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的線索,搶了許多有錢的東西,這說明什麼?
阮言眉頭緊皺。
唔……搶東西要麼銷贓要麼藏起來,這說明他有門路?
和紅鞋子有關、可能有他情人的話,說明對方是個英俊的美男子?畢竟從薛冰和公孫蘭看,紅鞋子的顔值都挺高的,眼光應該也不低。
……也不一定,上官飛燕不就放着霍天青不要非跟着霍休嗎……
啊啊啊,根本猜不出來。
阮言抓狂地抓了抓自己頭發,苦兮兮地望向無情:“可以給點提示嗎?”
我想申請場外援助。
無情道:“姑娘可否先告訴我你想到了什麼?”
“隻能想到對方是個正道的、有名的、現在可能不太窮的人。”阮言實話實說。
再窮搶那麼多都富了。
金劍童子聞言有些驚訝地看了對方一眼。
無情眼中閃過一絲欣慰,道:“姑娘聰慧。”
阮言一臉疑惑:“你在安慰我嗎?”
無情搖了搖頭。
憑借僅有的一點線索,能猜到這個份上已經很了不起了。
等等……說她聰慧,是指猜對了嗎?
阮言試探道:“我的大字……”
“三日内,姑娘不必寫了。”
阮言眼睛一亮,歡呼一聲站起身就要出去玩。
瞥見一臉平靜望着自己的無情,突然想起什麼,硬生生止住了步伐。
她從外面端來一盆清水回到書桌前将上面的紙擺放整齊,洗淨毛筆與硯台後放置遠處,将髒水端出去潑向下水道,又将水盆放回原處,洗淨手後擦幹淨。
這才重新來到無情跟前,期待地詢問:“我能出去玩了嗎?”
無情唇角微揚,點頭應允。
阮言眉眼彎彎,雀躍地向房門走去,邊走邊打開遊戲地圖,想看一下附近有什麼好玩的,突然,她的目光一凝。
看着地圖上府衙裡多出來的紅名,伴随着“咯吱”的開門聲,腦海中靈光一現,阮言突然有了一個不可思議的猜想。
她轉頭看向身後的無情,欲言又止。
“怎麼了?”無情有些疑惑。
阮言躊躇了一會兒,試探地說了一句牛頭不對馬嘴的話:“今天踏入府衙之人?”
金劍童子唰的一下扭過了頭,滿臉掩飾不住的驚訝。
無情眸中亦閃過一絲驚訝,旋即化為淡淡的笑意:“你覺得呢?”
我覺得你應該正面回答我!
阮言氣鼓鼓地離開了房間,謎語人最讨厭了!
但從對方的反應來看,十之八九。
思及此處,阮言心情有些複雜,倒還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
所以說,沒事最好别随便議論别人,心裡想也不行。
看着迎面碰上的金九齡,阮言眼見避不過,隻好努力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尴尬打了個招呼。
内心慌得一匹,她不會有什麼地方露餡吧。
“阮言姑娘可是要出府衙?”
……這條路盡頭不是隻有府衙大門嗎?
阮言暗暗腹诽,面上則撐着鎮定地點點頭。
眼前絕色的少女眉眼淡淡,出塵氣質愈顯。金九齡眼中閃過一絲驚豔,面上笑意更甚,“我對此地也算略有些了解,不如由我陪同姑娘如何?”
不如何!
阮言僵硬地笑了笑:“不勞煩金捕頭了,我想自己一個人逛了逛。”
實話實說,金九齡并不是一個讨人厭的人,他從談話開始一直與自己保持着禮貌的距離,樣貌英俊,談吐風趣。
……前提是她不知道對方是個喜歡繡花的變态。
阮言努力以最自然的姿态拒絕了對方,然後以看似從容其實逃命般的速度連忙離開。
身後的金九齡緩緩地皺起了眉頭,對方性格單純,他自然一眼就看出了她竭力掩飾的對自己的唯恐避之不及。
他自認還算讨女人喜歡……這般嫌棄,就這麼喜歡無情嗎……
金九齡面色一寒,眸中充斥着冷意。
這頭的阮言在看到遊戲地圖上的紅名逐漸遠離,緩緩舒了口氣。
吓死她了。
不過既然知道對方是繡花大盜,無情卻沒有任何動作,是有什麼其他緣由嗎?
阮言緩緩皺起眉頭,低頭思索。
等等——
阮言突然一怔,又不是作業,她為什麼要白費腦細胞?
她懊惱得拍了拍自己的額頭。
最近被無情考太多,害得她都有後遺症了。
何必想太多,現在最重要的是去玩!
阮言彎了彎眉眼,摸了摸自己腰間的錢袋,決心今天去逛個痛快。
但她忘了一件事——
感受着周圍似光明正大似暗暗打量的目光,阮言摸了摸自己的臉,終于想起自己忘了什麼。
她忘了戴鬥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