
可是司安自己也不知道到底在哭什麼。
是哭宋淩遠明明如此努力卻不得好死?哭他十年堅守卻因一朝錯念淪落?還是哭自己的費盡心機卻還是無能為力?
還有很多……
最後全部彙成了兩句,為什麼?憑什麼?
【任務完成,積分統計中,現餘積分27。】
系統驟然響起的提示隻讓司安覺得諷刺。
衡華從懷裡摸出一方手帕,遞到司安面前,又揉了揉他的腦袋,便轉身離開。
司安翹着那張繡了三片竹的帕子,本快止住的淚又翻湧起來。
太遜了。
第二日一早。
暮霄衆人便要啟程回宗,彌渡仙尊帶着卓屹衆弟子一齊在山門前送行。
“這是暮霄特制的玉谏,若有何不測,可以直接與我們聯系……”丹維與彌渡說着。
司安十分少見的安靜,若在平時,隻怕是早就攬着師兄弟們吹起牛來了。
他擡眼掃了一遍人群,突然開口問道,“風息呢?”
南流景卻似被吓到般,猛的一顫,面上的慌亂甚至還未來的及收拾幹淨,便擺出一副僵硬的笑回答,“許是還沒休息好,師兄……别擔心了。”
司安見狀,有些奇怪,“你怎麼了?臉色不好,不舒服?”
南流景撇開目光,結巴道:“沒…沒有…,不用擔心。”
一切都太不對勁了,在自己暈倒之後,是發生了什麼?
“殺人兇手!”一聲突然從人群之後傳來。
風息提着佩劍從人群之中沖出,直刺司安而來。
司安卻是一愣,殺人兇手?
衡華距離司安不遠,擡手将風息的佩劍彈下,順勢将風息攔下。
可風息卻沒有要放棄的意思,混着濃重的哭腔,向司安大喊:“還我大師兄!”
“風息,你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