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千琅沒想到他都這樣了還能一下子掌握了主動權,不說話了,隻看着他。
燈光下,謝千琅的眼睛漂亮得像流光溢彩的寶石,淺色瞳孔裡隻倒映着他的身影,好像全世界她隻能看到他一個人。
傅聞禮好像受到了蠱惑,形狀漂亮的喉結滾動着,低下了頭,離謝千琅越來越近。
“為什麼不說?”傅聞禮低聲在謝千琅耳邊問,聲音因為醉酒而喑啞,他說:“你不是猜到了嗎?”
謝千琅的耳廓一下子紅了個徹底,她不敢轉頭與傅聞禮對視。
太近了,她能感受到傅聞禮的鼻息噴灑在自己頸側的熱意,溫和的木質香和淡淡的酒氣交織成暧昧的網。
傅聞禮卻不讓她逃避。
他捏着謝千琅的下巴,讓她轉過頭來,直視自己的眼睛。
謝千琅的臉也紅了,紅得跟他不相上下。
“因為我喜歡你,”傅聞禮輕笑了一聲,眼神從謝千琅的眼睛,逐漸移向她的唇。
因為剛喝過酒,謝千琅的唇瓣上還有潤澤的水光,看起來就很好親。
傅聞禮低下頭,幾乎跟謝千琅鼻尖相觸的距離,小聲問她:“可以嗎?”
謝千琅沒有說話,鼻尖輕輕地蹭了他一下。
被給出了允許的指令,傅聞禮向她靠過來,唇瓣相貼,他閉着眼,睫毛幾乎在輕微的發抖。
但隻是簡簡單單地輕吻,誰也沒有下一步動作,一觸即分,純情得不可思議。
輕柔的吻落在謝千琅的鼻尖上、眼睛上、額頭上和發梢上。
她被傅聞禮輕輕地擁進了懷裡,被他像抱着心愛的珍寶一樣抱了個滿懷。
“千琅,第一次見面我就……”傅聞禮這樣在她耳邊呢喃,謝千琅第一次知道,原來他壓低了聲音叫自己名字的時候這麼……性感。
“就怎麼?”她抓着傅聞禮的手臂,懵懵地問,覺得自己現在才是那個快要爆炸的小番茄。
傅聞禮沒有回應她,回應她的是綿長均勻的呼吸。
謝千琅疑惑地扒開過分緊密的懷抱,擡頭去看傅聞禮的臉。
他已經完全醉倒了,臉紅紅的,臉上還挂着極淡的笑意。
“喂,”謝千琅無奈地看着傅聞禮。
好在傅聞禮雖然酒量不行,但酒品很好。
那麼高的個子,乖乖地被謝千琅牽走手,被她塞進計程車。
街邊燈光流水一般透過車窗,照在傅聞禮的側臉上。
謝千琅看着他高挺的鼻梁和長長的睫毛失了神。
你到底說的是真話,還是醉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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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謝千琅睡醒忐忑了許久,都沒有人找上門,簡欽好像就這麼不聲不響地吃了啞巴虧。
她早上出門時沒遇見傅聞禮,昨晚她把傅聞禮扶進卧室後,半夜聽到他在房間裡很小聲地講話。
仔細一聽,原來是在叫她的名字。
謝千琅心裡五味雜陳,醒來時眼下挂了兩個巨大的黑眼圈。
直接導緻白天的工作效率低下,等到她把稿子改完,回到住處時已經快到半夜。
其他人的房間都關了燈,隻在客廳裡留了一盞小夜燈。
謝千琅把包挂在玄關,走進廚房,從冰箱裡拿出了一罐冰啤酒,疲憊地倚在冰箱旁邊喝。
傅聞禮聽到了她開門的動靜,也走出來拿水。
他為了等謝千琅回來,困得懵懵的,衣服上也粘了一點顔料。
傅聞禮伸手去打開冰箱門,謝千琅也不躲,就站在冰箱旁邊,邊喝酒,邊看着他。
看他擰開瓶蓋用力時緊繃的肌肉線條,看他小臂上清晰而性感的青筋,看他吞咽時上下滑動的喉結。
冰箱門一關上,廚房裡的光源隻剩下窗外傳來的遠處的燈光,暗淡得隻能看到對方隐約的輪廓。
謝千琅用很低的聲音叫他:“傅聞禮。”
“嗯,”傅聞禮低下頭,靠近她:“怎麼了?”
“我剛剛喝了酒,”謝千琅的聲音含着笑意,“但是我又很想親你,你不會突然又醉……唔!”
沒說完的話被吞沒在唇齒間。
光線太暗,謝千琅沒看到,傅聞禮紅着臉用近乎虔誠的眼神望着她,唇瓣厮磨着撬開了謝千琅的牙關,勾纏着她的軟舌,像要把她吞吃下去。
上次那個蜻蜓點水的吻好像隻存在于幻覺。
謝千琅被吮得舌根發麻,結束時扶着傅聞禮的手臂才勉強站穩,氣喘籲籲地喘着粗氣。
傅聞禮的唇被謝千琅尖利的虎牙劃破了,血色染在兩個人的唇瓣上,他用手指幫謝千琅擦幹淨,擦着擦着,又忍不住暧昧地揉了幾下。
揉得謝千琅用鼻音發出難耐的輕哼。
“千琅,”他笑着說:“我昨天說的都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