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清漣看到心愛的女兒被狗欺負成這樣,氣不打一出來,哪還管什麼莊伯伯,命令傭人們抄家夥打狗。
隻有蘇通明是理智的,莊家是前妻的好友,從她離世就對他有諸多不滿,這些年公司合作的事情也一推再推,因為這點小事兒再添矛盾不值得。
“既然你莊伯伯喜歡。給他送過去就是了,何必來打擾你母親和妹妹。”蘇通明從中做着好人,“買點狗罐頭給它倆。”
見慣了他的虛僞,戚尋聲懶得搭理,朝兩狗招了招手:“過來。”
見她要上樓,蘇菁立馬怒斥:“你幹什麼?”
戚尋聲剛上旋轉樓梯,看向盧清漣:“要我不進去也行,我隻想問你看見我手镯了嗎?”
“什麼手镯,我不知道。”盧清漣言辭閃爍。
戚尋聲一眼就看出她在撒謊,于是不顧阻攔轉身就上了旋轉樓梯,還說:“我回自己房間,要是攔我,我就隻能找莊伯伯了。”
從她的母親戚羽霜離世後,隻有生前好友莊家會幫助她。
此話一出,蘇通明臉色一變,說:“這是你家,當然想回就回。”
盧清漣還想說什麼,但被蘇通明瞪了眼也不敢再說話。
戚尋聲深知蘇通明是個精緻的利己主義,他看似愛盧清漣實際上愛的隻有自己。最近股市動蕩,公司收益跌損嚴重,他急需和莊家合作挽回局面,所以她現在搬出莊家很有用。
她不僅翻了原本自己住的房間,還去了盧清漣房間,卻一無所獲。
盧清漣雖有怨言,但在蘇通明的眼神示意下,不敢表現出來。
偌大個别墅,上下五層,要翻找也不知要找到何時,戚尋聲找着找着漸漸停下了動作。
如果真在家裡,這三人不可能真讓她這樣随意翻找。
就連最愛和她作對的蘇菁竟然也沒跟上來,仿佛都确定她不可能找到手镯,或者說有很大的陰謀。
“誰家好女兒會污蔑自己的媽媽偷東西,誰來評評理,這些年我對你不夠好嗎?吃穿用度比我那在外留學的親女兒都好,你倒好不僅不感恩,還污蔑我,你真傷我的心。”
“夫人夫人别難過,二小姐肯定不是故意的。”
……
聽着外面一唱一和的動靜,戚尋聲打開房門走了出去,不鹹不淡道:“首先我媽媽早就去世了,其次我什麼時候說你偷東西了?”
她隻是問她有沒有見過手镯,并沒有直接說她偷東西。
盧清漣噎住:“你搜我房間不是在說我偷你東西嗎?”
戚尋聲笑:“我隻是想我媽媽了,來她房間看看。”
戚羽霜離世後,房間就被盧清漣占用了。
也不知她是怎麼做到不害怕的。
或許是無知者無畏,因為沒見過鬼,所以不怕。
戚尋聲更好奇的是,蘇菁為什麼沒來打擾她。
她下了樓,聽見電視的響動。
蘇菁蹲在地上手裡握着遙控器,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電視屏幕,能看出來她開得着急,在期待着什麼。
認真到就連戚尋聲站到她身後了都還沒發現。
電視裡正在播放的是一檔新聞節目,但畫面裡卻是一望無際的玫瑰盛開的景象,十分絢爛奪目。
記者正在介紹着這片玫瑰莊園,鏡頭一轉落在了别處。
那是一輛價值千萬的豪車。
重點不是車,而是車裡面的人。
車窗緩慢搖上,面容也逐漸消失在鏡頭。
雖然隻有短短幾秒,但她還是認出了那張美麗如罂粟淬了毒的臉。
“祁昭啊啊啊啊啊啊!”蘇菁的尖叫聲響徹在她耳邊。
“祁、昭、”
戚尋聲一字一頓,咬牙切齒。
我總算找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