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同時,祁牧瞧見了一段曆史。
“啊啊啊啊啊啊——”
在沈陌離飛升那日,那段原屬于他的前世回憶也浮現心間。
……
2005年。
南方一個不算繁華的城鎮。
祁牧穿越了,回到舊時空,站在熟悉的街道中時,他還有一點茫然。
花湘鈴站在他身邊,隻是多日不見,祁牧感覺她變了。
比起從前隻是不通情感的小花,此刻的花湘鈴眼中更為淡漠,就連開口的聲音,也不再同從前親近。
花湘鈴說:“祁牧,這次的賭約就是。”說着,她就擡手用食指指着祁牧說:“找到自己去道我們那個世界的原因,而我,回阻止這件事情的發生。”
話落,花湘鈴的身影就在祁牧眼前逐漸淡去。
魔神身側,本就不該出現異界人,隻是祁牧疑惑了。
他将手默默扶上心口,想:我穿書,不就是因為魔神之心嗎?
因為他和奚蘭序的約定。
但難道其中還有什麼他所不知的隐情?
祁牧仔細的回想,可任憑他怎麼回憶,一時之間,腦中也毫無頭緒。
直到,眼前一個手拿棉花糖,兩腿晃悠,騎在父親肩膀上的一家三口朝他路過。
2005年,祁牧見狀,幾乎下意識尋到一個牆角躲避。
他已經全然忘了自己此時正處于隐身狀态,隻是那刀風卷起,那個坐在父親肩膀上的小娃娃回頭,對着家人說:“媽媽媽媽,牧牧看哥哥!”
什麼哥哥啊?陳月和祁雪亭一起回頭。
然後,祁雪亭颠了颠肩上的孩子說道:“哪裡有人啊?吓唬爸媽,鬼靈精。”
年幼的祁牧咬着棉花糖,撅着嘴巴說沒有。
然後,媽媽就舉起了右手捏住他的臉,陳月用一種故作責怪的态度從祁雪亭那将祁牧抱來說:“沒錯,我們牧牧眼睛多好啊,爸爸壞,爸爸不信任牧牧。”
小孩舉着棉花糖舉一反三,他說:“媽媽好,媽媽信牧牧。”
陳月道:“那要怎樣呢?”
說罷,陳月拿手點點臉,小孩見狀也上道,立馬捧着陳月的臉吧唧一口。
惹得兩個大人都開懷。
直到看着他們漸行漸遠的身影,躲在拐角處的祁牧才現身。
這會一家三口已經走遠了,可是,祁牧抿唇,還能聽見遠處祁雪亭吃醋的告訴祁牧:“好啊,爸爸背了牧牧一路,牧牧就隻親媽媽!”
然後小孩考慮了一會,在這個更愛爸爸還是更愛媽媽的問題裡果斷決定也朝爸爸招手說:“那爸爸過來,牧牧也親你。”
爸爸甜?媽媽甜?
是棉花糖才甜!
祁牧從小就聰明,小沒良心的,這會,卻叫苦澀的笑容逐漸挂上了唇角。
他道:爸爸媽媽?”
語氣中帶着三分嘲諷,卻有五分的難過。
隻是下一刻,他轉身,似乎與身後的一家人背道而馳。
祁牧的小姨自殺就在這月底。
他記得,他和阿序相逢的時間。
祁牧的眼睛,在同時接收兩份截然不同的神力後就逐漸褪色。
曾經的琉璃眼瞳,在此時也成了月光下的銀白。
他的面容依舊,五官處處年少,隻是打眼的氣質不再溫和,而是多了幾分冷然。
銀瞳顯的淡漠,夕陽餘晖将地上人影拉長成一條。
一個小時後,從商場出來的祁牧重新換上屬于這個時代的着裝。
當務之急,他要先找個房子。
夜幕在這時低垂,四面燈火璀璨,街邊叫賣的小攤拉車,逐漸鋪滿街道。
00年代的房子,祁牧買了個章魚丸子,邊走邊想:好像,李叔家的屋子在出租。
幸好這個年代合同制不嚴。
祁牧是個黑戶,他知道:我穿回來,以前的身份信息肯定不能用,但現在的我小,等到穿越那年,人口普查就嚴了。
所以,為了到時候不要憑空出現,祁牧轉頭又去派出所。
當身份證到手,李叔的屋子也被他長期租下之後。
祁牧突然想起,他租的這個地方,好像就是當年轟動一時的鬼屋。
白熾燈照在屋頂,祁牧手轉着水筆,道:“李叔的房子因為出國租出去,結果回來的時候發現那裡好像很久沒住人,所以,鬼屋的真相是因為我租這個房子二十年?”
祁牧汗顔。
但是,他不打算在這住上20年。
他的打算是,等從前的自己與哥哥相遇,那麼,現在的祁牧就立馬撥動時間,去到他要穿越那一年。
祁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