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說了,你是不是就願意幫忙?”
蘇青陽沉默了片刻,用力點了點頭,道:“行,我願意,我倒要聽聽是什麼事情,能讓許劍願意違了軍法。”
蘇萊眼中抹過一絲得意之色,下午從張雅那裡聽到湯文的消息,他就就在兩個小時前,在父親的軍營裡,她就是用這樣的方法說動父親的警衛團長許劍的。
她知道許劍除了父親之外還很敬重爺爺蘇青陽,所以就先把要偷人救人的請求說了,然後又說爺爺已經答應施救,讓許劍覺得能讓蘇青陽這位老軍人答應的事情一定有所不同,于是先點頭答應,才開始聽蘇萊的講述。
蘇萊知道許劍從來都不是那種死守紀律的兵,非常有血性和骨氣,原先是特種大隊的兵王隊長,後來因為耳朵被雷近距離轟炸,有些失聰,所以才被父親要到身邊成了警衛團團長。他的性格很得父親和爺爺的喜歡。
雖然父親和爺爺相互的倔強導緻父子關系不是那麼好,但是蘇萊知道父子兩相互之間還是十分關心的,性格相近才會顯得無法溝通,因為他們同時都欣賞,脾氣幾乎和他們一樣的許劍,從這一點就看出,其實蘇青陽,完全可以和兒子相處的更好。.蘇萊相信如果父親不是蘇青陽的兒子,而是他手下的兵,他們地關系一定會非常好。
許劍在聽完蘇萊繪聲繪色。外加一點添油加醋的叙述之後,氣憤之極,隻是他并非那種沒腦子的軍人,氣憤之後,又有些懷疑,不過想想蘇萊平日一直是個聽話的孩子,應該不會亂說,随後就看到蘇萊從随身帶來的書包裡取出了大量的雜志、報紙,雖然沒有報道上午的毆打記者事件。但是之前的白血病以及湯文的成就之類地都有報道。
許劍徹底相信了蘇萊的話,并且答應不告訴蘇副軍長,偷偷的帶人把兩個記者給偷運上青陽山。
蘇青陽當然不知道蘇萊提前“騙”得許劍,他靜靜的聽着蘇萊的描述,說道那兩個記者問話的時候,登時大怒,雙手握拳。狠狠的砸在了桌上。
“爺爺,小心……”蘇萊輕聲驚呼,蘇青陽這才察覺自己地失态,不由搖頭歎道,“我一個老軍醫,退休這麼多年了,在這裡修養身心,想不到還是這副硬脾氣。怎麼也改不了。”
随後放緩了語氣:“萊萊。不用擔心,爺爺沒事,繼續說吧。”
“嗯,後來我朋友就忍不住揍了他們,所以……”蘇萊把剩下的事情說完,話音剛落,就聽見電話響了起來,蘇青陽随手拿起。
“老蘇。我,張松,沒法子,老子今天又要求你來了。”電話那邊傳來張松的聲音,張雅一直偷偷在門外聽着,希望爺爺早些想出辦法,聽到爺爺打電話的聲音,知道有眉目了。心裡很高興。不過她從來沒聽過爺爺自稱老子,不由得一陣奇怪。聽話音,像是在和蘇萊的爺爺說話,怎麼他們說話這麼不客氣?張雅的心理直犯嘀咕。
“哈哈哈……”蘇青陽非常得意,“張松每年都會來青陽山休養一段,兩人下棋跑步,練拳養花,無所不及,是非常好的朋友。不過他們最喜歡相互競争,低頭求對方更是不可能。
上一回張松求蘇青陽幫忙,是幾年前給湯文治傷,已經讓蘇青陽得意了好幾年。這兩人在一起就好像一對老頑童,什麼身份地位都放得幹幹淨淨,就和當初抗擊日本鬼子的時候一樣,是出生入死的兄弟。
“笑個屁咯,老蘇,你答應不答應。”
“當然,你請求地事,我老蘇能不給面子嘛!”蘇青陽呵呵笑道,“說吧,救誰……”
“還是上回那個小子,湯文,你也說他不錯的。”張松聽着蘇青陽得意的語氣,心裡很是郁悶,但是為了湯文這個忘年交的小朋友,在老兄弟、老夥計面前委屈一下也不算什麼了。
“又是他,這小子還真能折騰啊,這次又是哪受了傷?”
“不是他受傷,他把别人給打了,重傷,如果你能出手……”張松想的辦法和蘇萊一模一樣,偷出記者,救治好以後在還回去,并且願意出人去執行偷人。
蘇青陽越聽越是驚訝,随後明白過來,孫女蘇萊和張松要救的都是同一個人,他哈哈笑着,答應了張松:“放心吧,從偷人到治人,我一條龍服務,老張,這下你求了我兩次了,總算把以前求你幫忙的情給還清了。”
“行咯,别嗦了,答應了就快點做,不然老子到你那住上一年!”
“歡迎之至,我正愁找不到下象棋的對手呢。”蘇青陽哈哈笑道。
“去你地,老家夥,再見了,有消息通知我。”張松笑罵着挂上了電話。
“張爺爺也要你幫湯文?!你以前幫過湯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