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他們兩個是外鄉人也不是無的放矢,畢竟每個土生土長的東京人每周都會遇上一個案件。
PS:這個案件不是在新聞上看到的,而是在身邊切實發生的。
殺丈夫的,殺妻子的,殺社長的,殺秘書的,殺孩子的,殺父母的,應有竟有。
松田陣平和萩原研二這兩個外鄉人被土生土長東京人教育之後,都處于“我不理解,但我大受震撼”的狀态,甚至忍不住在心裡感歎:“這就是東京嗎?”
就連此刻,警官們調查線索的姿态都充滿了“熟能生巧”,讓人懷疑如此年輕的警官已經經曆了多少案件的洗禮。
藤原美咲歎了一口氣:“你們難道不知道嗎,雖然東京最出名的特産就是偵探了,但拜東京超高的犯罪率所賜,警視廳的警官們在實習期就能夠真正的“身經百戰”。”
萩原研二和松田陣平齊齊吸了口氣。
而此時一直忙碌着的警官們也終于找到了兇手。
聽到這個消息,所有被困在餐廳内的客人都把目光投向了目暮警官。
即使在這種“萬衆矚目”的情況下目暮警官也依舊沉穩地說道:“犯人就是你吧,滕峰佐目先生。”
赫然就是那位服務生先生。
在目暮警官說出那名服務生名字的瞬間,松田陣平和萩原研二立刻将目光轉向了藤原美咲。
如果他們的眼睛能夠具象化為顯示屏的話,那麼此刻上面一定在滾動播放着【這不科學】這麼幾個大字。
這種感覺就像是你的朋友買彩票中了一百萬,她說自己隻是随便買的,為了給你表演是怎樣“随便”,于是又買了一張,然後中了五百萬。
因為太過離奇,反而有些不敢置信。
看到他們驚訝的神情,藤原美咲有些得意的一擡下巴,“信了吧,我的運氣是不是非常不錯?”
雖然松田和萩原都沒有說話,但藤原美咲已經從對方的神态中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然後她看上去更加得意了。
另一邊目暮警官還在陳述對方的犯行。
這個案子相較來說,少了很多花裡胡哨的手法。
兇手在得知受害人有一個特殊的習慣,那就是吃完蛋糕後受害人會非常認真舔勺子,因此兇手利用自己服務生身份的優勢,将毒藥藏在手帕中,在上菜過程中,特意用帶毒的手帕擦拭了餐具。受害人用帶毒的餐具吃了蛋糕之後,按照以往的習慣仔細舔了勺子,然後因為攝入到足量的毒藥而直接毒發。
随着帶毒手帕的被發現,滕峰佐目在意識到等待自己的究竟是什麼後,趴跪在地上痛苦地哭泣,不知道他究竟是在為剝奪了一個人的生命而哭泣,還是後悔自己沒有及時處理兇器。
随着犯人被捉拿歸案,餐廳經理立刻走出來向大家緻歉,他們這些被要求留在餐廳内的客人也終于可以離開了。
他們三個人也終于可以離開自己地位置了。
“這頓飯就當是我請的了,巫女小姐。”萩原研二含着笑說道。
藤原美咲有些被這個稱呼冷到:“你是從哪兒聽來的這個稱呼,感覺怪怪的。”說完還抖了兩下,表示自己的确有被冷到。
萩原研二指了指目暮警官背後的小警員:“剛剛我有聽到他們稱呼你為巫女哦,小美咲在警視廳都留下了自己的專屬代号了,感覺真了不起。”
松田陣平湊過來:“所以,你這個家夥真的是巫女嗎?你能算出我什麼時候能夠暴打警視廳總監嗎?”
藤原美咲立刻搖了搖手,否認三聯:“算不出,做不到,我不行。”可惡,巫女什麼地聽起來實在是有些太羞恥了!就像是明明隻是說出了一加一等于二,周圍的人卻紛紛跑出來誇你是超越時代的天才一樣。
太羞恥了!
因為太過羞恥,藤原美咲感覺自己的臉都漲紅了起來。
松田陣平直接仗着身高優勢彈了藤原美咲一個腦瓜:“這都算不到嗎?看來你這個巫女的靈力可不太夠,我自己都能算出來我會在警察學院舉辦畢業典禮那天沖上演講台,然後暴揍正在演講的警視廳總監一頓。”
這個腦瓜似乎達成了某種“物理驅魔”的成就,剛剛還恨不得挖條地道連夜逃出東京的藤原美咲現在滿腦子都是松田陣平的“偉大”夢想。
已知松田陣平今年大二,這個夏天結束就變成大三生了,警察學院的學習時間是半年,也就是說距離他的目标時間隻剩下兩年半了。
藤原美咲臉上的潮紅也褪去了不少,神态認真地問:“要不然,我這幾天就先去找目暮警官,想辦法讓他幫我内購幾份犯人專供的豬扒飯回來吧,你先嘗嘗味道,提前适應适應。”
想殺一個人的眼神是抵擋不住的,藤原美咲發誓,她感受到了殺氣,現在最好的情況應該是躲到萩原研二背後,隻可惜萩原現在去結賬了。
幸運的是,萩原大概聽到了她心中的呼喊很快回來了:“經理說因為今天給大家帶來了很大的不便,所以今天所有的客人都免單,還送了我們三張券,下次我們三個人可以一起來吃。”
此時他才好像注意到了此時劍拔弩張的氣氛:“你們這是又發生了什麼?”
不知道為什麼,藤原美咲覺得有點像幼兒園老師在問:“你們兩個小朋友怎麼又打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