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幕中一場大戰,将林厭,陸衣,包括段羽都打成重傷,倒地不起。
不過,就當局勢焦灼之際,意外驟然發生。
那時沒人提醒花湘鈴,在衆人都自顧不暇的時候,顔華突然一個動作,就就那石台上方的法陣突然化作一連串淡金色的符文,如鎖鍊一般将姑娘牢牢穿透。
花湘鈴睜大了眼,她垂眸,其實面中神色未變。
其實波瀾不驚,但思無楓還是上前。
他斬不斷那些符文,于是看着顔華道:“你要做什麼?”
這又怎麼了?
當變故發生的如此突然,祁牧聽到沈陌離說:“内讧?”
祁牧搖頭道:“不是。”
顔華沒說話,就像雍城的修士,他們在法陣轉動間,不知有多少人被反應過來的長輩催促說:“快,快記下來!”
這一連串金色的符文,這便是傳說中,飛升的路啊!
顔華偏離了法陣,在思無楓的手中遊刃有餘,沈陌離直覺不對,于是聯合奚蘭序将花湘鈴帶下石台。
但無用,顔華道:“早在她動手的時候,法陣就标記了她的氣息。”
話落,也就在這時,即便再怎麼遲鈍的人也後知後覺反應過來,思無楓道:“你從一開始目的就是她?”
顔華挑眉默認,并逐一細數幾月以來的事件道:不過,這也多謝你啊無楓哥哥,沒有你那麼在乎姐姐,如今的我,又怎麼接近這個腦子都不清楚了的她?”
說着,他加快了法陣道:“原本是打算讓她将你們全都殺了,但我沒想到,魔後殿下,你這個人真是難纏,居然把法則打斷,還把天幕劈開?呵,可若是人人都可成神了,你還指望他們有什麼禮儀道德?”
顔華嘲諷的說着。
不料祁牧對此很認同,他說:“臣子撿到玉玺當正統,我當然知道下頭雍城的那些修士本身就很想飛升,面對誘惑,我不敢保證他們能堅守。”可說着,祁牧話鋒一轉又問:“顔華,你看我是個傻子?”
于是話落,顔華的從容就沒了。
因為衆人眼睜睜的瞧着那本落于花湘鈴身上的符文被他扯動。
祁牧說:“我是不指望他們,但既然大家都自私,那就各憑本事,不過……我想如果同時擁有阿序和沈大哥的能力就能當天道,那麼,我也同樣有這個資格。”
花湘鈴聽着,眼前一亮道:“祁牧,你想通啦!”
當天道的好處特别多,花湘鈴不顧旁人的臉色一一細數,她說:“你不想離開,那你就上來,你喜歡這個地方,那隻要你跟大魔頭離咯,你就留下來。”
花湘鈴嘴漏,于是一不小心就說出,這是她好久好久以前撺掇祁牧走的路。
于是,站在他們近處的魔頭面色那就精彩了。
奚蘭序看着眼前滔滔不絕搞詐騙的花湘鈴是腦子也清了,目光也明了,生怕媳婦一個心動了。
等等抛夫棄子,但好在祁牧說:“小花,我到底要告訴你多少次,你才能相信我和阿序在一起,根本不會濫用魔神的能力。”
話畢,花湘鈴沉默很久不回答。
祁牧道:“天道不能因為一個前輩的任性,就以前車之鑒的目光否定接下來,所有,包括根本就沒有犯錯的人吧?”
花湘鈴還是沉默。
于是,顔華笑了,他突然放松下來嘲笑祁牧道:“不然呢,殿下你可真天真,前車之鑒,那麼我們公正嚴明的天道大人,法證化身,為什麼要為了你所謂的保證,就輕易徇私?”
匹夫無罪,懷璧其罪的道理終究還是真,花湘鈴抿唇不語,像是至少在這點上,她始終不變,并道:“祁牧,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路。”
可是,祁牧為此連唇都要咬破了。
往昔從來沒有說過幾句髒話的他突然罵人,聲音極低,但語氣極重的說着:“放屁!生來有罪論嗎?可我祁牧這輩子不信都有什麼東西,是他生下來就不該存在的!”
哪怕僅是出于造物者的憐憫,祁牧說:“小花,你知道嗎,有一個小孩出生的時候家庭和睦,父母恩愛,可是直到他四歲那年,僅僅是因為一場意外,母親病了,而他的父親,你知道嗎?他的父親轉頭,便能毫不猶豫的抛下他的妻兒,那個男人不道德,但即便這件事情告去官府,人們也隻理解,因為母親病了,她瘋了。”
那個孩子是個拖油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