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種偶爾會出現的已經脫離教廷的聖騎士……”約翰語調有點飄忽，“但他們并不是因為犯錯被驅逐出教廷的，所以沒有被剝奪使用神術的能力。”

愛麗絲叉了兩塊煎鳕魚到盤子裡，誠懇問道：“那不是青梅竹馬難道是……”

“不是！”約翰簡直要哭出來了。他不知道愛麗絲還要做什麼語出驚人的發言，但是知道今天不把這件事解釋清楚，聖女絕對饒不了他。

不過愛麗絲小姐看起來也不是什麼好糊弄的人啊……不，以他的智商本來就誰都别想糊弄。除了聖女的身份實在不能透露，其他的都如實說了算了！

“我、呃，我來到春歌城以前曾經在三聖城待過一段時間，那時見過赫爾先生……當時他說我是個沒用的……廢物。”約翰說着小心地看了赫爾一眼，“和我不一樣，赫爾先生是個很優秀的聖職者……所以看到他我就會很緊張，我沒想到他完全不記得我了。”

赫爾往嘴裡塞了一口浸滿湯汁的面包。

那到底是什麼時候的事，他一點印象都沒有了。

“那也可以廢物利用啊。”愛麗絲認真道。

你倒是也沒否認他是個廢物。赫爾對着愛麗絲挑眉。

愛麗絲無視了赫爾的小表情，對着約翰勸道：“沒關系，那是因為赫爾先生比較沒用，不能變廢為寶，但我是個很厲害的老闆，會把你們物盡其用的。”

“而且你想啊，教廷裡地位最高的就是教皇了，赫爾先生再厲害也不可能是教皇，決定不了你的前途的。”愛麗絲繼續安慰道。

吃完面包開始撕扯兔腿的赫爾發出一聲冷笑。

約翰原本已經有些放松的心情一瞬間又跌落到了谷底，露出個比哭還難看的笑臉。

但他是聖女啊！

“所以現在的情況是約翰先生已經開出了自己的價格，剩下的就是赫爾先生。”愛麗絲看向赫爾，面帶微笑地用刀叉切割起鳕魚，“他既然這麼在乎你的意見，那你覺得我給約翰先生多少報酬合适？”

赫爾慢條斯理地咽下嘴裡的兔肉才開口：“你是老闆。而且是個已經證明了自己識貨又能發現問題的老闆了，那麼現在你給他多少報酬我都不會有意見。”

愛麗絲低頭，她面前的盤子裡盛着兩條被切分完畢露出雪白魚肉切面的煎鳕魚。

“唔……約翰先生，你喜歡吃鳕魚嗎？”

“啊？喜歡！怎麼了，愛麗絲小姐？”

她端着盤子站起身，走到約翰身邊，撥了一條已經切好的煎鳕魚到約翰的盤子裡，并且拍了拍他的肩膀，“沒怎麼啊，隻是談話的時間超出我的預計了……你看起來是那個被嚴重影響胃口的人，我怕你因為精神壓力太大胃痛，多少吃一點吧。”

【系統提示。當前攻略對象好感度：64】

愛麗絲淡定地無視了系統的聲音，沒等約翰回答，她又邁着輕快的步子走到了赫爾旁邊，這回她倒是不管他到底愛不愛吃鳕魚，反正直接往他盤子裡一倒。

赫爾揚起臉，挑着一邊眉毛看她，“你怎麼不問我愛不愛吃？”

“這個沒你做的烤魚好吃。”愛麗絲答非所問。

【……系統提示。當前攻略對象好感度：65】

“現在你們之間還有什麼問題嗎？”

“本來就沒什麼問題。”這是赫爾。

“沒有了！”這是約翰。

愛麗絲端着空空如也餐盤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那這就是我想說的，很簡單，因為接下來尋找魔女的寶藏的過程裡你們才是我真正能依靠的對象，作為老闆我不希望我們之間的氣氛特别古怪，有問題也好，有意見也好，最好能夠直白地說出來。”

“關于約翰先生的報酬問題，我其實還是認為他值得這個價格，但是既然你們兩個都有自己的想法，我會先按照約翰先生自己提出的價格按月支付。”

約翰用力點了點頭。這次他終于沒先看赫爾的臉色。

“就當做我和赫爾先生打個賭吧？我賭約翰先生能夠證明你對我們這個隊伍的重要性。”

愛麗絲意有所指地看了赫爾一眼。

“如果約翰先生讓我赢了，我會在旅行的終點按照每月一百金币的價格補齊你的報酬……如果約翰先生讓我輸了，那麼一直拿現在的報酬你們也都沒意見吧？”

赫爾和約翰同時“嗯”了一聲。

愛麗絲滿意地點頭。

現在他們應該能好好吃飯，不用擔心消化不良的問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