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樂荷聽罷久久不語,她從來就沒有想過嫁給除了杜睿的其他人,合離後的日子她也隻是想自己一個人過。
杜英娘也摟着女兒,享受這樣靜谧的時光。
他們一行人到達時,普光寺人來人往好不熱鬧,因陳府提前交代,有小和尚前來引她們前往祈福的小殿。
寺中煙霧缭繞,誦經聲木魚聲,進來的人無不起敬畏之心。
殿上佛像莊嚴肅穆,手做蓮花低頭慈目望向衆生。
陳樂荷和母親跪在蒲團上,接過小和尚點燃的香跪拜。
繁瑣的祈福後,陳樂荷陪着母親在這普光寺參觀,不遠處有一群人,他們離得這麼遠還能聽見不少人高呼:“法師神機妙算!”
陳樂荷和母親相視一眼,這普光寺她們幾乎每年都有過來,怎麼不曾聽說什麼法師這麼厲害。
旁邊還有人奔跑過去,陳樂荷攔住小跑的大娘問道:“大娘,你要去看那個法師嗎?”
“大法師好厲害,能幫人治病,還能點石成金,法師每日隻收一個弟子,今日我起晚了,怕是趕不上。”大娘也看到了圍滿的人群,扁扁嘴懊惱不已。
“金子?”陳樂荷和母親異口同聲,這麼神奇的事她們居然一點風聲都沒聽到。
“我還要去看法師做法!”說罷扭着粗壯的腰擠進了人群。
“娘,我們也去看看。”陳樂荷一聽以為是行走江湖的騙子,見這麼多人又起了好奇心。
“走,看看去。”
陳沐在身旁護着,她們才艱難的擠進了人群,隻見那傳聞厲害的大法師,端坐在一寺廟可見的蒲團上。
陳樂荷還以為這法師是什麼仙風道骨的人,面相看去不過和杜睿一般年紀,若不是身披袈裟,還以為是哪個讀書人。
他面前跪着一中年男子,看穿着打扮應當是農戶,草鞋上還沾着泥土。
他虔誠的額頭抵地:“法師,弟子願意獻祭全部家财,隻為能服侍法師身邊。”說罷,他掏出了懷裡的幾吊錢還有兩隻發黑的銀镯。
“你既誠心入我法門,今日便依你所願,這錢财乃你一生所結孽果,如今獻奉師門乃是功德一件,隻是這是你全部身家,你而今還未修成法身,未能辟谷,這錢财拿回去還能裹腹,待來日修得真身再奉獻也不遲!”
“法師英明!”衆人匍匐跪地,高聲呐喊!
陳樂荷和母親幾人在跪下的衆人中站立特别明顯,那年輕的法師隻是撇她們一眼後,又繼續誦經。
陳樂荷一開始以為這又是在招搖撞騙老百姓的錢财,看他不收錢财,瞬間不知道這法師是真是假,還未等衆人回神隻聽那法師嘴中念咒,手指一點,剛剛還發黑暗沉的一對銀镯刹那變成金晃晃。
衆人看見這一幕呼喊聲更大,陳樂荷和母親都驚訝得瞪大眼睛,這是真的在他們眼皮底下發生的。
“念你一片敬心,這是入門弟子的賞賜!”那法師說完慢慢起身,在随從的護送下帶着新收的弟子緩緩離開,留下狂熱得呐喊的人群。
法師離開後衆人還未回過神,都在暗中發誓明日要早些來,帶上全部家财,隻求能入師門。
“娘剛剛沒眼花,這真的變成了金子?”杜英娘活了大半輩子,還從未見過這樣的奇人,一時竟不知是自己看錯還是真的有如此神奇的事。
“娘沒看錯,世上真有這奇人?”陳樂荷還是有些不信,若真有這麼厲害的人,那皇帝隻怕都得換姓。
“等回去同你爹說說。”杜英娘怎麼都覺得這件事有些詭異。
見識了這場詭異的拜師,杜英娘也沒心思和女兒在寺廟中閑逛,她隻是去年沒有來,這寺廟中的和尚都換成了生面孔。
叫了下人收拾好物件就準備回去,剛到院門口,居然遇見剛剛做法的法師。
“兩位施主這是要回去了?”年輕的法師雙手合十行禮。
“大師,我們祈福好了,正準備回去呢!”杜英娘借着回禮把女兒擋在身後。
“施主今日隻是祈福,難道不是為了令愛的終身大事?”
杜英娘聽罷身子微微一震,她這次連和女兒也不曾說,明着是讓女兒一起來祈福,實則是為了女兒的終身大事,來求個平安,這件事連陳遠山她都沒有說,這個法師如何得知?
看見母女震驚的神情,法師隻是微微一笑:“夫人所求頗有曲折!”
“大師,這可有化解的法子!”杜英娘聽罷急忙上前問道,女兒已經傷過一次。
“化解的法子就在小姐身上!”
陳樂荷聽罷微微皺眉,别人看他仙風道氣,她一看見這法師就渾身不舒服,特别是他看她的眼神。
“求法師指條明路!”杜英娘比任何人都信神佛之說。
“不知能否請小姐夫人喝杯茶?”
“好!”在杜英娘還沒回應,陳樂荷先開口,她倒要看看這個法師能說出什麼名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