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是啊,但這也太明目張膽了,學校不讓早戀啊!”
“說是不讓,但談的還少嗎?”
“不少是不少,但也沒像他倆一樣明目張膽的吧。”
“學神犯法,豈能與我等庶民同罪。”
“這倒是,不過他倆一談,不知道有多少人心碎了。”
“……”
心碎者之一的江池影滿臉悲憤,“為什麼白晚溪也喜歡學神啊!”
郁商沒答,而是掏出英語書和A4紙背起了單詞。
隻是不知道是不是注意力不集中的緣故,他在紙上寫寫畫畫了半天,卻什麼也沒記住。
昨天的雪還沒化完,今天便又下起了雪。
雪花飄飄灑灑,大家的心也跟着一起飛了。
晚上最後一節課,娜姐看大家一個個燥得靜不下來,幹脆給他們放起了電影。
大家一聽,立刻起身拉窗簾的拉窗簾,關燈的關燈,很快教室就暗了下來。
一般這種時候都很随意,所以江池影搬了凳子坐到了郁商旁邊,還給他塞了一個橘子。
郁商剝開後本想分一半給周玄序,然而還沒遞過去,就見他突然起身向外走去。
因為他們坐在最後一排,加上教室關了燈漆黑一片,電影也已經開始,因此周玄序的突然起身并沒有引起太多人的注意。
隻有郁商和江池影跟着他一起向外看去。
門口似乎有人,但因為站的遠的緣故看不太清,隻能隐隐看到一道模糊的白影。
這讓郁商瞬間想起了今天早上穿着白色羽絨服的白晚溪。
“這這這……”江池影明顯也看見了,随即滿是難以置信地壓低了聲音,“娜姐還在上面呢,學神真是一點也不避諱啊,牛逼。”
郁商沒說話,隻是将剛才剝好的橘子塞進自己嘴裡。
“酸。”郁商說道。
“不可能吧。”江池影聞言立刻回道,“這進口的橘子,純甜。”
江池影說着也跟着吃了一瓣,“我這個很甜啊。”
郁商聞言又吃了一瓣,可似乎還是那麼酸。
周玄序一直到放學也沒回來。
這些日子他們一直一起回去,郁商今天一個人走回去時竟還有些不習慣。
回到家的時候司叔叔也在,杜如岚炖了排骨湯當宵夜,他和司延一人一碗,杜如岚則陪在他們旁邊聊天。
暖黃色的燈光照耀着這一副和諧溫暖的畫面。
聽見開門聲,杜如岚立刻起身迎了過來,見他身上落滿了雪,問道:“早上怎麼沒拿把傘?”
“忘了。”
“冷不冷?我炖了排骨湯,你要不要喝一碗?”
“不了,我不餓。”郁商說着和司叔叔打了招呼便向樓上走去。
司叔叔沖他點了點頭算作回應,司延則像往常一樣假裝沒看見。
郁商已經上到了二樓,餘光卻見杜如岚今日不知為何還站在原地望着他。
郁商見狀腳步頓了片刻,但很快便繼續向房間走去。
郁商回到房間後便像往常一樣坐到書桌前繼續寫作業。
然而很快心思便被窗外依舊沒有半分停歇的大雪所擾亂。
周玄序早上的時候似乎也沒拿傘。
但剛想到這個名字,郁商便搖了搖頭試圖止住自己的思緒。
他們隻是同桌,他拿沒拿傘和自己無關,也用不着他來擔心。
但雖是這麼想的,郁商還是不受控制地起身向外看去。
從這裡可以看到對面周玄序家,他若是回來郁商肯定能看見。
郁商就這麼向外看了很久,久到他都以為周玄序早就到家的時候才終于看見了他的身影。
和自己想的不同,他手裡撐着一把黑傘。
郁商剛要松口氣,但很快便反應了過來,他們早上一起去的學校,根本沒見周玄序帶傘。
那他這把傘是哪裡來的?
難道?
郁商想起晚上周玄序出去時他偶然瞥見的那抹白色身影。
白晚溪?
雖然内心依舊不願意相信,但似乎也找不出更加合理的答案。
一時間郁商覺得自己的關心很多餘。
恍神間,周玄序已經走到了家門口,然而他并沒有立刻進去,而是似有所感一般擡頭向他看了過來。
郁商見狀吓了一跳,連忙坐了回去。
周玄序對着司家二樓看了許久,郁商房間的窗戶燈光融融,隻是沒有看見郁商的身影。
他現在在做什麼?
自然沒有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