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尋聲這一覺就睡到了晚上,醒來時頭已經完全不痛了,她先給單仙敏發了消息,問她怎麼沒回電話。
過了會兒單仙敏回來消息:【頭有點痛,我要繼續睡了。】
想來應該是困到極緻,不然好奇心一向重的單仙敏竟然沒有和她多聊昨天的事情。
見狀她也沒有再發消息打擾她。
戚尋聲下樓倒了杯水,見張阿姨正拿着茶布和杯子站在客廳發呆,于是問道:“怎麼了?”
張阿姨回過神,回答:“剛剛她們又回來了,但你說過就算她們回來也不要了,所以我沒開門。”
戚尋聲笑了笑,誇贊道:“做得好。”
她知道張阿姨心軟,如果她們回來肯定會說許多軟話讓她開門,但張阿姨都沒有放她們進來。
“那以後都不找傭人了嗎?”張阿姨有些擔心,畢竟她覺得戚尋聲這樣的人就應該被擁護着,不管這群人的目的是什麼,湊個熱鬧也行,至少不讓她看起來那麼孤單。
“不找了,我不用别人照顧,有你就好了,”戚尋聲撒着嬌,“而且你不是很喜歡小動物嗎?要不然我們收留一點小動物怎麼樣?”
平日裡她帶回家的流浪貓流浪狗都是張阿姨在照顧,一聽這想法她當然支持。
這也并非戚尋聲一時興起,這次比以往失去手镯和藥效的時間都久,她聽到了動物的心聲,大自然殘酷,它們的生存環境很惡劣,烈日下要活着就已經很難了,往後還有寒冬,隻會更加艱難。
與其養一堆心不向着她的傭人,還不如養點忠誠單純的小動物。
戚尋聲平常雖然也會遛狗,但從來不知道在它們心裡自己就是英雄般的存在,她的小動物們都很喜歡她。
至少動物比人真誠。
将想法和張阿姨說之後,戚尋聲便上了樓,她打算自己畫一份設計圖,将别墅底層改成寵物樂園。
天色漸暗,月牙爬上了枝頭。
“阿嚏——”
畫得入神,沒發現窗外天空已經黑了,她窗還開着,一陣冷風灌進來讓她忍不住打了個噴嚏。
白天還烈日炎炎,沒想到天一黑氣溫就降了這麼多,風都變冷了。
這合理嗎?
戚尋聲起身看了眼窗外,除了茂密的樹枝外看不見其他,于是将窗戶關攏,拉上小窗簾,繼續畫她的設計圖。
戚羽霜還沒去世時就經常要求她學畫畫,而她也比一般人聰明,畫畫唱歌彈琴都比别人學得快,小小年紀就已經拿到了不少獎項。
隻是後來戚羽霜去世,沒人管教她,她性子也變得散漫起來,便沒再學習。
但畫張自己理想中的設計圖這種事情并不為難。
“叮——”
她的手機鈴聲突然響起。
“喂老師。”
“尋聲啊,最近過得怎麼樣?”
“挺好的呀。”自從她從北蘆村回來後,羅青青就不許她再去了,接連的夢境讓她也不得不聽羅青青的話,但她心裡還是牽挂着古墓群,畢竟她知道那對羅青青來說是非常重要的事情。
“老師,古墓群有發現什麼嗎?”
“發現了一些文物,專家組還在研究分析屬不屬于祁朝。”
祁朝是否存在過,在當今社會屬于争論話題,沒有任何直接文物證明祁朝存在過,隻有野史上的三言兩語提到過祁朝。
沒有任何實據的朝代卻被很多人追捧,如果一旦得到證實祁朝真的存在過,那将引起驚天駭浪。
“尋聲啊。”
“怎麼了老師?”
戚尋聲總覺得羅青青似乎有話想對她說。
“我昨晚夢見你出事了,你還好吧?”
羅青青一直都信夢,以前就聽她提起過解夢,隻不過那時候她從未做過夢,并不能感受到那種心情。
“我沒事兒呀,老師你是不是太累了?一定要注意休息啊,我随時都可以去幫忙的。”戚尋聲當然不敢提起自己昨晚去過玫瑰莊園的事兒。
但她又實在好奇有關祁昭的事情。
羅青青歎氣,隻讓她照顧好自己,有需要會叫她。
“老師,你知道祁昭嗎?”
“聽說過,怎麼了?”
“她那處玫瑰莊園你知道嗎?”
“怎麼提這個?”
“我在網上看見了,覺得很漂亮,就很好奇。”
“别好奇,這個地方很邪門,”羅青青聲音都變得嚴肅起來,“你是看了最近的新聞對吧?”
“對。”
“那你知道那個記者到現在都高燒不退嗎?”
“啊?不會吧?”戚尋聲摸了摸自己的額頭,沒有任何發燙的迹象,“那其他人呢?”
“最邪門的是,去了這趟采訪的人基本都發燒了。”羅青青苦口婆心,“那個位置就很邪門,不是種花的位置。”
基本都發燒,是不是說明也有人沒發燒?
但現在不用羅青青提醒,戚尋聲也不會再去那裡了,别說位置邪門了,她覺得最邪門的是那裡的主人祁昭。
每當祁昭望着她時,她就仿佛被控制了心神整個人無法自拔。明明是被逼無奈才親吻她的,到最後自己卻念念不舍無盡回味。
和羅青青挂了電話後,戚尋聲量了下自己的體溫,見正常便沒有再為這件事兒焦急。
去都去了,再擔心也沒用,大不了多吃兩顆退燒藥。
沒過一會兒,戚尋聲就覺得渾身疲憊,飯都沒吃就早早地躺上了床。
她又恢複到了以往的樣子,一夜無夢好眠到天亮,窗外蟲鳥的鳴叫聲預告着今天是個好天氣。
她哼着歌下了樓。
家裡面沒有了其他礙眼的人,她起床氣都消了,吃過早餐喝了杯牛奶後,又重新回了房間接着畫昨天的設計圖。
一直到下午,她的手機鈴聲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