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于這點,那些毒藥的霸道,那些毒藥的神秘。在他心生對付租界裡的銀行時,他就開始準備了。他派出人員按着自己畫出的圖樣和産地,還有注意事項,去世界各地搜集藥草,遠的都到了非洲,熱帶雨林的見血封喉樹樹漿都弄回來了。更有無數的稀奇古怪的藥草植株,都被放倒了崇明島,為他專門建造的配毒實驗室裡。
他在全玻璃的房間裡,穿的标準的自制防化服,連呼吸都是自帶氧氣瓶,小心翼翼的按着記憶中的配方配置着藥劑,全然一個生化專家的樣子。
其實,生化這詞用在這些毒藥上一點不為過,日本人研究的那些病毒什麼的。跟這些比起來真的小巫見大巫,而且這些毒藥産生的年代怎麼是明朝以前,那書上的文字就足以說明這一點,不是近代的産物。
左伯陽站在玻璃外,看着如此小心的湯文,心裡開始還不解,不知道湯文這是幹嘛。他哪裡見過這陣仗?而且湯文對付上海那些日軍軍艦的事情,他也并不知道。不知道那嫦娥望月的毒藥有多麼的恐怖。
湯文将一朵幹了的銀白色的花朵研成粉末後,倒入一個盛滿淡藍色液體的杯子裡。用玻璃棒輕輕的攪拌着。
說來也奇怪了,那淡藍色的液體裡倒進這些粉末的時候立時渾濁,可随着湯文的攪拌,藍色慢慢消失,渾濁也逐漸的不見,隔着玻璃觀看的左伯陽眨巴了幾下眼睛。也沒發現杯子裡的變化是不是水沒了。
待杯子裡的水徹底透明後,湯文又拿起一個盛滿紅色液體的杯子,扣上蓋,出口鍊接到一個圓形的空瓶裡。做完這一切,他拿起針管。慢慢的抽出幾毫升,向打針一樣将藍色的液體通過紅色液體杯子上的皮塞打了進去。
随着液體的進入,杯子裡紅色的液體開始翻江倒海的翻騰起來,大量的氣泡翻滾着,讓紅色液體就跟開了鍋的水一樣,緊接着,細長的玻璃管道彎彎曲曲顯現出來,霧氣慢慢的數字你和管道進入了那個透明的空瓶裡。
左伯陽沒幹過這個,但他還是有見地的,看着湯文鼓搗,他隐隐的感覺到如此複雜,又能讓湯文如此小心的液體,不會是什麼簡單的東西,弄不好是毒藥,否則幹嘛将自己包裹的嚴嚴實實?
霧氣繼續冒着,瓶裡的紅色液體顔色越來越淡,幾秒鐘後,變得跟清水一樣,不再翻滾冒泡,不再有霧氣産生。
待杯子裡的水靜止不動後,湯文将上面的空瓶從大号針頭上拔掉,跟玻璃管道脫離,将變成白色液體的瓶子也從管道上拔掉,打開通風系統,将房間内的空氣徹底換掉,這才在耳麥裡吩咐道:“帶一個日軍進旁邊的房間。”
很快,五号提溜着一名日軍少尉進入了湯文旁邊玻璃牆隔着的另一個房間,放下後,解開了捆綁他的繩索,在那名日軍恐懼的眼神注視下,悄然退出房間,關上了玻璃門,并将外面的隔離門也關上。
那名日軍顯然知道這個程序,他雖然不是搞生化的,但也聽說了731部隊,和100部隊用人體做實驗的事情,這些還是湯文公諸于衆的。
看到自己被放置在空房間裡,旁邊擺滿瓶瓶罐罐的另一個房間裡站着一個穿着奇怪衣服,連頭都包裹着的身影,他再傻也明白了自己将要面對的是什麼。
“放我出去!!”
他嘶聲吼叫,在五号關上玻璃門的一刻,縱身撲上去,用拳頭拼命敲打着玻璃門,腳下,一灘淡黃的液體慢慢的聚集成堆,散發着熱氣,蔓延着。
我想你的芬芳,想你的臉龐,想念你的嬌豔芬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