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時清一開始隻是淺嘗辄止地吻他,咬也隻是很輕地咬,洛宣尚且能招架,沒想到他并沒打算善罷甘休,越吻越激烈,嘴上沒個輕重,撕咬着啃他,洛宣心跳快得失衡,一個沒站穩,就被抵在桌沿邊厮磨。
柳時清一手攬着他的腰,一手解開他的發帶,将他推倒在桌面上。
他舔了舔洛宣的嘴角,撐起一隻手,居高臨下地看着他躺在自己身下。
青絲從他肩頭垂落,滑過洛宣的臉側,和他鋪散開的發絲糾纏在一起。
柳時清眸色漸沉,指尖按着洛宣水光潋潋的雙唇,啞聲道:“有什麼想做的要告訴師尊,師尊會讓你如願的。”
洛宣心跳錯了一拍,愣愣地看着他。
柳時清低下頭,邊遮住他的眼睛,邊在他耳邊輕聲哄他:“乖,别害怕。”
他一路從洛宣的頸側細細密密地吻到他的喉結,一時意動,頓了下,鬼使神差地一口咬住了。
還不夠,柳時清輕輕地蹭着牙印,想……吃掉他。
洛宣沒忍住悶哼一聲,等意識到自己發出了什麼聲音後,羞得滿臉通紅,輕輕推了推身上的人。
柳時清也有點詫異自己竟然會生出這樣的想法,他怕自己一個不小心真的把自己的小徒弟吓到了,便順着他的動作退開了。
洛宣雖然被解放了,但是直到月上柳梢,蕭寒栖醒的時候,他還處在找不着北,同手同腳走路的狀态。
蕭寒栖看他臉紅得不正常,關心了一下他:“你沒事吧?”
“我能有什麼事?”洛宣下意識反駁,他清了清嗓,非常生硬地轉移話題,“城主府到底發生了什麼,怎麼會隻剩唐城主一個人?”
洛宣沒想到這個問題這麼難回答,對方皺着眉,幾度欲言又止,末了長歎一口氣:“這事我們管不了,你還是安心準備去劍閣吧。”
這是什麼話?
洛宣抽出腰間的折扇敲了敲桌面:“蕭寒栖,喊你一句‘師兄’你還真情實感上了?少賣關子,趕緊說。”
蕭寒栖扶額:這家夥彬彬有禮的樣子怎麼總是裝不了幾句就破功。
“……你知不知道當年老城主傳位本來應該傳給誰?”
嘶……就算之前不知道,蕭寒栖這句話一出,他也知道了:反正肯定不會是現在這個城主。
洛宣将折扇夾在指間輕轉,心裡基本上已經把整件事串起來了:“是唐臨川?”
蕭寒栖自然知道自己這個師弟有多聰明,他點點頭,接着道:“唐臨川通過烏陌停勾結長程道,想借此掌管攸甯城,但是他們的計劃好像出了點差錯,具體的我當時沒偷聽到,總之兩方有了矛盾,長程道行事向來狠辣,索性就想把他也殺了。”
難怪管不了。
這事說到底是攸甯城的内亂,甚至都談不上有奸細叛徒,純粹就是内部争鬥奪權。
洛宣輕笑一聲,亂抓重點:“所以你是為了救唐臨川把自己弄成這樣的?”
……我不是已經隐去沒講了嗎,他是怎麼聽出來的?
蕭寒栖又歎一口氣:“你可以暗暗地聰明,不需要講出來,真的。”
他當時躲在城主府,看到唐臨川性命垂危,隻想着不能見死不救,腦子一熱,劍就飛出去了。現在想想,的确沒有這麼沖動的必要,他們黑吃黑,誰死都不冤。
房間的木門“吱吖”一聲被推開,柳時清看他們坐在四角桌邊聊天,輕輕擺了擺手,示意他們不必行禮,自己也挑了一邊坐下,“我這裡有幾個消息,你們要不要聽?”
洛宣立答:“聽,再不聽都要滾蛋啦。”
柳時清無奈地看了他一眼:“烏陌停死了。裴風之,也就是二城主,蕭遲找到了,他目前正在往回趕。現在攸甯城封城禁令已名存實亡,丹阙學宮的宮主暫時主持城内大局,城主府的事,尤其是和唐臨川相關的消息,都是嚴令封鎖。”
蕭寒栖被洛宣看了一眼,自覺地補充道:“我師尊是我昨晚去城主府之前給他傳的靈蝶。”
洛宣眉頭一挑:“你有空給千裡之外的蕭師叔傳信,想不到我們?”
蕭寒栖冤枉得緊:“我隻是照常給師尊彙報情況而已,順便問一問下一步要做什麼。”
他那時甚至還隻能算懷疑唐臨川,哪裡想得到蕭遲這麼有先見之明,直接聯系裴風之去了。果然,姜還是老的辣。
“也罷。”柳時清截過洛宣手上轉來轉去的扇子,“既然他想賣一個人情給裴風之,那就賣吧。”
洛宣手上的“玩具”被搶走,這才意識到他拿的是柳時清留在屋裡的扇子,頓時坐得端正了些:“那唐子韶呢,師尊有沒有他的消息?”
“走了。”柳時清用扇尖敲了敲洛宣的手,“唐臨川早知自己與虎謀皮,為了保證他的安全,把他關在了家裡。兩天前他趁守衛不注意溜走了。”
柳時清垂眸,除了這些,他還從希音那裡知道了一些往事。
前世洛宣能夠逃出攸甯城的地牢,唐子韶幫了很大的忙。後來唐子韶遠走,洛宣飄零長程道,兩個人不知道在哪裡碰的頭,洛宣以魔尊的身份重出江湖時,唐子韶一直伴其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