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因為之前死了太多次,她們經濟落後,盧煙樹帶她開了暴君,打到最後一秒被對面槍了,兩個人還被留在了坑裡,雪上加霜。
聽盧煙樹喊了一晚上的姐姐長姐姐短,沉默了一晚上宋怼怼忍不住了,“你是送快遞的?”
盧煙樹看了一下備戰面闆,冷眼笑,“你先把自己戰績打正再來問候我。”
“對面被你養得白白胖胖,你的養孩子挺有一套啊。”
“注意一下你的嘴臉。”
“你廚藝不錯,這操作夠下飯的。”
“......”
兩條義務素質漏網之魚,怼得有來有回,諷來諷去,不帶髒字。
凝顧忽然打量了一眼坐在對面的女孩。
皮膚白皙,小鹿眼靈動流光,嘴上時不時怼出幾個字,眉眼卻挂着似有若無的笑意。
極為活潑開朗的一個女孩子,有自己的小傲嬌,自信光芒,玩的開,也輸得起。
她轉眼看了一眼宋壺深,看來之前是她多慮了。
原來他不是沉默寡言,隻是他有自己的舒适圈,說到底還是分人。
中意的人,怎麼鬧都不過分。
凝顧望着黑掉的屏幕,抿了抿嘴。
倆人嘴上不留情,操作卻配合的很好,在中路爆發小團戰,中野配合一撥,團戰結束後對面倒得隻剩一個輔助。
趁着一波團戰,他們直接推掉高地。
水晶破掉的那瞬間,葉叙覺得這兩個已經喪失理智了,連粗線條的林化之都覺得不太正常。
這兩個人是有多急切要結束這局遊戲啊......
遊戲結束後,凝顧看時間也不早,借口明天早起練舞打算回去,剛起身發現宋壺深也跟着起身,雖然她不覺得他回家有什麼事做,但他要回,她也不好說什麼。
凝顧跟葉叙道謝這頓宵夜,寒暄幾句,道别離開。
直到離去的身影徹底消失,盧煙樹沉默了許久。
她望着桌上用紙巾墊着的蔥花,蔥花沾着粥水,底下的紙巾濕透了,蔥片一節節碼得整齊。
“你們是不是經常跟那個姐姐吃飯啊?”
葉叙覺得她又不知道在搞什麼小動作,謹慎地問:“怎麼了?”
“假如現在有個火鍋,那個姐姐是不是隻吃食材本身,蔥姜蒜醬油麻油之類的調料都不會要?”
林化之搖頭,“沒吃過,不知道。不過學姐好像不是不吃,隻是會把殘渣挑出來。”
葉叙:“你到底想說什麼?”
她擺手,“沒,下次再告訴你吧。”
葉叙輕啧一聲,語氣無語,低聲道:“别自己是個神經病,就見人都覺得有病。”
盧煙樹淡淡一笑,聳肩,并不反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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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慶晃眼及到,電視台的演出提前一天錄播,凝顧伴舞的鋼琴演奏家最近流量很大,曲風原創偏中國風,凝顧的演出服也是一席素衣。
舞步靈動化蝶,輕盈的足尖跳躍,一席素衣,越少的色彩,她的氣質韻味越顯現。
黑純亮澤的長發,披肩散開,一轉身,化作楚楚動人的美感。
流水的觀衆席,鐵打的宋壺深。
他在第二排落座,目光落在舞台上的人身上,蟬翼般薄透的睫毛低垂,神色沉沉,在眼睑暈開一片陰影。
他的耳邊,有人在對話。
“這舞美,跳雙人舞多好啊。”
“是啊,話說那誰都走了那麼久了,阿顧真的不打算轉跳雙人舞嗎?”
“阿顧估計還膈應着。”
“也是,要我我也膈應,搭檔那麼久,說走就走。團長說他不來那天,你記不記得,阿顧瞬間就跑出去了。”
“能不記得嘛,我第一次見她那麼着急,連衣服都沒換就跑了。”
“主要是有段時間他倆之前走那麼近,舞室一起來一起走,走哪都形影不離,我還以為在一起,結果沒多久就散了。”
“郎才女貌,可惜了。”
“這話可别在阿顧面前說。”
“知道了,我還沒那麼多嘴。”
“......”
身後,有人悄無聲息的離開。
演播廳的聲響被隔絕開,走廊上極其安靜。
宋壺深貼牆站着,後背微彎,目光幽暗,瞳孔刹那焚起火蔟,灼灼燃燒,腦袋頓時嗡的一下,兩邊的太陽穴微微發漲着,胸前起伏微不可聞的急促起來。
她騙他,她說她沒有變的。
卻在自己不在的時候,和另外一個人被誇贊郎才女貌!
不可以。
他絕不允許。
他們連名字都是一起的,凝顧的身邊隻能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