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什麼關系？

方星程微微揚起嘴角，笑意卻不達眼底，聽到白松這句問話之後，像是滿不在意一樣随口道：“契約情侶？合作對象？随便你怎麼認為，如果這樣會讓你更好受些的話。”

白松：“……”

看來這麼多年過去，方星程愛看狗血霸總劇的本質還沒有改變。

白松實在有些郁悶，他走入思想的誤區，不過他一向自我調理很快，隻要自己悶一會兒就好了。

那邊陳誠和謝希大談特談，不知道達成什麼樣的一緻，總歸不多時就回來了，倆人開懷笑着，對這筆“買賣”都滿意。

這本來就是互惠互利的事情，尤其是對于白松來說，這可是天上掉餡餅的大好事，怎麼白松還是不情願的。

謝希多加思索：難道白松真的喜歡方星程？

沒别的理由了呀。

二人又客套了幾句話，陳誠帶着方星程回去。

隻剩謝希和白松兩個人了。謝希死死盯着白松的臉，盯得白松都有些發毛，他才開口當“審判官”：“說！你是不是真的喜歡方星程？”

白松：“……有那麼明顯嗎？”

果然如此！名偵探謝希！

“我就說嘛，這種好事砸到頭上都不要，不像是你的風格啊。”謝希還在分析，“我思來想去，那隻有你真的喜歡人家，其實你也應該趁這個機會上位，我看方老師也不是對你全無想法嘛，先把這個關系坐實了，到時候你們倆不分手不就好了？”

事情如果像謝希說得那麼簡單就好了。

白松搖搖頭：“沒可能的，我們倆談過一段，沒好聚好散，更何況……”

*

“下水軍黑自己，你也是娛樂圈第一人吧，方老闆你可真行。”陳誠邊開車邊吐槽。

沒錯，這種離譜的事情真居然真的發生了。從拍攝到水軍再到陳誠今天演的這麼一出戲，都是方星程一手策劃。

費半天力氣，結果也沒得到什麼好處嘛。

陳誠啧啧搖頭：“你說說你搞這一通亂七八糟的是這是為了啥？”

為了啥？為了白松呗，陳誠這是明知故問。殺青之後方星程哪裡還有理由再找白松，隻有跟他繼續藕斷絲連才可以。

方星程并不在乎白松會不會同意他這個“假裝情侶”的主意，同意他有方案，不同意他也有方案。

娛樂圈就這麼丁點兒大的地方，隻要不是退圈，隻要他們之間還有聯系，那未來發生什麼都有可能。

至于要求一個結果嗎？方星程還真不急在一時，他打算走一步看一步，等了快十年的人還在乎這幾個月嗎？不在乎的。

但是方星程也不算毫無收獲，畢竟白松的反應出乎他的意料。

還算不錯。

這次他可得好好精打細算，不能沖動，不能再犯錯。

“唉！”陳誠又是重重地一聲歎息，“方星程啊方星程，你說說你……以你這樣的身份地位，大可以通過别的途徑聯系到他，何必做到這種程度。”

陳誠甚至還小聲嘀咕了一句：那家夥有什麼好。

方星程聽到了，心裡想，外人懂什麼。白松就是那種讓人輕易被他吸引的能力，當年就是這樣，十九歲的小孩像一顆小太陽，風風火火闖入所有人的眼裡，像極了青春的代名詞。也那樣熱熱烈烈地撞進方星程心裡。

歲月将白松身上的朝氣磨去，說起十年前的白松，似乎跟現在的白松不是同一個人，隻有零星那麼一點兒細節裡，有十九歲白松的影子，一樣的倔，一樣的不服輸。

“其實我們曾經擁有過一段失敗的戀愛。”方星程慢慢說着，“我不想重蹈覆轍，不想……再和他分手了。”

*

白松自嘲般笑起來：“像方星程那樣的人，從來不走回頭路，不會願意再和前任複合的。”

謝希把嘴巴張成“O”型，他可沒想到他手下的藝人這麼有實力，拜托，頂流前男友诶，他要是有這個身份三年前就跑出去營銷了，白松居然還忍得住，果然是真愛。

“你們倆關系親密這件事情，我今天看到有人提到過，我還以為那是CP粉胡說八道呢。”謝希說。

白松：“互聯網更新換代還沒那麼快，我們當年留在網上的影音信息夠多，估計過不了多久，就會被人扒出來……如果方星程他們不多加幹涉的話。”

“有道理。”謝希一聽，立馬去刷手機，果然微博是如今獲取娛樂咨詢的第一平台，謝希看了好一會兒，發出“啧啧”兩聲：“好家夥，這一會兒功夫，都快被扒幹淨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