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際流星組織預測2017年5月6日淩晨,台灣的夜空将會非常璀璨。因為寶瓶座Delta流星雨已進入極大期,且不會受到月亮的幹擾,若是天氣晴朗、無雲,隻要靠眼睛就能看到,約每小時會有16顆流星,民衆将會看到一場美麗的太空煙火秀。”
電視機的女主持人報道着流星雨的消息,斷腸人和泰山哥倆并排坐在福利社的闆凳上盯着頭頂的電視機,一個啃着包子一個啃着饅頭。
“真是沒想到啊,這阿瑞斯之手是從蛤蜊島上找到這件事情,根本就是古文靜瞎掰的真是的。”斷腸人搖搖頭。
“對啊。”泰山擺擺手。
“現在的老師真的是完全沒有師德了,居然還能這樣欺騙學生,真是世風日下人心不古。”斷腸人搖搖頭。
“可不是嘛。”泰山拍拍手。
“哇塞,你們兩個現在真的越來越默契,完全都可以去說相聲了,人家是德雲社,你們可以搞一個什麼福利社相聲組這種東西。說不定到時候也可以上春晚诶。”汪大東披着外套走出來,看着泰山和斷腸人一唱一和的樣子忍不住吐槽道。
“诶,汪大東小朋友你說的有道理,我也覺得我很這個人有說相聲的天賦。”斷腸人感歎道:“早知道我年輕的時候就直接去内地拜師好了,說不定我現在也是一代相聲大師呢。”
“誰說不是呢。”泰山點點頭。
汪大東:......
“好了,我不跟你們鬧了我要去上課了。”汪大東拎起包就往外走。
斷腸人和泰山非常默契的做出擺擺手的姿勢:“拜拜。”
汪大東走後不久,斷腸人啃完手頭的包子就走進去換了套衣服站在鏡子前臭美。
“我說段老哥啊,你這是在幹嘛?”
“我說泰山老弟這你就不懂了 ”斷腸人擺擺手:“我下周一就要去參加全國高中校工聯會。這肯定要打扮的正式一點啊。”
“哦~”泰山露出心領神會的表情:“段老哥你這是要去把妹哦。”
“你瞎了,我穿這麼帥肯定是要被妹把的了。”
“可是這種全國校工聯會的妹,大部分都會是四五十歲的歐巴桑吧。”
咔。
斷腸人聽見了自己心碎的聲音。
“哦對,我怎麼忘了,段老哥你現在應該也差不多六十歲了。”才二十八歲的泰山恍然大悟:“這麼說起來段老哥你跟我阿公差不多大耶。”
斷腸人:......
斷腸人真的破防了。
他狡辯,啊不,為自己争辯道:“泰山老弟你這話就不對了嘛,我怎麼可能和你阿公一樣大,我今年才五十五歲真是的。你看我的臉蛋還這麼的光滑看起來還這麼的年輕又帥氣,人家看到我都說我看起來才三十歲,哪裡像阿公。”
“不好意思。”一個男聲傳來,打斷了兩個人的對話。
斷腸人和泰山擡頭望去,一個身影站在校工室的門口。
“這位同學,你是...”
門口的少年身高大概一米九左右,他的皮膚白到近乎透明,眉眼上挑,五官輪廓利落鋒利卻又有點女相。他背着黑色的背包,脖子上挂着相機,他開口,言行舉止彬彬有禮。
“您好,我是終極校刊的記者,是芭樂高中的校長委托我來進行采訪的,我想請問一下終極一班是在哪棟教學樓?”
斷腸人理解了。
終極一班作為芭樂高中最特别的班級,不僅享受着一個班獨占整棟教學樓的至尊待遇,甚至那棟屬于終極一班教學樓的地址也被“貼心”的設立在了校園最深處的位置。
所以對着不知情的外人而言,終極一班确實很難找。
“哦,終極一班啊,這個我熟。在那邊。”斷腸人伸出手指了指終極一班的方向。
“謝謝。”少年笑着點了點頭,然後往終極一班教學樓的位置走去。
“等一下,我這校工室不是在樓頂嗎?怎麼還跑來這裡問路真是的。”看着少年的背影斷腸人忽然意識到不對,但他沒多想,扭頭剛想和泰山繼續剛剛的話題,卻發現泰山看着那個少年的背影怔怔的出神。
斷腸人伸出手在他眼前晃了晃,看他沒反應猛的拍了拍他的肩膀,眼看泰山吓了一跳從出神狀态掙脫出來斷腸人才開口:“我說泰山老弟啊,你怎麼了?”
“不知道為什麼,我總覺得好像在哪裡見過這個人。”泰山喃喃道,他看着少年的背影惆怅的歎了口氣:“如果我們家阿然還在的話,應該也是這個樣子吧。”
斷腸人看了一眼那個少年——模特身材,帥氣的臉龐,彬彬有禮的文學氣質。
又看了眼泰山——五五分身材,埋在人堆裡毫無辨識度的五官,以及憨厚的氣質。
斷腸人欲言又止。
泰山他弟要是真長這樣的話那得是付出了多大的努力才能突破基因的限制長成如此模樣啊。
——
“說時遲那時快啊,當時那個前任學生會會長舉着阿瑞斯之手刷的一下沖過來,是我!!偉大的寶三班長以身作則犧牲自己才擋住了阿瑞斯之手的攻擊。”
還沒有走近教室,汪大東遠遠的就聽見金寶三吹噓自己的聲音。
也太瞎了,明明當時這家夥被打的時候喊着不要打我然後閃的比誰都快。
身後傳來腳步聲,汪大東回過頭,就看見時葵背着包踩着樓梯走上前來。
“早啊!時葵。”汪大東眼睛一亮,歡快的打招呼。
時葵擡眸看他:“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