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視中,一名日軍的眼角慢慢的流下兩條血痕,随之,他身邊的日軍也出現了同一幕。
短短的十幾秒内,站在甲闆的日軍都是一個樣子,眼角、鼻孔、耳孔瀝瀝流下漆黑的血痕,周身随之飄蕩出一股淡淡的霧氣,散發着醉人的桂花香氣,随着輕撫的海風,慢慢的潰散。
而他們渾然不覺,慢慢血紅的眼睛依舊盯着天空的月亮,似乎,不但沒有痛苦,反倒是非常享受的樣子。
詭異的場景持續了不足兩分鐘,一個日軍緩緩的軟倒,随之,就跟多米諾骨牌一樣,普通通聲中,甲闆上短短的十幾秒,人影就倒下一大片,站着的一個沒有。整艘戰艦上也随之陷入了死寂。隻有輕撫的腥鹹海風,帶着陣陣的陰氣四處飄蕩。
“這……這……”
湯文後背一陣陣的發涼,眼前的情景雖然看不真切。但他是看到過注解的,注解裡詳盡的描寫跟眼前的畫面重疊,他比别人更明白發生了什麼。讓你們安樂升天,這是你們的福利。湯文心中想到。
幾分鐘的時間,湯文就這麼撅着腚,抱着潛望鏡定定的看着,讓馬長河和五号等人都十分不解。不知道隊長在偷窺什麼。
戰艦,在湯文發呆的幾分鐘裡,沒有一絲動靜,也再無人走動。甲闆上,日軍層層疊疊的躺了滿甲闆都是,鼻孔,嘴角,眼角,耳孔都在流淌着血迹。呼吸,正慢慢的斷絕。
他們,一點痛苦都沒有,或許,在仙境一般的感覺裡,他們看到了讓他們感覺到幸福的畫面,一個個流淌血痕的臉上都挂着淡淡的詭異的微笑。
半響,湯文猛然回過神來。他擡起頭大喊道:“給貨船發電!順着魚雷的通道進來,留下掃雷組!”
還沒等馬長河領命。湯文再次喊道:“詢問其他地點是否戰艦上的日軍全部倒地?倒地的話行動開始!!”
“是!”
馬長河一個機靈,不知道戰艦上發生了什麼,但服從命令讓他連問一問的想法都沒,快速的向機務室奔去。
很快,電文紛紛回來,内容相同。戰艦上已經沒有活動的身影了,全部倒在了甲闆上。
馬長河回來的一刻,湯文身來說道:“艇長,潛艇可以上浮了,打開探照燈。給貨船指明航向!”
“是!”
馬長河大聲領命,随之潛艇在浪花翻卷中,浮出了海面,探照燈緊接着撕開黑暗,為遠處靠近的貨船指明航向。
湯文上到了甲闆,站在了艇外,看着遠處黑洞洞的巨大身影,心裡一陣陣的發毛。這嫦娥拜月也忒歹毒了,這麼惡毒的毒藥,居然起了個這麼好聽的名字,也不知道是誰研究出來的,怎麼就到了天機子的手中?
随着貨船靠近,湯文下令,潛艇靠近最近的一艘航母,他下到皮筏上,在海浪翻湧中,邊向那艘航母靠近,邊在步話機裡喊道:“各部注意,上艦後快速控制機要室,找到密碼本,接收電文,搜索全艦,不得觸碰甲闆上的死屍,将個人物品留下,屍體由穿防化服的戰士處理!清洗甲闆,不要碰船上的任何食品,包括蔬菜,全部封存!!”
此時,貨船的底倉已經打開,一個個戰士在裡面奔跑而出,快速下到救生艇和皮筏子上,向一艘艘的戰艦奮力劃去。
當他們上到戰艦上的一刻,一個個毛骨悚然,看着那死狀恐怖而詭異的屍體,連虎嘯戰士都心裡陣陣的發毛,不知道這是怎麼搞的。
潛艇上,馬長河呆呆的看着一個個身影快速的消失在戰艦上,他傻了。這是日軍的戰艦群啊!就這麼沒人管了?這也太詭異了……
湯文同樣是身子一陣陣的發涼。他不是被屍體吓着了,而是對這個毒藥産生了巨大的恐懼。這也就是落在自己的手裡,簡單的材料,準備個幾個月,一個城市的人口都可以輕松的毒死,太恐怖了,比生化武器都邪乎。
嗎的!看來這毒藥要讓他永久消失才行……
湯文站在滿甲闆的屍體旁,看着身穿防化服,帶着橡膠手套,忙碌收拾屍體上個人物品,用專門為他們定做的塑料袋收殓屍體,心裡暗暗下定決心,絕不能讓這本有可能給世界帶來災難的書籍再流入社會,讓他就封存在腦海裡,不再跟世人接觸!
站立了十幾分鐘,湯文拿起步話機喊道:“馬艇長,再給其他組發電,快速清理出航道,戰艦靜默航行,到達預定海域集結,總指揮是猛子,一切行動聽他指揮!”
喊完,換了個頻道說道:“猛子,你的旗艦是加賀号,現在,你來接管指揮!”
“是!”
猛子直到此時才知道自己前來的任務,感情是來接手這裡的戰艦群的。他就在這艘貨輪裡,距離加賀号并不遠,接到命令,看到手電光的信号,快速的蹬艦,見過湯文後,接手了指揮權。
寂靜的月光裡,戰艦一艘艘的點火起錨,虎嘯隊員帶着坤甸的士兵,笨拙的操縱着鋼鐵巨獸,慢慢的消失在海面上。
湯文站在之前離開上海時的小貨輪上,看着消失的巨大身影,長長的吐出一口濁氣,大聲下令道:“返回上海!總攻在明天開始!”
我想你的芬芳,想你的臉龐,想念你的嬌豔芬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