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一出,衆人紛紛把目光聚焦到劉付清泠身上,上下打量着。
劉付清泠膚白若雪,今日更是穿了一身稱膚色的茶白色繡蓮花翠煙百褶儒裙,在人群中美得格外出塵。
她眉眼淡漠疏離,一雙潋滟眸無波無瀾,靜靜地收下衆人的審視。
那位術士窮追不舍地問着:“這位姑娘,可以嗎?”
“可以。”
“不行。”
劉付清泠和蕭沂同時開口。
劉付清泠明顯愣了愣,皺眉看着蕭沂。
蕭沂不知何時帶上了一副半邊銀制面具,雖遮住了面容,卻擋不住少年身上獨有的矜貴傲然。
他淡定接下劉付清泠的目光,不緊不慢地上前一步,臉上仍帶着不多不少的笑意,
“危險全讓這位姑娘擔了,好處全讓你們這幫人占了,這算什麼理?”
那位術士聽後冷笑一聲:“人家姑娘都沒說什麼,你倒是先替人家急上了。”
“對啊。”
“我的劍挺急的。”
蕭沂皮笑肉不笑的,擡手将劍架在那位術士的脖頸處。
無人注意,劍伸出去時,他用劍鞘點了那術士的啞穴。
那位術士隻能用眼神死死剜着蕭沂,既動彈不得也無法言語。
“誰說我沒話說的?”
劉付清泠也上前一步,冷冷地看着那位術士。
三人你瞪我我瞪你,一時僵持不下,場面一度安靜。
麥老爺左右瞧着,面上皆是焦躁不安,他急忙開口,打破這份不算和平的甯靜,
“姑娘但說無妨。”
“我可以做這個引,但我隻要青蓮劍。”
“那……黃金千兩?”周圍有人忍不住試探性地問了一句。
“都捐了吧。”
“捐…捐了?!”
在座的人聞言不由得倒吸一口涼氣。
“為一把劍舍棄黃金千兩,婦人果然見識短淺,況且身為一位女子,要劍又有何用?反正将來終究是要嫁人生子的……”
“是啊,不過是一介女流……”
大堂裡的衆人忍不住交頭接耳,小小聲地議論了起來。
說來說去,到底惋惜那捐出去的黃金千兩。
劉付清泠沒有理會,兀自走向大門,丢下一句,
“明日巳時,鎮上集市。”
接着揚長而去。
……
次日
劉付清泠睡到巳時才慢吞吞地起了床。
蕭沂一大早就起來,這會都已經練完劍了。
他将劍收回劍鞘,忍不住問道,
“你這輩子沒睡過覺?”
劉付清泠不理他,自顧自地收拾着。
“你昨日不是定的巳時?”
劉付清泠依舊不理他。
“你準備何時出發?”
劉付清泠還是沒有理他。
在問到第十個問題之後,蕭沂終于偃旗息鼓,敗下陣來。
這時,劉付清泠走到鏡旁理了理發簪,滿意地說道,
“走吧。”
蕭沂幾欲吐血。
這人壓根沒聽他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