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方衍也去。”
裴彥舟直接掐斷了電話,他沒心情。
明明被氣的半死,心裡卻莫名的想見到她。
喬岩看了眼被挂斷的電話,嘀咕道:“最近這段時間,怎麼約不出來,奇怪。”
想了想,又給江言打了電話。
“江秘書,你們老闆在辦公室嗎?”
江言接到電話,心裡都顫了一下,已經做好了加班的準備:“江總你好,裴總已經下班了。”
“這才五點沒到,他就下班了?”
喬岩可以這樣問,江言不能随便亂說:“您有什麼吩咐?”
“沒什麼事,挂了。”
喬岩覺得有點奇怪,裴彥舟可是出了名的工作狂,剛接手裴氏的那段時間,工作到半夜是常有的事。、
他也說不上來,就是覺得不對勁。
過了兩個紅燈,裴彥舟到了江月灣。
他看了眼儀表盤上的時間,正好五點整。
心裡竟然有種莫名的期待。
他知道他在期待什麼。
雪球乖乖的坐在玄關,等黎夏給它擦腳。
“雪球,把腳給我。”
她用溫水沾濕毛巾,擰幹水份,仔細地擦它擡起的前爪。
雪球很聰明。
兩人配合的很默契。
裴彥舟開了門,被堵在門口。
一人一狗聽見動靜,默契地回頭。
裴彥舟煩悶了一天的情緒,消散了。
溫馨的不能再溫馨的場景。
小姑娘蹲在地上,手上的毛巾包住了狗爪,似乎是沒意料到他的到來。
“我打擾到你們了?”他的話語酸味十足。
“沒有,裴先生,我很快就完事了,要不辛苦你等一會?”
“好,不急。”
他站在原處等。
小姑娘賣力的伺候雪球,額前散落了幾縷頭發,多了幾分清冷之意。
冷白的脖頸像是一塊上好的羊脂玉,這樣完美的皮膚,他喉底生了渴意,想看看在這樣完美的皮膚下留下幾處痕迹,會是什麼樣的光景。
“雪球,好了。”
得到許可的雪球,撒歡似地進了客廳。
留下黎夏收拾殘局。
她将毛巾放進盆裡,往裡挪了挪,擡頭看向裴彥舟:“裴先生,好了,您可以進來了。”
“好。”
他單手松了松領帶,神情很淡漠,眼底卻看不到冷意。
她處理完了污水,回到客廳。
他陪着雪球在玩球。
見她來了,他看了她一眼,聽不出情緒:“雪球脖子上的吊墜是你挂的?”
她回答:“是的。”
室内流動着一種很奇怪的氛圍。
“裴先生,你是不是不高興了?”
“我應該高興嗎?”
他站起身,凝眸看她。
“您有不高興的權利,我也有拒絕的權利。”
他的目光,像是要将她從裡到外,看個幹淨。
她不舒服。
“裴先生,您别這樣看我,怪吓人的。”
“這麼霸道?看都不讓了。”
“沒有。”
裴彥舟深吸了一口氣,緩了緩情緒,說出的話軟了點:“倒是便宜雪球了。”
“桌子上的是什麼?”
他不想再繼續這個話題,隻想将這一頁趕緊揭過去。
“是冰糖百合雪梨。”
黎夏見他轉移了話題,配合的回答。
“給我的?”
他有點意外。
“嗯。”
“我現在可以喝嗎?”
黎夏點點頭。
他擰開蓋子,裡面冒出一股熱氣,倒進瓷碗中,清澈的梨湯上還飄着幾顆紅色的枸杞。
這個湯炖的很好。
“一起喝。”
“不用了,我喝過了。”
“陪我再喝一點,一個人吃挺沒意思的。”
小姑娘還是善良,經不起一點賣慘。
她坐在他的對面,陪着一起喝。
一碗下去,裴彥舟感覺喉嚨都舒服了不少。
“怎麼想起給我送這個?”
他笑着問,看起來心情極好。
和剛剛的他判若兩人。
“對肺好。”
“看見我放在廚房的藥了?”他的嘴角噙着笑。
“嗯,我不是故意要看的。”她低着頭,像是犯了錯。
“沒怪你的意思,我很高興,明天還會有嗎?”
黎夏聞言,擡眸看他,心裡嘀咕:“哪有這樣的。”
“是不是心裡罵我呢?”
還真讓他給說對了。
沒等她回答,他又問:“是你自己做的嗎?”
“裴先生,你的問題好多。”
“回答最後一個問題就好。”
他看着她,眼底生出一股灼熱。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