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臉埋在她的頸窩裡,“羅甜甜,你真的是……太棒了。”
辜雪漂亮,又足夠熱情,能娴熟地接住他所有的奇招。像冰雪做成的玫瑰花,晶瑩剔透了一整晚,融化之後的玫瑰花蜜絕對是精釀。
辜雪親吻施嘉祈的耳朵,手掌在他的腹肌上用力,“寶貝,你也超級無敵厲害,我特别特别滿足。給你打一千分好不好?”
但施嘉祈不會知道,她以前并不是這樣。
她對施嘉祈的身體着了魔般地迷戀,這太不思議了。她喜歡他瘋狂又細膩的前奏,喜歡他獨特另類的癖好,喜歡他像一團火焰一樣裹住她冷卻已久的愛欲。
她終于得到了驗證,她的确在很久之前就對她出軌前男友那過于normal的技巧感到乏味。而她的骨子裡藏着一個追求刺激和契合的冒險家。
不過縱使是這樣,她也從來沒想過要出軌。
如果沒有遇到施嘉祈,她依然有一個可以和乏味和解的安穩靈魂。
但是現在,一切都将被改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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辜雪穿上施嘉祈的襯衫坐到沙發上時,爬寵缸裡的小家夥跳動一下,而後聚精會神地審視着她。
“很陌生,對吧?沒關系,我多來幾次你就熟悉了。”她伸出手指敲一敲玻璃。心裡很苦惱剛剛的插曲,但看上去一點也不焦躁。
這怪不了誰。不需要去醫院取物已經是萬幸。
施嘉祈遞給她檸檬水,被她攀住脖子。
“我可以殺了你嗎?”辜雪笑道。
“你想怎麼殺?夾死我嗎?”施嘉祈笑着握住她勾緊的腳踝,托住她,把她一直抱到廚房的島台上,“我給你煮點熱的東西喝,别感冒了。”
他們一起洗澡時,他發現她的膝蓋又紅又涼。
辜雪知道施嘉祈用外賣買了藥。吃藥之前喝點東西墊墊也好,對腸胃有好處。剛剛他十分認真地幫她洗了澡,雖然遺漏在她身體的東西不會輕易被洗掉,但他專注的樣子仍像是在愛護一件來之不易的珍寶。
“你家真好玩。”她環顧他的房子,就連廚房裡也有許多新奇有趣的擺件。和蘇特那個死氣沉沉的家簡直是兩個極端。
可這麼熱愛生活懂生活的一個人,卻是個徹頭徹尾的不婚主義。
辜雪又檢讨自己的古闆思想。婚姻并不是生活乃至生命裡的必需品。
“歡迎你常來玩。”施嘉祈給她做了姜汁撞奶,等東西做好,門鈴聲正好響了,而外頭也有了天光。
兩人坐在餐桌上喝奶,精神充沛的根本不像是貪食了一整夜的盡興男女。
藥品包裝袋打開,裡面有兩盒,一模一樣。
“還是要跟你說聲抱歉。”施嘉祈英俊的眉眼在燈光的照射下足夠真誠。
“為什麼是兩盒?”辜雪不解。她雖然從來沒吃過這東西,但也知道應該吃一顆就夠了。
施嘉祈把兩顆藥丸都取出來,修長的手指像在做一件莊重的法事。
他淡聲說道:“這種藥一般都有副作用,說到底怪我,怎麼能讓你一個人承受身體的壓力,所以……我陪一顆。”
話落他擡眸看着辜雪,唇邊紳士的笑容像在旋渦裡打轉的白色茶花。
“啊?”辜雪失笑道:“你也太講義氣了吧。”
攥着這顆藥丸,再看看他手心裡那顆,莫名産生一種二人要殉情的怪誕心理。
而在辜雪即将把藥丸塞進嘴裡時,施嘉祈又悠悠然開口:“雖然我覺得我說出來你也一定還是會吃,但是出于對咱們倆友情的重視,我還是想告訴你一件事。”
“你說。”辜雪心裡打鼓。
難道他是個無精症患者?那她聽到後需要安慰……嗎?
“我在兩年前就結紮了。”
“……”
施嘉祈毫不意外辜雪會是眼前這樣的表情,擡手在她的眼前打了個響指,“你可以問我一個問題,隻能問一個。”
“你之前讓别的姑娘打過胎?”辜雪恨自己有時候嘴比腦子快。
施嘉祈一怔,皺着眉聳一下肩膀:“當然沒有。”他可是這個世界上最嚴格的丁克。
辜雪眨眨眼睛,突然,像有獎競賽猜中最終大獎那樣,激動地拍了下施嘉祈的手心,笑道:“你是丁克,這也是你對抗你父母催婚催生的方式,對不對?”
施嘉祈被她眉飛色舞的表情逗樂了。
柔聲問她:“還吃嗎?”
“當然。”辜雪帶着俠女的豪氣仰頭吞掉藥丸,“嘉祈,我會是你最好的朋友。我可不能給你堅不可摧的信念埋下哪怕是萬分之一的禍患。”
“謝謝你羅甜甜,我們的友誼一定會地久天長。”說完,他也吞下屬于他的那顆,陪她一起迎接即将注入身體的某種神秘但對他無用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