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今天是奧狄賽最高興的一天,他深愛的夫人終于嫁給了他。
而今晚也是他受到驚吓最大的一天,因為就在他嘗試與妻子深度交流的那一刻,他發現,自己的新婚妻子的身下,長着一件與他一緻的東西。
——
奧狄賽僵硬着身體,看着他的妻子撐起上半身,困惑地朝他看來。
他沙啞還帶着情欲的嗓音逐漸幹澀:“你……你是個男性?!”
奧狄賽有些無法接受這樣的事實,自己愛上的是想象中女性的阿諾,而不是與他同樣長着一樣物件的男性阿諾。
卧室的氛圍有些冷卻,奧狄賽冷靜了下來,他覺得這樣的錯誤應該被修正,最起碼今夜的行為得先暫停。
然而當他準備起身時,瞥見床上茫然無措的妻子——阿諾微仰着臉,披散在胸前的黑發半遮半掩着頸肩間被他吸吮出的紅痕,可憐又可愛,似乎還不明白他起身的舉動意味着什麼。
奧狄賽的心中不由泛起麻意,他想,這并不是阿諾的錯,他精神失常,什麼也不懂,連這場婚禮也是被自己迫脅。
向來冷酷自私的考斯特在此刻忍不住為其開脫,甚至在對方似受涼畏縮的那一瞬上前想要攏上他的衣服。
手指觸及對方溫涼光滑的肌膚,暧昧又刺目的痕迹無比奪目,令奧狄賽不禁産生羞愧。
他幹澀地開口,試圖說些歉意的話:“抱歉……”
然而那雙茫然充滿着水汽的眼還在望着他,甚至伸出手,無措地牽住了他的衣擺。
“奧狄賽……”
“丈夫……”
被他肆意吻得豔紅的嘴唇一張一合,似是懼怕自己抛棄般,他急切地喚着對他的稱呼。
一雙手臂環上了奧狄賽逐漸僵硬的身體,“親愛的……”
無名的□□被徹底點燃,被迷的暈乎乎的奧狄賽再次吻上了妻子的唇,動作更為放肆。
毫無疑問,妻子就是妻子,即使是男性,也是妻子。
2.
奧狄賽的動作似乎變得更加激烈起來,他幾乎是迫不及待地褪下阿諾的衣服,親吻着他的頸肩和胸腹。
阿諾的手貼在奧狄賽的左胸,感受着他不受控制的心跳,而對方在短暫的親吻之後又陷入了沉默,似乎在糾結着什麼。
阿諾有些不耐煩了,再怎麼愉快的事情接二連三地被打斷,都會變得不愉快。
然而正當他準備收回貼在對方身體上的手時,面前的男人稍稍直起身,伸手向自己的身後探去。
銳利蒼白的眉眼似是遇到難題般皺起,額角甚至生出細密的汗珠。
阿諾被他的動作引起了好奇,微微撐起身向他身後看去,下一刻,像是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他睜大了眼。
而未等他仔細探究,便被男人引導着操作,一點點深入對方的身體。
前所未有的快感快速劃過大腦,幾乎一瞬間,阿諾便迷戀上這種感覺。
聽着身前男人難耐的喘息,阿諾親吻上男人因痛苦一瞬間褪去紅暈的蒼白臉頰,用他那雙惑人的灰綠色眼眸深情地注視着眼前的男人。
“親愛的……”
含糊甜膩的嗓音在奧狄賽的耳邊響起,今晚的新婚之夜漫長且愉快。
3.
天光乍亮,大火将木架上的一切徹底燃盡,隻留下縷縷灰煙,随着風飄向遠方。
一堆灰燼之中,依稀能看到一點未燒幹淨的東西,風一吹,顯露出下面的事物。
銀光閃閃的懷表項鍊在初冬的陽光下顯得格外耀眼,阿梅麗一眼便看見了它。
同樣,羅埃爾也認出了那條懷表項鍊。
纖細的手指勾起銀色的鍊條,将它懸置于半空中——
女人微眯雙眼,很顯然,這條項鍊并非前幾日羅埃爾口中所說的那樣,它屬于被火燒死的尤萊亞。
阿梅麗轉頭看向肩頭的羅埃爾。
被母親看得有些心虛的布偶人晃蕩着小腿,紐扣眼睛瞥向地上的灰燼。
而深刻了解自己兒子的阿梅麗毫不意外,甚至從這條懷表項鍊中猜測到了事情大緻的起因經過——不過是從尤萊亞的手中搶走了項鍊,而這條項鍊對于尤萊亞來說又格外的重要,使得對方一怒之下殺害了羅埃爾。
阿梅麗推測得沒有錯誤,她也絲毫沒覺得自己的兒子有什麼過錯,隻是覺得羅埃爾像極了他父親,一樣蠢貨,連個比他瘦弱的孩子都打不過。
女人冷哼了聲,手裡摩挲着精緻的懷表,将其揣進了自己的兜裡。
這番操作讓看着的羅埃爾格外着急,卻又隻能喪喪地耷拉着腦袋,一旁的仆人将一切收入眼底,目光追随着最後一點灰燼消散在空中。
……
這場大火燒得很幹淨。
4.
小鎮上的生活似乎又重歸平靜,隻是和之前相比,又好似多了些什麼東西……
擁有了一段新婚姻的阿諾搖曳着綠色的裙擺,新婚丈夫為他準備的衣服格外精緻奢華。
他邁着輕盈的步伐,從樓梯上一蹦一蹦地跳下,清脆的聲音吵醒了二樓主卧裡沉睡的奧狄賽。
男人一臉疲倦,大腦在一片空白中緩緩清醒,逐漸想起昨夜的記憶。
柔軟的嘴唇,耳邊的輕喘……奧狄賽蒼白的面孔不由泛起紅暈,随後又面色一僵。
似乎過了一夜,考斯特的大腦逐漸清醒了起來。
他怎麼也不敢相信,自己竟然會主動坐在阿諾的身上。
奧狄賽想要坐起身,撐着手臂卻扯到身下某處部分,不禁“嘶”出聲,面色又紅又青。
等到艱難地從床上站在地面,體内的液體又順着大腿内側下滑。
這下子,奧狄賽的面色更難看了。
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