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魔頭就是魔頭,不懂得妖魔生來殘暴的奚蘭序不僅沒對同族下手還轉頭直接當上了魔尊?
江槐:小畜生!早知如此當日就該把他掐死!
于是再後來,奚蘭序與心懷大義的主角對上,并在幾次三番的糾葛中結下仇怨。
在睡夢中被人盯的久了,祁牧的眼皮微動,眉心自覺向下皺了皺,本來要睜眼的他卻是在睜眼前自動被身旁的熱源所吸引。
于是在奚蘭序萬萬沒想到的目光下,雜魚不僅沒意識到自己先前的放肆,并且變本加厲。
祁牧的胳膊搭在了奚蘭序身上,像是在抱毛絨玩具般的将自己的腦袋往奚蘭序這個活體熱源身前拱。
奚蘭序氣急,眼看着祁牧快要從尋找庇護的幼獸,變成尋找食物的幼崽了,于是他抓緊身下的床單,急喘一聲。
祁牧聞聽,驟然睜眼。
就見原本大概是想要起身的奚蘭序不知為何又跌落回去,而在魔頭身前,奚蘭序身上好不容易結痂的傷又重新脹開,自傷處滲出點點血花。
奚蘭序的神情不佳,一張原本俊朗的面龐在此刻略微扭曲,魔頭咬死了自己的下唇,向旁微弓身子暗自忍下傷痛的模樣隻看的祁牧心中一緊。
于是祁牧慌忙起身,手腳并用的借力爬起,并且很快,祁牧有一小半的影子遮到了奚蘭序身上。
祁牧跪在奚蘭序身側,一手扶住奚蘭序的肩膀,一手撐在奚蘭序背後的木闆床上,俯身,很是關切的詢問:“怎麼了,是不是很疼?能起來嗎?”
換藥!
因為早知道奚蘭序最後的結局,所以穿越到書中這半年,祁牧窮的另一個原因就是……原本沒什麼資産的小魔修,掏空家底,累死累活最後卻也隻積攢了一點點,一點點給奚蘭序療傷用的基礎藥。
這會,祁牧眼看奚蘭序躺在床前,重傷的模樣是那般苦痛,當場,刺激的他連眼淚都要溢出眼眶。
祁牧轉身,手忙腳亂的去扒拉昨夜便提前藏好,放在床頭的藥瓶。
青青紅紅的瓷瓶被祁牧如同寶貝一樣捧在手心裡,身後對他的問話沒有回答的奚蘭序感覺到祁牧離開于是回過了視線。
重生歸來的魔頭,奚蘭序自然是知道身後的雜魚應該有點什麼鬼心思!
想當初,奚蘭序聰明一世,臨了了,再如何遭人算計,他堂堂魔尊亦是要死的壯烈。
可誰料奚蘭序自爆跳崖,卻換來了那斷魂崖下一個蝼蟻的百般羞辱。
奚蘭序對此咬碎了一口銀牙,如今,奚蘭序按在傷上的手心默默蓄力,但在祁牧拿着瓷瓶在轉身的瞬間,奚蘭序的視線下移,他有些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
奚蘭序是萬萬沒想到,沈陌離在他跳崖前的那一掌,竟已導緻奚蘭序體内經脈阻塞,靈力不通。
奚蘭序的修為暫時被封印,于是他變形同廢人一般,那他現在又落入眼前那個雜碎手中?
“衣服。”祁牧将手中藥瓶放在奚蘭序眼前,并突然親自上手,解開了奚蘭序身上的中衣。
奚蘭序因此憤怒的擡眼,不料下一刻,眼前祁牧那雙明顯呈滿淚光的眼睛卻叫奚蘭序生生定在了原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