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楊見狀,忍着笑又添了把火。
“哥,不怕你笑話,當初我剛成親時啥也不懂,在床上隻曉得一個勁用力,結果弄得後來芸娘防我跟防采花賊似的,給我急得就差半夜撓牆了。還好後來我娘看出來了,給我叫去說了一個時辰,要不然估計現在芸娘還不讓我沾她身子呢,那不得把我憋死。”
這話說完徐知望停下了腳步,轉頭看向夏楊。
雖然夏楊比他還要小上幾歲,不過他娃都快要落地了,這事上還真比他有經驗。
主要他看瑜娘今早是真有些生氣,說不好三五日也不會讓他碰了。
日頭漸漸上來了,夏楊微微眯着眼睛看向徐知望,可偏偏就是不再接着說了,還裝作不懂的樣子問怎麼突然不走了。
徐知望在男女之事上是不懂,當初年少從軍,軍營裡那都是些吹牛不靠譜的葷話,回家後爹娘陸續病重,他哪有心思想這些。
不過這事他不懂,但不代表他看不出來夏楊這小子心裡藏的什麼主意。
“你小子直說吧,你有什麼招在屋裡讨媳婦歡心?”
夏楊撓着腦袋嘿笑兩聲,然後壓低了嗓音說道:“哥,這你就不懂了吧,我娘說了這男女之事又叫魚水之歡,男子是魚,女子就是那水,咱們爺們要是想舒坦,那得先有‘水’才行……”
徐知望個子比夏楊高出差不多一個頭,他把摞筐提到右肩上,左邊低下些湊過去聽着夏楊低聲密語。
兄弟兩人邊走邊說,等到了縣城入口夏楊才堪堪說完。
兩人在市集路口分别,夏楊還拿出一副過來人樣子拍了拍徐知望的胳膊,然後趕在徐大哥動手前腳底抹油般跑了。
徐知望盯着那臭小子的背影看了幾眼後扭頭走了。
等他回到鐵匠鋪子時,鐵叔正坐在長椅上吃着昨日的豆子,在他進門時,眼神在他身上多停了片刻。
徐知望把手裡提着的包子先放下。
昨日家裡沒有肉了,瑜娘便包了兩蓋簾的荠菜包子,這個時節的荠菜還新鮮,雖沒有肉餡,不過餡裡加了香香脆脆的豬油渣,還有剛長好的小蔥沫提味,吃起來能鮮掉舌頭。
今天因多了鐵叔的飯食份量,瑜娘便把昨日剩下的十個包子幹脆都給他帶上了,他看到了家裡是一個也沒留。
即便是今早瑜娘是一句話也沒同他說,但徐知望看得出來有事瑜娘還是緊着他的。
鐵叔坐在那拿眼角餘光看着他,可那小子也不知在想什麼美事,站那半晌了一個屁都沒放出來。
氣的鐵叔把嘴裡的黃豆嚼的咯吱咯吱響。
屋裡靜的很,徐知望聽到聲音回過神來,接着走到鐵叔面前說道:“鐵叔,昨日我和瑜娘說過了,瑜娘的意思是給您帶口吃食不過就是添雙筷子的事,不能收您的銀子。”
鐵叔聽後倒是愣了一下,擡起頭來看向徐知望。
“你...别是你小子回去吓唬你媳婦,讓她不敢收錢吧。”鐵叔有些狐疑的開口。
徐知望難得的被鐵叔這莫須有的話逗笑了:“您說的什麼話,我難道是那種屋裡頭打媳婦的腌臜貨不成。”
接着徐知望便把昨夜瑜娘的話轉述了一遍。
鐵叔聽後半響說了一句:“你媳婦是個好的,這回是我老頭子占便宜了。”
“您這就是又外道了,這些年全靠您照顧,我才能把小成和雙兒養大,瑜娘心性好,明事理,不會計較這些的。”
真是狗長犄角少見了,這木頭似的小子也學會嘴甜了。
自他成親後看着是一日比一日春風得意,剛才真是他想多了,該是這小子被媳婦拿捏的死死的才對。
鐵叔張張嘴又把話咽了回去,反正就是幾十個銅闆也不值當推來推去的,日後他再多送些肉貼補回去就行了。
這事就這麼定下了。
這幾日家裡的事情都收拾的差不多了,蘇瑜開始準備吃食攤子上的東西。
昨夜她讓徐知望打的新鍋便是新時代常見的餅铛,她預備先做煎餅果子和醬香餅。
其實蘇瑜早就留意過了,百樓縣地處北方,北方地勢廣闊平坦,家家戶戶都有麥田,當地百姓也喜愛面食,且大都口味偏重。
這樣的話,現吃現做熱乎出爐的鹹香味煎餅果子應該好賣。
還有那外酥裡嫩的醬香餅,不論當時現吃還是外帶回家都十分方便。
現在餅铛正在做,醬明日再熬,今天正好适合先帶小成和雙兒去摘些樹葉,等洗幹淨晾好後用來包餅子,這樣還能省些油紙。
說去就去,正好蘇瑜實在受不住娘那揶揄的眼神了。
也不知…是不是早上被娘聽到了什麼。
她已經在盡量忍着了,可是現在徐知望的力道她根本受不住,開始她還用兩隻手去捂住他的眼睛和嘴,但後來她隻能用手去捂住自己的嘴。
可就算是這樣,那折騰一個時辰下來,她是手也捂不住了,腿也抖了。雖然抿緊了嘴,但還是免不了露出來幾聲,還有徐知望那動起來的動靜又不是她能左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