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染二人在茶樓裡歇了半天,這才慢悠悠的往鳳家方向往回飛。
反正不趕時間,兩人白天飛,晚上休息,花了大半個月的時間才到鳳家的地盤。
期間葉染收到來自池瀾的兩道好消息。
蘇言一終于成功結丹,而池瀾随後也突破邁入元嬰境界。
葉染為他們高興的同時,又不禁感歎,難道自己的教學方式真的有問題?不然為什麼蘇言一每次晉階都是挑自己不在的時候。
池瀾盯着修煉就漲修為。
自己盯着就漲體重?
︵┻━┻
絕對不是她的問題。
兩人到鳳家的地盤後,鑒于之前收徒的事情,葉染不方便出面,自己送上門去,很難脫身。
于是,封钰帶琴宓的屍首去了鳳家。
封钰剛出門,葉染轉頭就掏出在懷中閃個不停的傳訊玉簡。
迅速探入一絲靈力,一道熟悉帶着幾分焦急的聲音傳出:
“師尊……”
“嗯,在。”
玉簡那端的聲音帶着濃濃的委屈以及半分惱意:
“師尊你這兩日怎麼不回應徒兒的傳訊?”
葉染癱回榻上,随口編了個借口。
“哦,趕路”。
這大半個月裡,小徒弟天天不落的準時準點傳訊給她。葉染不接,玉簡就一直閃,閃到她接為止。
墨清每天都要問候她一遍,太孝了,孝過了頭,簡直就跟查崗一樣,比葉染在聯邦時的副官還要啰嗦,她的副官也隻是要求她在人前注意形象就行。
忽而覺得這個徒弟,略煩人啊。
而且夜裡還要她把玉簡一整晚都亮着陪他打坐修煉,她一掐斷,他就繼續死命傳訊,固執得她想把玉簡捏碎。
葉染看在破陣針的份上,最後還是妥協了。
為此她晚上都不敢再和封钰出門浪,就怕那端聽見什麼又在她耳邊喋喋不休。
葉染根本不知道徒弟不說話的時候在幹什麼,他似乎掐訣給玉簡設了隔音,反正她聽不見他的動靜,不知是出門打架還是修煉。
“師尊晚上不是不趕路了麼?”
墨清眼底正翻湧着血色,語氣沉沉,語調帶着明顯的不悅,卻又不發作。
葉染睜着清澈大眼張口就來。
“這兩天在鳳家的地盤,不易久留,沒有休息。”
其實昨天和封钰趕到鳳家地盤後,兩人想着馬上就一夜暴富,便尋了家最好的酒樓鬼混去,這個當然不能跟徒弟說。
墨清語氣不明應道:
“是麼?”
“是啊,你封钰長老去鳳家了,為師現在才有時間休息。”葉染道,“你也知道鳳朝雨那丫頭,為師也不好出面,為師答應過你不收徒的。”
那端沉默了幾瞬。
似是又被她的話哄住了。
“師尊……徒兒甚是想念你。”墨清突然開口道。
“……”
葉染捏着玉簡的手頓了下,隐隐覺得心口有什麼劃過。
這句話,他每天都要跟她說一遍。
“師尊?師尊?”
見她沒有回話,墨清帶些急切與小心翼翼的喚了兩聲。
葉染輕笑一聲,頭一回反問他,“真的?”
“啊?”墨清一愣。
“真的這麼想為師?”葉染笑意更深。
墨清眸色如夜,聲音極其認真應着。
“嗯。很想,想到睡不着,”想到心口發疼。
“既然這麼想為師,那就去把為師教的術法全練一遍罷。”
“啊?”墨清呆了下。
“怎麼?有問題?”
“沒……沒問題。”
“乖,去罷。”
他愣愣的捏着玉簡點頭。
“哦哦好的。”
葉染滿意的掐斷傳訊,耳根終于清淨下來。
深吸一口氣,直直往榻上一癱,伸了伸懶腰,剛準備眯一會,玉簡又傳來動靜。
葉染按住額頭,黑着一張臉捏起玉簡,語氣不耐道:
“又怎麼了?不是讓你修煉麼?”
那頭捏着玉簡的蘇言一被吼得滞了下,帶着幾分委屈弱弱喚一聲:
“師尊,弟子已經結丹了,有認真修煉。”
葉染聽聞是蘇言一的聲音,眨眨下眼,罵錯人了。
“咳……嗯為師聽池瀾說了,既然結丹了就認真修行穩定修為吧。”
“弟子知道。”
“為師大概要再過一陣才回去,你要聽師兄的話。”
“哦哦弟子明白。”蘇言一這才想起要說的話,“師尊,大師兄出關了。”
“叙之出關了?”
葉染聞言直接從榻上坐起來,雙眸都亮了亮。
她一連問了幾個問題,“他現在怎麼樣?結嬰了罷?雷劫渡完了麼?”
蘇言一回道:“不隻結嬰那般簡單,大師兄修為直接漲到了元嬰後期,現在正在調息,弟子特地給師尊報喜……”
葉染這回直接從榻上彈了起來。
咋的?
現在跳級是修煉的基本操作了嗎?
她驚得又問上一串話:
“元嬰後期?誰給他護法?雷劫嚴重嗎?池瀾呢?讓他跟為師說話。”
蘇言一回答,“師尊放心,有掌門和幾位長老給他護法,大師兄現在狀态挺好的。還有池師兄他下山了。”
葉染松了口氣。
“那就好那就好。”
“嗯嗯,回頭徒兒讓大師兄給您回個話。”
“哦,不用,知道他沒事就行了,讓他好好休息吧。”頓了下,葉染才出聲質問,“為師不是說過不準你們下山麼?”
一向聽話的老二竟然也開始叛逆,最近幾個徒弟是怎麼回事?
蘇言一撓撓頭,毫不猶豫将某人賣了。
“池師兄說有非常重要的事需要處理,所以結嬰之後便下山去了,弟子勸都勸不住。”
哈!狗腿子,終于讓他抓着機會給師尊告狀。
這回,也該輪到自己坐在飛劍上看他被罰爬青石階了吧。
當年這家夥仗着師尊閉關,三不五時抓他和墨清的罰,抄門規抄到手軟,爬石階爬到腿軟。現在墨清不在,池瀾就隻盯着自己,蘇言一簡直苦不堪言。
“為師回去再找他算賬。”
什麼非常重要的事竟敢連她的話都不聽,都說有邪修,他一個元嬰還到處蹦跶,又長得一副好樣貌,不被人采了才怪。
如果不是琴宓已死,她還真擔心這傻徒弟會被采了。
蘇言一對着玉簡瘋狂點頭。
“嗯嗯,師尊回來一定要罰他。”
葉染:“……”
你這麼賣你師兄真的好麼?
“咳,你與叙之在派中等為師回來,還有通知池瀾處理完事情就回派中,我有話與你們說。”
蘇言一望向陣中正在吸納天地靈氣恢複身體的顧叙之,乖巧應道:
“好的師尊,弟子會與大師兄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