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他買單合理。”方衍的笑帶着一點别的意味。
黎夏看不明白。
一行人浩浩蕩蕩的下樓。
到了樓下,黎夏怎麼回家,成為了重點安排的對象。
時間不算太晚,八點半。
“夏夏,剛剛家裡來了電話,催我們回去,讓彥舟送你回家。”方衍先開了口。
方棠轉過頭問:“哥,什麼時候給你打的電話,我怎麼不知道?”
“剛剛,你回去就知道了。”方衍看着自己的妹妹,很無語。
“好,我自己坐地鐵回去就行。”
黎夏沒多想。
“我送你回去。”何嘉澄說。
“不用了,學長。我家住的遠,我坐地鐵比較快,也很方便。”
一輛黑色的車停在他們的面前,裴彥舟打開車門,直接忽視何嘉澄的話,“上車,我有話和你說。”
命令式的語氣,黎夏很不爽。
她偏要和他唱反調。
“有什麼話,在這說吧。”
他站在那裡,像一棵挺拔的冷松,眼底的墨色很沉,忽然,他笑了笑,帶着一股冷意,問:“你确定要我在這說?”
她默了一會,轉身和何嘉澄告别:“學長,你先走吧。”
何嘉澄看了一眼那輛昂貴的車,擔心地問:“夏夏,真沒事?”
裴彥舟臉色愈加沉了,啞着聲音叫她的名字:“黎夏。”
“沒事,你路上注意安全。”
她上了車。
車内的氣息是熟悉的冷松香,多了一點淡淡的煙味。
是他身上的味道。
窗外的黑夜被斑斓的小彩燈點的很亮,路上都是一對對的小情侶。
大多是從外面逛了回來。
天竟然應景的下起雪來。
車開的不快,路過一家餐廳,外面擺着一個一人高的聖誕樹,翠綠的葉子上落了點薄雪。
她靠着窗戶,背對着裴彥舟。
“不高興了?”
“沒有。”
他輕笑出聲,看着那個倔強的背影,慢悠悠地說:“真沒有?”
笑聲落入耳中,黎夏轉過臉,眼裡帶着倔意,“你要說什麼,現在可以說了。”
路邊的燈光,照不進車内,他半張臉隐在夜色中。
“打開看看。”
一個精緻的盒子被遞過來。
黎夏沒接。
他親自打開了。
是一對蝴蝶造型的耳釘。
上面的鑲嵌的粉鑽很透,靈動的像是真的。
“聖誕禮物。”
“我不要。”
裴彥舟伸手将人扯了過來,輕松地将人放在腿間。
“你幹嘛,放我下來。”
她被吓到,雙腿不安的晃動,掙紮間,手背不小心打在他的臉頰上,一陣清脆的聲音響起。
“别動。”他輕而易舉的箍住她的腰,穩住她的身體。
她瞬間就不敢動了,剛剛那個力道不算輕,忐忑的開口:“是你先動手的。”
他眼睛的墨色沉沉,沒和她計較:“我又沒說怎麼着你。”
“不是什麼值錢的玩意,戴着玩。”
男人靡靡的嗓音在她的耳邊響起,吐出的氣息,在她的脖頸間肆意的流轉,激起一些癢意。
她縮了縮脖子。
“别動,嗯?”
他将她耳邊的碎發往後掖,露出耳垂。
冰冷質地的耳釘碰上她耳上軟肉,身體不自覺的抖了抖。
“冷?”
他垂着眼眸,像是在雕刻一個精品,小心的将耳釘穿過那個小小的耳洞。
她的手被松開,五指攏在他的襯衣上,平整的襯衣,被她抓出一團褶皺。
“很合适你。”
嫩白耳垂上的那一抹粉蝴蝶,像是活了似得。
他的眼神變得幽暗。
“裴彥舟,現在可以放我下去了吧。”
黎夏不敢再看他的眼睛,腿上的熱度通過他的西裝褲源源不斷的傳來。
她覺得很荒唐。
他的眼神,讓她無處可躲。
“可以。”
他松了手,卻不動。
黎夏的腳騰空,隻能撐着他的肩膀,作為受力點,腳夠到地毯,突然的轉彎,讓她身體往一邊倒。
手腕被抓住,身體被往他的方向拉。
她的手緊緊揪住了他的衣角,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
“裴先生,抱歉,前面的車突然減速。”
陌生的聲音提醒了她車裡還有第三個人,她松開手,在座位上坐穩,并離他遠了點。
“開慢點。”語氣聽不出任何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