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個她很熟悉但從來不會聯系的人。
顧悅給她打電話幹嘛?
礙于羅青青的話,戚尋聲和顧悅互相存了電話号碼。
她的喂還沒出聲,就聽見電話那頭傳來冷漠的質問聲——
“你昨天和單仙敏去哪兒了?”
打電話過來質問她去哪兒,語氣還這般難聽,戚尋聲不耐煩:“關你什麼事兒?”
“單仙敏高燒了一整晚,現在一直在說胡話,還不說你們去哪兒了嗎?”
“什麼?”戚尋聲愣了下,從椅子上站了起來,不等她再次逼問就誠實回答,“去了玫瑰莊園。”
整個洛城能被稱為玫瑰莊園的隻有那一處,顧悅聽完頭都大了,去哪兒不好偏去那兒。
外人隻當那些話是騙人的,隻有她們知道這處莊園是真正存在着詛咒,但不知從何而來,可能是莊園的主人,也可能是其他人。
能避免的隻有别去。
“我馬上過去。”
“别……”
猜都知道顧悅肯定會阻攔她,所以戚尋聲挂了電話就直接沖出了家門,直奔單仙敏家。
顧悅能夠出現在她家,也就意味着她們已經判斷清楚單仙敏并不是單純的發燒。
她一出現,顧悅就先問她:“你怎麼樣?”
語氣要比隔着聽筒時聽着舒服點,戚尋聲也老老實實回答:“我沒事。”
但顧悅并不聽她說,還是給她量了下.體溫,見沒發燒才放她進去。
“真不用擔心我,我……”
“并非擔心,隻是怕你傳染給别人。”
顧悅一如既往的嘴毒。
戚尋聲沉默,她也是有病才會說出讓顧悅别擔心她的話。
等她進入房間,單阿姨先出聲問她:“尋聲啊,你們不是一起去的嗎?你怎麼沒事兒啊?能告訴阿姨怎麼回事嗎?”
單仙敏發了一整晚高燒,上吐下瀉,白天了又開始說胡話,僅僅過去一晚人都憔悴了不少。
戚尋聲知道單阿姨沒有惡意,但她卻回答不上來。
“她向來愚鈍,但身體素質好,也許是還沒到時候。”顧悅攔住單阿姨靠近的動作。
都這種時候了還要踩一腳她,顧悅還真是讨人厭。
但她想到昨晚祁昭曾給她喝過一杯紅酒,或許和那酒有關。
“你去哪兒?”顧悅攔住她問。
“我去想想辦法。”
旁人都不信她會是去想辦法,尤其是單仙敏的父母用一種很複雜的眼神看着她。
這樣的眼神戚尋聲見過很多次,每當她身邊的人出事,不論大事小事,都會怪在她頭上,認為是因為她不吉利。
戚尋聲也沒有多做解釋,轉身就走。
“你照顧一下。”顧悅和房間裡的另一個同齡女生叮囑道,是單仙敏平時關系比較好的學姐。
叮囑完後,顧悅就追了出去,在門口攔住了正打算離開的戚尋聲。
“你去哪兒?”
“我有辦法,我馬上回來。”
“我陪你去。”
“不用,”戚尋聲淡淡道,“現在不怕我把災難帶給你了?”
顧悅頓住,也就是這個時間裡,戚尋聲攔了輛車,開車門坐下關門,報地址一氣呵成。
顧悅回神望向遠去的車影,張了張唇卻沒有将話說出口來。
那樣的眼神戚尋聲見過很多次,所以在和顧悅第一次見面時,她就看出了對方對她的嫌棄,和那些人一樣。
上次來時是半夜,現在是白天,也不知道還能不能那麼順利地找到祁昭。
依舊是上次壞掉的栅欄位置,周圍沒有人把守,循着記憶往裡走。
她運氣比較好,找到城堡,也在城堡裡看見了祁昭,她半躺在沙發上,手裡晃着酒杯,隻不過這次液體是綠色的。
這人似乎很喜歡喝酒。
祁昭擡眸看了眼她,說着和上次一樣的話:“誰家的小孩,這麼不知禮數。”
時間緊迫,她多逗留一會兒,單仙敏就會多受苦痛折磨,她隻能抓緊時間。
所以她并沒有接祁昭的話,而是緩步走到她躺着的沙發前,蹲下身仰頭看向她。
祁昭偏頭,不懂她這番動作,扯了扯唇角,正準備說話,眼前蹲着身子擡頭看她的人突然踮起腳跟,湊上前來,唇齒相抵。
雖然隻隔了一晚沒見,卻也是久違的吻。祁昭眼神清明了許多,靜靜看着她。
戚尋聲臉頰發熱,在心裡确認着,上次就是這樣,祁昭很開心來着,今天她也這樣,祁昭肯定也很開心吧?
等到吻完,她平穩呼吸,攤開手心——
“藥,解藥,退燒的藥。”
怕她聽不懂,戚尋聲一口氣将話說清楚。
難得的,祁昭被氣笑了,嘲弄地看着她:“強吻我,然後找我要解藥?”
戚尋聲怎能不知道自己莫名其妙,但現在别無他法,兩人一起來這裡,隻有她還好好的,想來肯定是祁昭給她用了解藥。
她咬着唇,雙手十指互扣放在胸前,作許願的動作,表情委屈地擡眸望着她,聲音嬌柔——
“求你了,求你了。”
“祁昭祁昭,求求你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