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異姓兄弟”這句話隻是玩笑,但他們相處投契卻是真的,其實藤原美咲也真的懷疑這世上是不是真的能有人拒絕萩原研二。
他的社交能力簡直已經到恐怖的地步了,最多加上旁邊那個名叫“松田陣平”的扣分項。
說完這話,藤原美咲就感覺自己被扣分項瞪了一眼。
他們三個人本來就年齡相仿,藤原美咲因為跟着工藤優作學習推理的原因,知識面格外廣闊,不論他們說到什麼都有能夠接下去的話題,萩原研二社交能力極強,有他在,永遠都不用擔心會冷場。松田陣平雖然看上去像是混社團的,但其實本人超級直球,有什麼就說什麼,于是他們三個人在吃飽喝足之後胡天海地地随意閑聊。
藤原美咲一邊喝着烏龍茶:“所以,松田你為什麼會對警察這麼抵觸?不會是遇到那種壞警察了吧,是誰,你說,東京的警察我都很熟,我去摸清對方的下班時間,然後我們三個去套麻袋打他一頓。”
語氣認真的就好像隻要松田陣平說出那個人的名字,她就能立刻去買麻袋。
沒錯,就是投契到了這個地步。
看到他們兩個人的神情有點震驚,藤原美咲以為他們是在擔心襲警的問題,立刻安慰道:“你們别擔心,我和東京的警察都很熟,我們就算被抓進去了,也一定能吃到豬扒最大的那份豬扒飯。”
萩原研二配合的鼓了鼓掌:“我們是不是應該露出感動的表情來。”
藤原美咲揮揮手:“不客氣。”
松田陣平卻直接翻了個白眼:“你難道就隻想到豬扒飯的事情嗎?”
藤原美咲認真的糾正他:“其實我以前就很好奇監獄裡的豬扒飯是什麼味道。還想請目暮警官幫我内部購買一份,但是目暮警官說那太不吉利了,所以拒絕了我。說不定,我們真的能借松田你的光吃到豬扒飯欸。”
于是她被狠狠錘了一下腦袋。
氣氛就是在這種插科打诨下變得輕松了不少。,松田陣平原本因為這事有些沉重的表情也緩和了不少,甚至不用萩原研二配合就主動說出了心事。
原來在松田陣平年幼時,他的父親在前往拳擊比賽的路上路過了案發現場,因為不想節外生枝就直接離開了,沒想到卻被警察當作是殺人兇手抓捕,雖然後來證明他是無辜的,但松田父親卻也因此錯過了冠軍賽,從此以後,不僅一蹶不振,還染上了酗酒的習慣,松田陣平也被其他孩子辱罵是“殺人犯的兒子”。
這也就很好地解釋了為什麼松田陣平當初會是那種态度,畢竟藤原美咲在沒有證據地情況下就宣稱已經找到了兇手,和當初那個沒有證據就誣陷松田父親是殺人兇手的那個警察的行為如出一轍,也怪不得他會對警察那麼反感。
藤原美咲認真地說:“要不然,我們真的去套對方麻袋然後打一頓吧。我們打完就逃回東京,然後在東京自首,相信我,東京是我的主場,我們就算在監獄裡也肯定能夠吃上肉最多的豬扒飯。”
原本還有些傷感的松田陣平直接翻了個白眼:“不用了,我已經決定了。畢業之後就去警察學院,以後當警察。”
藤原美咲有些期待的問:“然後成為一個好警察,避免這種誤會發生?”
“呵。”松田陣平牙齒咬的嘎嘎響:“不,然後我就要去打警視廳總監一頓。”
藤原美咲倒抽了一口氣,轉頭看向萩原研二:“他這個情況你知情嗎?”
萩原研二反而笑着問她:“這種情況,你還能保證小陣平能吃上豬扒最大的那一份豬扒飯嗎?”
松田也期待的看着她。
藤原美咲看着兩張期待的池面臉:“我會想辦法的。”
“好耶!”他們兩個人歡呼了起來。
趁着這種歡樂的氣氛,他們也開始詢問藤原美咲是怎麼在還沒有進入案發現場的情況下直到兇手的身份的。
他們的表情期待地就好像是看到了福爾摩斯現世。
雖然不想打破他們的認知,但藤原美咲還是決定實話實說:“其實我是猜的。”
“???”萩原研二和松田陣平滿頭問号。
萩原研二似乎想緩和一下氣氛:“當時小美咲肯定已經找到了某些線索了吧?”
藤原美咲搖搖頭:“沒有。”
松田陣平的眼神犀利了起來:“那你肯定找到了什麼證據?”
藤原美咲再次搖頭:“沒有。”
萩原研二臉上已經開始出現了類似絕望的表情:“那你肯定是認識兇手吧,之前就發現了他的不對勁的地方?”
藤原美咲幾乎想要歎氣了:“那次是我第一次見到渡邊健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