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煙沒啥感覺,他隻是有不真實的虛幻,加上他的注意力集中在湯文的臉上和燃燒着的酒碗,其他的已經不過腦。
短短的幾分鐘,柳如煙添了四回酒。用去大半瓶,左伯陽才緩慢的用拇指和食指搓撚着針尾,慢慢的抽出一根根的金針,扔進已經即将熄滅的酒碗内殘存不多的水液裡。
金針的落入,碗底不多的水慢慢的變了顔色,不再那麼清亮。略微的有點渾濁。
半響,左伯陽将所有金針都投入了酒碗内,深深的吸了口氣,随之吐出,伸手入懷,掏出之前用過的藥瓶,灑落了些粉末在火焰已經熄滅的碗裡,擡頭說道:“柳姑娘,把酒都倒進去吧。”
“好的。”
柳如煙聲音有點顫抖。應着,快速将酒瓶裡的酒倒進酒碗,沒過了長短不一的金針。
她在左伯陽起完針的一刻,已經看到了湯文的變化,前後十來分鐘,湯文的面色已經不再灰敗,出現了紅潤不說,呼吸也已經平穩。雖然沒醒來,可卻顯然是好轉了。
左伯陽端起酒碗放倒了桌子上。将椅子挪開,說道:“柳姑娘,隊長已經無恙,醒來估計要三四天,這期間不會有什麼意外了,柳姑娘也去休息下吧。我來守着就成。”
“左副官,我來守着吧,你看起來很疲憊,你去休息,我也沒别的事。需要怎麼做,你告訴我就成。”
看着柳如煙那清澈帶有祈求的眼神,左伯陽笑了笑說道:“行,那就有勞柳姑娘了,隊長應該不會有什麼變化,隻是身體吸收殘餘不多的毒素,慢慢恢複,但其間在醒來前不要給他喝水,頂多是用濕毛巾沾沾嘴唇就行。”
說着,拎起椅子又補充了句,“回頭會發汗,到時候有勞柳姑娘幫忙擦拭下,燕兒姑娘也出龗去吧,隊長需要安靜。”
“好!”
燕兒脆聲應着,拿起那個空酒瓶,轉身跟着左伯陽離開了房間。
待房門關好,柳如煙拖過把椅子,坐在幾乎赤裸的湯文身前,目光落在他身上那縱橫交錯的傷疤,眼神迷離間,不由得癡了。
這是個神一樣的男人,無所不知,這是一個鋼一樣的男人,堅毅而嫉惡如仇。在柳如煙眼裡,湯文就是完美的男人化身,一個可托付終身的男人。
看着這些傷疤,柳如煙心疼之餘,更過的是柔情在胸中翻滾。
這一看,就足足的看了兩個小時,連燕兒悄悄進來将水盆和毛巾放下都不知道,直到湯文身體開始慢慢發紅,呼吸再次粗重,柳如煙才收回癡迷的眼神,緊張的注視着湯文的變化。
此時,湯文如身在烈火中,體内跟岩漿一般的翻騰着,将他的意識燒化。如果此時湯文是清醒的話,他會知道這是什麼現象,這是身體内白細胞在跟進入身體的病毒作戰,跟那些被毒素侵蝕了的細胞作戰,産生的高溫,高熱,是身體恢複前的一個必然過程。
随着體溫升高,湯文體表慢慢的滲出細密的汗珠,嘴唇也開始漸漸的發幹,高燒的症狀開始出現。
柳如煙?一看湯文開始出汗,忙回身準備去拿水盆,一扭頭,看到銅盆跟毛巾,也沒多想,快速的沾濕毛巾擰幹,慢慢的開始擦拭湯文的身體。
湯文在清涼的滋潤下,體内的燥熱慢慢消退,汗水也逐漸減少,但呼吸還依舊有點粗重,臉色還是潮紅,隻是體溫已經在下降,不再滾燙。
一遍遍的,柳如煙跟妻子照顧丈夫一樣,動作輕柔的擦拭着湯文的身體,直到湯文身體不再出汗,這才停止了動作,愛憐的看了眼安靜的湯文,起身端着水盆離開了房間。
開門的一刻,她沒意外的看到了坐在房門旁三四米遠走廊邊上的左伯陽,倒是一号二号已經不在,走廊空蕩蕩的。
柳如煙沒有驚動閉目的左伯陽,輕手輕腳的取回新的的水,并拎着一壺涼開水,拿了包紗布,返回了房間。
放下水盆,柳如煙眼神迷離的先是用紗布沾着涼開水給湯文潤了潤唇,再次沾濕毛巾,輕輕給湯文擦拭額頭,一點點擦到脖子和健壯的胸口。
也許是感覺到了湯文真的沒事,也許是一遍遍的接觸湯文健碩的身體,柳如煙呼吸逐漸急促,胸脯傲然起伏,隻覺一陣奇異的眩暈襲來,纖纖素手不住顫抖,曼妙的嬌軀開始發軟,雙手無力地支撐在湯文堅實的胸膛上,美麗的小嘴莺莺嬌喘,頓時滿室流香,春意盎然。
昏迷中的湯文似乎有異樣感覺,他嘴唇輕輕的蠕動着,喃喃的說着什麼,身體則一動不動。
看着昏迷不醒的湯文,柳如煙秀氣的眼眸微微颌上,珠淚滾落,再也無法控制心中的思慕與數月來魂牽夢萦的煎熬,一下就撲在湯文胸膛上,無聲抽泣。
珠串一般的淚珠滾滾滑落,順着湯文的胸膛四處滾動,一滴滴的滴落在床上。
迷糊中,湯文感覺到了一股清涼,他模糊的意識裡分辨出了這似乎是内心深處的呼喚,一個來自夢裡的呼喚,讓他想起了在上一時空經曆過的很多事情,那些凄美纏綿,淚珠打濕胸膛的畫面,片片段段的在模糊的意識裡浮現。
意識模糊中,他努力掙紮着睜開了眼睛,模糊的視線裡,他看到了淚眼婆娑的柳如煙,看到了那嬌美的容顔。這一刻,他突然感覺到夢是那麼的真實,真實到不願意醒來。
“如煙,這是夢裡嗎?真好……”
湯文無意識的喃喃着。
“湯大哥……”
柳如煙更加控制不住了,再次撲進湯文的懷裡,面龐緊緊的貼在湯文堅實胸脯上,兩手牢牢的抱着湯文的腰身,恨不能把自己擠進湯文的身體裡,唯恐湯文會突然消失一般。
清涼的刺激,讓湯文的神智似清醒,似模糊,他的大手,不知不覺緊貼在她柔美的背上和細柳般的腰肢上,不斷地溫柔摩挲,嘴裡不停地深情慰藉。
漸漸的,抽泣的柳如煙開始了回應,不一會兒,兩張火熱的嘴唇緊緊貼在一起,齒關開啟,舌頭也從生疏到熟練,越來越激烈的開始纏繞,倆人的手更是無規律的相互在對方身體上遊走……
走廊裡,左伯陽在倆人出現狀況的一刻,驟然睜開了眼睛,凝神感知了下,一臉的錯愕中,飄身而起,帶着椅子鬼魅般的閃到了走廊盡頭,放下椅子,沖着拐角警戒的一号二号做了幾個手勢,随之坐回了椅子上。
我想你的芬芳,想你的臉龐,想念你的嬌豔芬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