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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鄭珍漁,聖人賜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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鎮甯長公主心傷寡居多年,宿疾便也跟了多年。

那些年謝氏還行醫時,便是她給鎮甯長公主請平安脈。

自鄭珍漁随謝氏學會使針,便多有她定時去長公主府請脈,可近來長公主的病似是不大好,鄭珍漁拿不準,遂來尋謝氏。

季姜聽得認真,心間更加蠢蠢欲動,看向鄭珍漁的目光都顯得熱切幾分。

待謝氏屏退衆人,細細與鄭珍漁說話時,季姜也悄悄待在門外,不願離開,惹得知妗頻頻看她,目光若有所思。

直到鄭珍漁與衆人道了告退,謝氏命知妗送她出府,季姜才反應過來。

她跟在兩人身後,截胡了知妗的活計,自己領着鄭珍漁往府外走。

“孟六妹妹可是有事?”

鄭珍漁滿眼了然,卻仍是先開口問季姜。

見她爽快,季姜也不再磨叽,她往四下看看,湊到鄭珍漁耳邊小聲說了句什麼。

鄭珍漁聽着,瞳孔不禁一縮,眼睛微微瞪大,嘴角卻隐秘地微微翹起。

季姜很快說完,她退回原位,一臉希冀地看着鄭珍漁。

頂着這樣不容忽視的目光,鄭珍漁微微垂下眼睫,得體笑道:“抱歉,這個忙,我不能幫六妹妹。”

季姜聞言并沒有多麼失望。

因為這個結果也在她預料之中,畢竟教訓蕭峥這事,在不知内情的鄭珍漁來看,更像是在害人。

她可以再想别的辦法,季姜暗歎口氣,擡頭笑道:“鄭姐姐不必如此,隻要替我保密就好,咱們走吧。”

兩人一路無話,臨近垂花門,鄭珍漁忽然道:“若六妹妹不嫌棄,我倒可以給妹妹一張方子,比一般的有用許多。”

“真的?”

季姜眼睛一亮,這也算意外之喜了,“那就多謝鄭姐姐了。”

“不過,”鄭珍漁指了指季姜,淡笑道:“方子我不沾手,隻負責說,要由妹妹來寫。”

“嗯......”

季姜有些為難,還是如實道:“不瞞鄭姐姐,我會寫的字不多,寫得也不一定對,”

她眼珠轉轉,提議道:“可否由我的女使代筆?”

“也可。”

季姜今日出門領的恰是筆墨最佳的映采,鄭珍漁說,映采寫,不到一盞茶便寫成了。

與鄭珍漁揮手作别,季姜摸了摸藏在袖袋裡的那張薄紙,心情大好,蹦蹦跳跳往後院去。

不想,還沒走多遠,便見大門處進來三四個穿宮中内侍服的人,有三個人手上還提着不小的食盒。

門房叉手行禮,先遣了人速去後院通禀,他自己再領了人往垂花門而來。

季姜一眼掃過去,目光瞥見中間那個格外瘦弱的身影,不由道:“是你啊。”

阿蠻原還含胸低頭的,聞聲愣愣擡頭,看到垂花門前站着的小娘子,唇角的笑顯出兩分真意。

他手裡提着食盒,微微俯身:“請六娘子安。”

季姜擺擺手免了,上前跟在他們一行人旁邊,一道往後院去。

轉過回廊時,她指指食盒問道:“這是.....”

阿蠻微微把頭側向季姜,輕聲細語道:“今兒早上散朝後,聖人留了孟将軍幾人在兩儀殿用朝食,這不,也給幾家的夫人賜了禦食。”

季姜嘟囔:“難怪我今兒沒見到阿耶呢。”

多年戰事,如今方休,孟詹山在戰場上常年累月積攢下來的舊傷,在回京後開始頻發。

靖武帝體恤,隻叫他先領了兵部的閑職,在家好好養着,年後再領實職。

他素日也不上朝,隻今日是年前最後一個大朝會,文武百官皆要進宮。

靖武帝賜下朝食,卻免了接禦賜的禮,府上便沒有再因這幾盒朝食又忙亂起來。

既不需要焚香跪謝,季姜還在惦記着那張方子,索性直接回了觀雨院。

琉璃院裡,内侍都走後,謝氏散了滿院子人,連謝嬷嬷都沒留下。

她一個人對着滿桌子禦食,從辰時坐到巳時,直到下人在簾外回話,道是孟詹山回來了,她才猛地起身,朝前院走去,甚至忘了加件氅衣。

孟詹山沒想到謝氏會來前院找他。

自兩年前他在宮宴上應下季姜的婚事,謝氏連年節也不肯回府了。

日前謝氏歸家,兩人好不容易坐下來好好吃頓飯,他又失口提了賜婚之事,而後夫婦倆便一直僵局到現在。

因而,擡頭乍見門外一身素衣的妻子,孟詹山微微一愣,才起身想去迎人。

“這麼冷的天,你怎麼過來了?”

他說着取過自己方脫下來的大氅,上前披到謝氏肩上。

謝氏沒有避開,任由他動作,而後自顧自走進書房,在旁邊落了座。

孟詹山坐到她對面,夫婦倆一時無話,各有心思。

沒多久,兩人同時開口。

“聖人可答應?”

“聖人沒松口。”

話落,室内一靜,顯然,夫婦二人彼此十分了解,都知道對方關心什麼。

謝氏顧不得和孟詹山生氣了,她傾身向前,急道:“聖人不是見過六娘嗎?六娘這樣的脾性和病弱,她不适合嫁去燕北。”

“你先别急,”

孟詹山安撫謝氏道:“聖人若是那麼容易松口之人,這皇帝位也落不到他手裡了,他不松口才是尋常,若輕易松口,你我才該不安了。”

謝氏還是心慌:“當年五娘時,也不見聖人這樣強硬啊,如今怎麼就不行了?”

謝氏不問世事多年,朝廷的事她更是半點都不想再聽聞,故而有些事她是不知道的。

孟詹山解釋,“前些年武延公身子骨還好,可他畢竟年及古稀,如今在燕北九部的威懾早是大不如從前了,我看最多再有五年,李兖必要返回燕北,聖人自然也是急了。”

燕北九部裡以宇文家勢力最大,其餘八部唯宇文馬首是瞻,如今燕北能歸順大晉,多是因着靖武帝是武延公的學生。

若武延公崩逝,那麼宇文家下一任掌勢者的意向便十分重要了。

與其等下一個不知意向的宇文上位,靖武帝更想要一個攥在自己手裡的。

最好手裡這人的枕邊人也是他的人才好。

所以,李兖與季姜的婚事,闆上釘釘,無可更改。

說得這樣明白,謝氏怎會不懂,她失神地呆坐在木椅上,半晌又低聲喃喃,任旁人怎樣,她隻有一句“是我錯了”。

謝氏這番模樣,孟詹山似乎有些習以為常,他隻是上前,蹲在謝氏身前,擡手覆上她冰涼的雙手,

平靜道:“阿籬,咱們得......告訴六娘,得讓她知道。”

“不行,”

謝氏猛然驚醒,她反手握上孟詹山的手,道:“現在不行......六娘現在這樣執拗強勢的性子,她不會曉得收斂,她隻會更拼命的掙脫.....”

然後,就會像她一樣,越掙紮失去的東西就越多。

平緩許久,謝氏起身離開。

背過身,她才紅了眼眶,“六娘自小不在你我身邊,我有很多東西不曾教過她,等她習慣幾年,再與她說這些吧。”

拿帕子按按眼角,謝東籬又成了謝夫人,她與來時一般,獨身走進風雪裡,唯獨肩上多了件大氅。

孟詹山看着謝氏走遠,他攤開手掌,手心不知何時多出個小竹筒。

是方才在兩儀殿時,趙國公楊闖的親随偷塞給他的,裡面有什麼他也大概猜到幾分。

孟儲接到傳令進書房,便見孟詹山負手立在窗前,窗外是那片被雪壓彎的竹林。

孟儲方要行禮,卻見迎面飛來個物什,他手忙腳亂接住,便聽孟詹山道:“别整那些虛禮了,趕緊找個沒人的地方,把這東西燒了。”

“喏。”

孟儲半點不問,叉手一禮,轉身飛速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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