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這些玻璃是湯文在上海新玻璃廠生産的玻璃,是鋼化玻璃,尤其是這些玻璃屋子的玻璃,更是達到了相當高的強度,别說是拳頭了,就算用鐵錘,都難以敲碎,不過,這倒不是防彈玻璃,也不是後世有夾層的玻璃,隻是純粹的鋼化玻璃而容易。
湯文靜靜的看着平明敲擊玻璃門的日軍,他心裡無悲無喜。這些都是參加過南京作戰的日軍,這些是在攻陷揚州的時候投降的活口,經過審訊,确認是參加過南京作戰,并駐守的部隊,湯文沒有殺他們,而是運回了上海,秘密的扔在了崇明島,等待有一天用他們來做實驗。
他靜靜的看着,待五号将隔離門關閉,退出另一個玻璃房間,關好兩道玻璃門後,他在試驗台上拿起一根食指粗細的玻璃針管,慢慢的在手裡的瓶子裡抽出一定數量的液體,走到兩個房間相隔的玻璃牆前,将枕頭插進了預留的一個小孔上的橡膠塞裡,慢慢的就愛你給液體推了出去。
那名,日軍邊敲打着門,邊不時的驚恐回頭張望,見到湯文靠近了隔斷,并注射了什麼進入自己的房間,立時崩潰,兩手血肉模糊的抱着腦袋,坐在了自己流出的那一灘液體上,嚎叫着,等待死亡的降臨。
湯文注射進入不足三秒,這個三十平米的玻璃房間裡日軍突然放下了抱頭的雙手,先是略微的茫然,然後露出了恬然的笑容,沒有了恐懼,沒有即将死亡的感覺,像是看到了什麼令他安心的喜事,笑的那麼自然,一點不做作。
湯文看着表,計算着時間,對這個叫閻王笑的藥劑感覺到了發自内心的恐懼。
藥液注射進三十平方的房間裡,立體面積大緻七八十立方,而那名日軍在房間的對面,距離要有五米開外,三秒,就發生了作用,說明藥液揮發的速度極快,四秒就出現症狀,說明毒素不單單是作用呼吸系統,恐怕粘膜,血液,都在其侵蝕的範疇内。
湯文腦海裡念頭轉動呢,那名日軍慢慢的坐直了身體,笑容依舊,隻是湯文看出了對方的身體在變僵硬。
六秒。
當秒針指到六秒的一刻,那名日軍臉上的笑容依舊,但瞳孔已經散了,顯然已經氣絕。
六秒……
湯文一陣的毛骨悚然,将近一百立方米的空間,在最邊緣三秒起作用,六秒斃命,可以說無色無味,不知不覺。除了效果跟毒藥的說明一樣外,就是時間,時間要縮短了兩秒,比介紹的九歩散魂要少了至少兩秒。
好吧,閻王笑……
看着那名日軍依舊挂着淡淡的笑容,湯文心裡暗自嘀咕了句,讓這個份雙手沾滿血腥的家夥就這麼舒服的死了,算是便宜他了。
左伯陽此時卻張大了嘴,那藥的效果太恐怖了,哪裡能夠防禦?他就沒看到玻璃屋子裡有什麼變化,顯然毒劑是沒有顔色的,而那個日軍在湯文注射進液體後,也沒有皺眉或者格外的恐懼表情,說明他中毒前并不知龗道,也就是無味。
這要扔戰場上……
左伯陽不敢想象了。
念頭轉動,左伯陽眼睛突然張大,精光閃爍間,他明白了,湯文早就做了要搶劫那些銀行的打算,這些藥劑投進銀行,那金庫裡如果有看守的話,那還不是悄無聲息的斃命?
幾個月前就惦記了,倒是想的長遠……
左伯陽看向專注觀察的湯文,腦海裡念頭閃動,對湯文的評價又高了一層。
他沒有傷天和的感覺,他不認為這有什麼不妥,既然是敵人,那就是不擇手段,雖然銀行内有普通人,但既然是敵對方,死兩個平民是正常的,那次戰争不死平民?
隻是有一點覺得奇怪,湯文知道的實在太多了,他的想法自己永遠無法捕捉到軌迹。
湯文在崇明島一呆就是一整天,直到半夜,才乘船離開了崇明島,随之,崇明島那座實驗室就被烈焰包圍,鋼化玻璃短短數分鐘就化成了液體,火焰從地下噴出四五米高,将這個辛苦搭建的實驗室徹底燒毀。待火焰熄滅後,這裡還會進行爆破,短時間内,周圍是不會允許有人進入的。
湯文将所有的藥草植株都做成了藥劑和粉末,他不能留下這裡,這是毒瘤。手裡這些成品足夠他用的,還有剩餘,但他不打算繼續使用這種滅絕生靈的毒藥,雖然效果不錯,但卻沒法控制,隻要使用,周圍沒有解藥的生靈,全部要被毒殺,包括昆蟲。
他一共煉制用于搶劫的有十四種毒藥,其中有四種是不死人的,類似至…幻類的,讓人産生幻覺,時間三到四個小時,無藥自解。其他的都是劇毒類,都是短短幾秒就可讓人無聲無息的死亡,可說無痛苦死亡。
那些不死人的,這裡是要用在那幾個中國銀行上的,要不,單純的搶劫外國銀行,租界會意識到是自己幹的,或者是中國人幹的。而在上海,有如此能力的隻有先遣軍,所以,他必須要搶劫中國的銀行,來混淆視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