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叫大領主,搞不好是個親王。話說領地很大吧?”他糾正副會長,這家夥是不是清宮戲看多了。
“大得吓死人,當年我師傅帶我練車,我一腳油門踩到底開了兩個小時還沒出界。哦,是我師傅告訴我的。”
“你不是在繞着農田兜圈子,你确定嗎?不要踢我,鞋子穿起來。帕裡斯通你想想,能燒大領主的房子而且把領地上的人抓走,那該是什麼人?”
“皇上?……這都是建立在我們對它身份的猜測上啊可是……”帕裡斯通歪倒到墊子上,“你知道皇上吧?”他晲眼看他,真像一隻又挑逗又有一百八十個心眼的狐獴精。
“我隻知道皇上在卡金國叫‘國王’。按照你說的時間倒推,你應該是七四年的下半年回老家的吧?我們該查查那一年卡金國發生了什麼大事件……”
“不用查了,那年新王登基。”帕裡斯通像個不倒翁一樣直起來瞪着他:“我怎麼一直沒想到這其中的聯系?”
他聳聳肩。“接下去怎麼辦就看你的想法了,你那個死鬼老豆給的指示又不明确,是參加繼承戰、遠離繼承戰還是……”
“破壞繼承戰。”帕裡斯通的雙眼閃過綠色的鬼火。不過也就一瞬間吧,這家夥又洩氣了:“關我什麼事情?誰是我的死鬼老豆了,我還是他的死鬼老豆呐……啊呸。”
說到這個地步,海德忽然覺得帕裡斯通的選擇很可能直接影響到他在一個時期内的生活是否豐富多彩。不管是參加還是破壞繼承戰,都遠比為了大寶貝和賞金獵人們周旋來的刺激多了。不不不,這種念頭不能有,他告誡自己,那至少無益于協會的利益,會長大人要協會在各國間保持中立的态度是絕對堅定的。可不知為什麼他的嘴巴不聽使喚:“如果有它和直系王室成員的生物樣本,首先就能解開你的身世之謎。”此話一出他自己都吓了一跳,難道是曼森的血統在作怪!
帕裡斯通怔怔地盯了他一會,用歎息作為回答。“它”的樣本說不定可以在城堡的廢墟裡提取,王室成員的血樣、毛發之類也并非完全沒有渠道獲得。如果檢測結果真的是帕裡斯通的“親王死鬼老豆”,那麼“繼承戰”繼承的是什麼也就不言而喻。按照帕裡斯通的性子,卡金國王室一場極有可能面臨一場海嘯。如果真那樣,我可有得樂了……啊,到時候帶上大寶貝一起樂在其中,他肯定不屑去跟什麼小飛坦私奔了吧……不行,不能讓曼森的血占了上風!但既然是這麼有趣的事情,揍敵客的血也無法做到無動于衷呀……
“海德,海德,”他被對方從浮想聯翩中喚回現實,“海德,我猜啊,”帕裡斯通看上去亦喜亦悲,“它是确認了我有可靠的朋友以後才對我說出那些話的。”
他明白了,帕裡斯通心裡已經認為它是自己的“親王死鬼老豆”了。“我的那個提議太魯莽,你就當耳邊風吧。既然那位大人信任我,我就不能把你帶進麻煩裡。”
帕裡斯通的嘴角慢慢勾上去,眼中鬼火再次升起。“我們可是獵人協會的解決麻煩專家啊。”
“嗯,那記得考慮會長的立場。”——因為老頭子是我們唯一忌憚的人。雖然這句話海德并沒有說出來,但二人同時舉起空酒杯輕輕相碰就證明了他們的默契。
“海德,你知道,古時候精銳之師的基本标準可以概括成‘急行軍要像風,進攻要像烈火燎原,駐紮時像山丘巋然不動,隐蔽時就變成樹林的一部分’。我這條賊船說不定需要一支軍隊……”帕裡斯通認真的時候會眯一下眼睛。
“大軍壓境參加繼承戰嗎?”
“破壞繼承戰。是破壞——”
那也很有趣啊!内心的曼森和揍敵客同時歡呼起來。“說不定卡金國的人民會因此過上更幸福的生活哦~”他的嘴唇卻這麼說。“然而我們必須先确定繼承戰的标的。”
“對!但無論标的是什麼,就讓我來破壞它吧。”
“是我們——”他再次糾正副會長,我已經上了你的賊船了,至少你那死鬼老豆覺得我很可靠,是你自己說的哦。是你邀請我上賊船的哦。“帕裡斯通,我去找點好酒來,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