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醫院研制解藥太慢,百姓無法撐到解藥成功那天。”
“兒時師父研制過一種毒,這種毒雖然兇猛,但卻可以壓制世間大多數毒藥,隻不過不到萬不得已不可用。”
聽着姜允的話,紀淩深眉頭輕挑,“想不到你還會制毒。”
“區區毒藥而已,将軍想不到的可還多着呢。”
“那我還真有些期待呢。”
說着紀淩深就将一旁的椅子搬到姜允身旁。
姜允見狀不由問:“這麼晚了将軍不回去?”
“你不也還在這。”
“我這是在制藥。”
“那這不正巧,我在看你制毒。”
“……”
姜允無言以對,不再去看紀淩深,自顧自的拿出幻墨草放在藥碾子裡搗碎。
看着姜允無比娴熟的動作,紀淩深眼眸深邃,指尖微動,心中的話終究是沒有說出。
藥房很安靜,兩人一言未說,隻有藥草的搗鼓聲。
不到半個時辰,大門傳來“咚咚咚”的敲門聲,兩人循聲望去。
隻見虎津着急的大口喘氣,走到紀淩深跟前。
據虎津告知,城南外出現一名男子,行蹤軌迹。現如今城南都沒有什麼百姓,不可能有人會出現在這,除非這人目的不純。
馬蹄踏過路邊小道,呼嘯聲回蕩在耳邊。
紀淩深與虎津一道上前追逐那名男子,不過很快,他們另一邊突然出現一名壯大的武士,持着劍将男子壓制。
等兩人走近,紀淩深才發現這人是誰,正是上次在朝中與陳亦舟發生針織的人——武高。
不過他怎麼會出現在這,他不是被陛下安排抓捕那名越獄的奸細的嗎?
想到這,紀淩深才發覺不對,眼睛從武高身上移到那名男子身上——難道這人就是越獄那個。
“呦,紀大人,不知這麼晚了您到這是為何?”
“正如武大人所見,本将軍見此人大半夜鬼鬼祟祟出現在城南不知意欲何為,就派人前來抓捕。最近城南如何想必武大人清楚。”
武高聽聞輕笑出聲,“巧了,本官前來正是為了抓捕此人。”
“前段時間陛下命我抓捕越獄的那人,紀大人應該有所聽聞,正是此人。”
經過這一遭,時辰也不早了,天空泛起微微白色,打更人的銅鑼聲從遠方傳來,清脆響亮,在這寂靜的環境中格外清晰。
“時候也不早了,那本官就帶着此人回去複命了,紀大人告辭。”
“告辭。”
武高一行人帶着男子離開,虎津見狀眉頭一皺。
“将軍,現在怎麼辦,萬一那人身上有什麼東西。”
“沒事,既然那人是陛下安排給武高的,那就不關我們的事,回去吧。”
“是。”
……
南春街外的銅鑼聲傳入姜允耳邊,看着窗外的天空的方向出神片刻——原來已經過這麼久了。
“咳咳咳——咳咳咳——”
一聲接着一聲的咳嗽聲傳來,姜允扶着桌子捂住嘴,隻覺頭一陣陣的痛,身體發冷。
雖說已過深冬,但天氣還是寒冷,不經将身上的衣服攏緊了些。
伴随着劇烈的咳嗽,姜允眼前模糊,彎曲着背撐在桌案邊沿。
突然,喉嚨像是有什麼東西一樣,緊捂住嘴,劇烈的咳嗽像是要将人咳死,姜允費力睜開雙眼,視線聚焦在手心。
一抹黑紅的鮮血咳出,對比面色蒼白,嘴唇毫無血色的姜允而言,手心的的顔色顯得格外刺眼。
伴随着身體疼痛感的襲來,她慌了。
“不,不行,現在不行……”
姜允扶着牆壁走向大門,視線模糊不清,大腦猶如暴風雨一般措不及防。
隻聽“砰”一聲,什麼東西瞬間倒地,視線一片漆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