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湯宏剛聽說兒子進了警察局這件事,就又着急又是擔心,上回兒子進了警察局就受了傷,雖然兒子一直說沒有什麼問題,但是他很清楚那次有多嚴重,隻是事後得知的時候,兒子已經痊愈,打人的民警已經被抓,他也就不再去提。
“放心,老湯,這裡是分局,不可能有那麼大膽的民警,上回的事純屬意外。”朱局長一臉的歉然,接着對湯文說道:“阿文,可苦了你了,這幾天就隻能辛苦你在警察局住着了,當然我來了,你肯定不用呆在拘留室,去我們招待所,隻是不能離開,要有警員看護,到上庭的時候,把事情說清楚就沒有問題了。
“張書記的孫女已經把事情都說了,那兩個記者實在大為過分,照我的經驗,你隻要賠償一些錢,就不會有事了!”朱威說的十分肯定。
“老朱,那一切都拜托你了。”湯宏知道朱威和自己隻是有過幾面之緣,并不熟悉,完全是因為張老爺子的面子,但是仍然要感謝與他。
“謝謝朱叔叔。”湯文很是客氣,沒有稱呼他為局長,這樣是在表明今後會和朱威的關系更加的親近。朱威怎麼說也幫助了他兩次,雖然以後和警察系統打交道的事情不會多,但是從上午進警局開始,他就下定決心,今後一定要建立自己的關系網,定時定節,和所有認識的可能以後能幫忙的人聯系,要做一個記事軟件。詳細地理清每一層關系的重要性,平日沒事的時候聯系或者登門的頻繁程度,務必要做到關系網龐大而牢固。
“客氣什麼,咱們這就走,這裡面太憋悶了。”朱威呵呵笑着,他是個非常精明的局長,在他看來和湯家的關系好了,就是和張家好了,和張家好了。等于和□□趙長風好,将來自己從市局進入省局,那會更加的方便。
湯文心裡很清楚,他純粹是在空手套狼,他和張家那層關系,是他自己建立的,對外界來說。如果要相信他和張老爺子那種忘年交的關系,那是非常難地。
所以類似朱威這樣的人,願意幫助他們,都是認為他們兩家是世交,甚至認為他們兩家會結為親家,這樣的關系才是牢固的,才能夠讓他們相信。
到了招待所之後,朱威非常懂得交際。客套幾句之後。就讓湯宏單獨留下和兒子說話,自己則離開了。
“爸,媽在家很着急吧。”朱威離開之後,湯文第一句話就問道。
湯宏點了點頭:“你放心,她本來也要跟來的,我勸了她,讓她放心,現在看到你沒事了就好。一會我就給她打個電話。”看着滿臉倦容的父親,湯文十分歉疚:“嗯,爸,對不起,給你們惹這麼大的麻煩。”
“沒事,那種混蛋,地确該揍,換做我。也是一樣!”湯宏認真的說道:“老爸支持你。兒子,這次的事。爸爸會幫你,聽說他們的社長很有背景,但是咱們不怕,爸一定會盡量找到一些朋友,讓你免受牢獄之災。”
“爸,你以前可不會這樣。”聽着父親的話,湯文不禁愕然。
“阿文,記得小時候老爸常和你說一些故事,正義一定會戰勝邪惡。”湯宏很有感觸的歎了口氣,“事實上,有時候并非如此,所以正義的一方必須也要學會通過曲折的方式來對付邪惡。在陽甯這幾年,老爸知道了,隻要自己不貪私利,運用些為官之道,造福百姓,那時必須地,遇見奸惡之徒,硬着個脖子死頂,正氣凜然了不假,但往往得不到正義地效果,反而讓自己變成了愣頭青。”
不等湯文說話,湯宏又道:“說起來這些道理老爸早就知道,隻是以前從來都有些清高,不屑于一些所謂的官道,總認為一旦通過非常規手段達到了一次目的,就容易讓自己陷入私念,最終淪為貪官。其實很多事情,爸爸也是從和你的談話中漸漸改變了一些觀念,才能讓陽甯縣發展到現在這個地步,而老爸自己仍然保持清廉一身。”
見父親能夠從以往的倔強中明白這些,湯文心裡很為父親高興,“爸,既然做官,就有官道,清官也要懂得清官之道,清官也有清官的手段,人脈、關系,否則單憑一腔熱血,做什麼事都硬來,那不是清官,那隻是蠢官!”
“好了,不說這些了!”湯宏笑了笑,道:“這次是張松老爺子打了個電話給省裡的趙書記,親自說了你的事情,朱局長接到上級地通知,才會和了我來的。
墨都電視台的台長是你爸的老同學,今天你在電視台門口得到的那個錄音采訪機放出的對話,老爸聽了,墨都市台已經在制作,作為明天的新聞頭條。律師,爸也幫你請好了,不管他們社長多麼能耐,這次也隻能得到賠償而已。”
“剛才你們來之前,他們的社長和律師來了,還要走了我拿來地錄音機,這個分局地吳局長和娛八周刊的社長都姓吳,誰知道是什麼關系,下午我主動給他們錄音……”湯文把情況詳細地說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