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牧想,但如果事情真的是那樣,命要如此,他沒辦法。
可誰知下一刻,他思緒沒斷,手腕就突然被人抓住。
祁牧低頭再擡頭,再低頭再擡頭,然後,花湘鈴還沒等他說出第二種可能,就已經眼朝地面,渾身使着牛勁拉他走遠好幾步道:“好!那你們不要在一起了!”
唉唉唉!
林厭急了。
雖然,但是,他的魔後殿下!
花湘鈴拉着祁牧,兩人都已經走到了小院門前,身後沖上來的林厭和阿生才勉強擋住他們的去路,将門堵的死死的。
倒春的天氣真的涼。
李樂歡從一堆年貨中揪出木馬,坐在上頭搖了好一會這下才終于開口好奇問:“小牧哥哥,你們出門嗎?”
祁牧回頭,這才很快掙開了花湘鈴的手對樂歡道:“沒有,樂歡,天氣涼了,先回去加件衣服再玩木馬。”
然後祁牧回頭對花湘鈴道:“小花,還有第二種可能呢。”
林厭聞言,猛的點頭:對對對,還有第二種可能,他們魔族還有救!
花湘鈴見狀皺了皺眉頭又看阿生,阿生跑了,關他什麼事呢?
花湘鈴叉腰說道:“好嘛,那你說,第二種可能是什麼?”
祁牧道:“夢核。”
傳說夢核可以回溯過往,與此同時遠在千裡之外的奚蘭序也得知了這一點。
如果魔神天生有心,那麼隻需找到這顆被他遺失的心髒不就好了嗎?
奚蘭序滿意的合上書籍,轉身,又瞧了那個怎麼都看不順眼的魔醫一眼,然後右手沒忍住扶上肚皮“啧”了一聲。
“撲通。”
于是随之而來的是魔醫跪地道:“尊,尊上,這這這,這沒有少主,可能,可能……”
老魔醫費勁巴拉的想了半天,直到奚蘭序問:“可能什麼?”的時候他突然腦袋一抽大喊道:“許是一方體虛呢?”
可誰料,他這話一出口奚蘭序就捏碎了書櫃一角道:“你說誰體虛?”
魔醫平素給這魔族魔女看診,說着夫人體虛,在子嗣之上不可強求的話語都已經說習慣了。
卻不料一朝馬失前蹄,甩鍋甩到馬腿上,當場豆大的汗珠就從他的額前滑下。
奚蘭序黑着一張臉終于從魔醫前頭經過。
别的不說,但他這一月脾胃失調。
奚蘭序握緊了拳頭,那種“憑什麼别人都有?偏本宮沒有!”的好勝心一時湧來。
不成!
他要有!
奚蘭序向外,很快離開。
黃花村裡。
後來經過祁牧的解說,花湘鈴終于暫時打消了要帶他快走的想法并且怒逮一隻雞。
祁牧笑笑,看着院中紛紛揚揚滿地的雞毛,終于,他轉身回屋道:“我先去看看樂歡。”
林厭提着熱水道:“行,雞好了叫你。”
阿生不幹活,靠在房門邊。
其實,信還有一頁。
祁牧從阿生旁邊路過的時候垂眸瞧着袖子口。
其實沈陌離的提議并沒有那般友善,甚至算是警醒。
他說:“小牧,但無論最後情況是第一種還是第二種,我想作為局中人你都有權得知,魔神之心,如果不是自願無法給予,魔頭無心,那就說明早在很久之前,奚蘭序就已經将自己的心交托給了一個人。”
門在身後被關上,祁牧背着自己按在門闆上。
他的眼眶不知為何有點濕。
直到屋中,李樂歡疑惑跑來拉住他衣袖道:“小牧哥哥?”
祁牧低頭,然後俯身抱起了樂歡,嘴角扯笑道:“沒事的樂歡,小牧哥哥隻是過來看看你。”
李樂歡小小的手指擦過祁牧的眼角,帶着奶聲奶氣的嗓音,雙手抱住祁牧的脖子說:“小牧哥哥不要哭,阿歡一直守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