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柔冷哼一聲,想起阮言的容貌,到底沒否認。
内心卻仍有不甘,“大白菜聽你這話你不會也看上她了吧?”語氣中帶着濃濃的酸味。
王小石苦笑一聲沒有插話。便如他知曉自己對溫柔有好感一般,他也清楚的明白,溫柔一直看着的人,是他二哥白愁飛。
白愁飛沒正面回答,似笑非笑,“這般美人,确實沒有男人可以抗拒。”
意思是說他也喜歡嗎?
溫柔咬着下唇,哼了一聲轉身就走。王小石和白愁飛互視了一眼,跟着下去。
這頭阮言還在急忙趕回神侯府的路上。身旁跟着十來個男人,一大群人轟轟烈烈,被圍在中間的阮言便很像被強搶的民女。
十幾個男人很有威懾力,加上阮言自己也沒有求助,秉持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則,街道上的人紛紛避讓,實在好心的,見到這麼多大漢也發虛,在對方走遠後偷偷去找附近的衙役準備報案。
那些被美色迷住的男人自然不會隻跟着走,一路上一直找機會搭話。
于是阮言更煩躁了。
明明她可以找個沒人的地方利用能力偷偷瞬移回去的,就因為這些人,她還要浪費寶貴的時間在路上。
若是那些男人還要一些理智,就會發現這條路是通往六扇門的,但可惜精蟲上腦的他們此刻隻注意阮言的臉了,哪有功夫分精力給旁的,于是,剛剛抵達神侯府大門的無情,便看見遠遠的一大群人烏泱泱氣勢洶洶沖過來。
四劍童立刻戒備。
“什麼人敢進犯神侯府?!”銀劍童眉眼淩厲。
無情:“……”
一眼便看見被人高馬大的衆人遮的快沒了的阮言,敏銳的注意到其餘人微微渙散的瞳孔。
無情手指微動,到底忍住了扶額的沖動。
由于忙着趕路,阮言便沒看無情的定位,遠遠發現坐在輪椅上的白衣男子,阮言渾身一涼。
晚了……
001在她腦海裡發出幸災樂禍的笑聲。
被罰是不可能的,阮言決定用備用方案。
隻見她突然加速,極快的沖到了無情身前,旋即極為熟練地蹲下來上身伏在對方腿上,雙手攬住對方的腰身,告狀道:“有人欺負我!”
轉移話題!
阮言擡起頭,手指指向身後一群人道:“剛才我在茶樓想回來,他們攔着我,就是不讓我走!還非要一直跟着我!”
所以不是我不想回來!
唰——
四大劍童拔劍警惕地對着那些人。
無情摸了摸阮言的頭似在安撫,擡眼向後望去,眉目盡是冷厲。
他自然發覺了阮言的小心思,但後者說的話,也并沒有撒謊。
這麼一群大漢,若阮言是個普通的小姑娘,隻怕是大難臨頭。
隻敢對柔弱女性出手,真令人不齒!
無情眉頭微蹙,雙眸冰冷。
經過剛才的奔跑,被吸入體内的花粉原也代謝的差不多,在無情如冰鋒般的氣場下,衆人一個激靈,被美色迷成漿糊的腦袋登時清醒許多。
一個壯漢餘光掃見面前大門的牌匾,才發現自己到了何處,頓時大驚失色,“神侯府!”
凡是江湖人,有幾個沒有案底在身,又有幾個敢來此處?!
其餘人亦是面色大駭,又瞧見方才一直不假辭色的美人竟與無情這般親密,登時又懼又妒。
“大爺好福氣!”不同于嚴魂靈所說時的調侃,這人話中充溢着不甘。
一個蹶的,也不知道行不行,簡直暴虐天物。
其餘人看向無情,目光亦是不甘。
這般美人,竟是有主的,其主人足以讓天下所有男人嫉妒。
阮言極讨厭這些人的眼神,充斥着令人惡心的欲望,赤裸的讓人作嘔。
她将臉埋在無情腿上,委屈地控訴道:“之前就是他們把我堵住不讓我走,還動手動腳。”
“姑娘哪裡話,我等分明是好意。”
強自将對美人的貪婪渴望壓下,一個壯漢走上前向無情拱手道:“之前見這位姑娘孤身一人恐其遇到危險,江湖中人拔刀相助,我等護送其一程,許是這位姑娘可能誤會了。”
他到底沒完全丢掉腦子,自然知道在神侯府大門外與無情起沖突是極為不智的。
這話分明是狡辯。
阮言鼓了鼓腮幫子,就欲反駁,卻聽無情突然開口了。
“此事既有争議,便先談另外一事。”
男人聲音極冷,似雪山上終年不化的冰封,“不知諸位氣勢洶洶持刀劍來我神侯府,意欲何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