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瑜擡頭說道: “這件事我應下了,不過這錢我不能收。”
徐知望看向蘇瑜,突然從床上起身,下床後向蘇瑜行禮:“瑜娘,多謝。”
蘇瑜猜到徐知望會謝她,隻是想到他會這麼鄭重。
蘇瑜挪到床邊,把他的手拉下來:“好啦,不都說是一家人了嘛,還弄這虛禮做什麼。”
不錯,徐知望其實心裡是想答應這事的,不過他知道這事麻煩的是瑜娘,他不能代她做主,更不能說她辛苦一番連工錢都沒有。
其實蘇瑜在聽到後面時心裡就猜到了,徐知望和鐵叔之間絕不是普通的掌櫃和夥計。
既然鐵叔本就是對徐家有救命之恩的長輩,那這件事就不應該再計較這十幾個銅闆了。
何況蘇瑜想着她也馬上要去縣裡,以後說不定還有要麻煩鐵叔的地方,她正好可以先做個人情。
徐知望被蘇瑜拉着又坐回床邊,他語氣真誠地說道:“這事麻煩你了。”
蘇瑜對他笑笑:“其實沒什麼的,日後我就當家裡多做兩口飯就行了,還有我想過了,我馬上也要去縣裡,若是碰上個刮風下雨的,說不定我還要上門去麻煩鐵叔。再有鐵叔還是幫過你不少忙的長輩,現在又獨身一人,咱們就搭把手的事,還要收銀子才是不厚道呢。”
徐知望被蘇瑜的笑恍了一下,突然感覺有些臉熱。
蘇瑜沒注意徐知望的異樣,既然說起這事了她就順便開口:“對了,我有件事要你幫忙,原本看你忙着做木活想明早跟你說的。”
徐知望一聽就知道是正事,正色道:“你說。”
“不是什麼大事,我是想讓你給我打一口新鍋,用來做我想好的新吃食。”
這不正是他拿手的,徐知望問:“要什麼樣子的,明早去了我就打,後天晚上就能拿回來。”
這可太好了。
蘇瑜比劃着說道:“要一個平底圓鍋,大小和家裡的蓋簾相近,鍋不用太深,一指深就好,兩邊各加一個把手就行了。”
徐知望很快在腦中想了個大概的模樣,點點頭:“沒問題。”
蘇瑜高興的躺下了,他還是有些用處的嘛。
其實自成親後蘇瑜就一直在想要做些什麼,現在家中存銀不多,她必須先計劃好才行。
雖然她自來到這邊起便想做她拿手的院線護膚,但是現在沒有銀子、沒有工具、沒有材料,就算是做出來一些簡單的方子,但是終究是上不了台面,這就和她想要的後期經營方向有了偏差,還不如先等一等。
還有她拿手的甜點手藝現在也并不好做,她觀察過從縣裡到這鄉下,牛乳是個稀罕東西。
這倒也不稀奇,現在這個年代耕牛都是寶貝,那是縣裡登記在冊的,牛乳更是尋常人家摸都摸不着的。
可是這樣一來,最基本又是必不可少的牛奶都不好尋,甜點是不好做了。
所以最後蘇瑜還是決定從吃食做起,畢竟簡單的吃食攤子成本低,又好上手,隻要前面攢下銀子了,後面不管再做什麼就都好說了。
其實蘇瑜還有一個她自己的私心,她想幫‘蘇瑜’實現她的心願。
自從她在‘蘇瑜’的這個身子上醒來,她就知道‘蘇瑜’以前的心願是想開一家自己的食肆,食肆可以不是很大,但是她想要自己做出來的吃食被更多人嘗到。
現在她代替‘蘇瑜’活了下來,有了疼愛自己的娘,還有了現在安穩平淡的生活,所以她想為‘蘇瑜’完成這個心願。
現在她要一步步的去做成這件事。
夜漸漸深了,蘇瑜和徐知望各自想着事,不到半個時辰兩人都睡着了。
次日一早。
徐知望猛地睜開了雙眼,他擡頭向下看去,看到了自己左腿上,瑜娘那突然壓過來的右腿。
徐知望松了口氣,他這些年一直覺淺,早些年是因着那随時會響起的軍号,回家後是一直在床前伺候生病的爹娘,總是有一點風水草動就能醒來。
前幾日和瑜娘同床時她睡相一直安穩,今天突然她腿壓過來,他便立馬醒了過來。
徐知望先側頭看了眼窗外,原來還不到五更天。
時辰還早,徐知望就又躺了回去。
徐知望看着自己身上的小腿最終還是沒有動,他側頭朝瑜娘看去,雙眼立時睜大了。
許是昨夜天氣熱,穿的衣衫被她不自覺的解開。
現在她平躺着睡得香甜,衣襟滑落到了肩下,露出了裡面绯紅色的肚兜。
從他的眼底看去,肚兜下雪白的起伏十分顯眼,還随着她的呼吸而微微晃動。
徐知望不自在的想往床側挪動幾分,誰知道瑜娘竟然跟着貼了上來,那柔軟處甚至貼到了他的臂膀,軟嫩的觸感立馬喚起了他前幾次夜裡的記憶,身下也不由自主地起了變化。
過了一天一夜,瑜娘又睡得這麼香甜,應是沒什麼大礙了吧?
徐知望喉結滾動,借着這便利姿勢,翻身就擠進了瑜娘腿間。
夏日衣衫單薄,十分方便他行動。
蘇瑜蹙起眉頭,她在夢裡正在一個熱鬧不絕的路邊招呼來往的人,可是怎麼突然身下有些不适。
蘇瑜睜開眼便看到了身上那人正在不停晃動的胸膛。
!!!
蘇瑜立馬清醒了過來。
她錯了,她真的錯了,她以前怎麼會以為他是一個對這事冷淡的人,分明是饞的不得了!
“你快出去!這是白天,一會娘和小成就要起了!”蘇瑜忍着喘息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