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不止輕紅姐姐一個,這個書生還有别的事?
不過不管怎麼樣,壞人遭到了應有的報應,這就很大快人心。
輕紅姐姐這才不算委屈的死掉。
宋錦心頭的那口氣舒展,眉目也愉快了許多。
趁着下午日後正好,宋錦又到街裡買了些新布料,送到蕭大娘那裡讓她幫忙裁剪兩套寝衣和裡衣,這才拎着新買的東西回家。
宋錦的心頭已經許久沒有這麼輕松過了。
廚房裡,她哼着小曲兒,給自己做了鹵肉。
宋錦今日新買的肉,用的料也足,沒一會兒就聞到了香味。
宋錦笑眯眯的蹲坐在旁邊的小椅子上等着。
一個鍋裡炖着肉,小鍋裡煎着藥。
兩個爐子都在咕噜噜地冒熱氣。
宋錦看着已經空掉的藥包——
這是夫君的最後一頓藥!
或許吃了這頓藥之後,夫君就能生龍活虎了!
生龍活虎……
宋錦蓦地想到今日那個獵戶。
他的腰孔武有力,一看就很有勁,她想起曾經看過的一個話本子,那獵戶在成親之後,就把他娘子弄得嗓子都喊啞了。
不過好像有些粗魯,要是她選,還是選夫君那種的文人。
在榻上也應當能溫柔一點。
而“溫柔”的謝峤正在屋中端坐,在他的身後側站着一個高大的身影。
符滄道:“公子,昨夜的事已經處理妥當,人已經被官府羁押。”
謝峤手下不停:“嗯。”
符滄接着道:“另外,京中有些異動。”
謝峤這才停下手,他冷峻的臉上添了幾絲冷意:“說。”
“自公子離京之後,鄭家便開始有所動作,到處去拉攏與謝家關系好的,商戶官員都有。”
“鄭家?”謝峤微微勾唇,漫不經心地扯出來一個冷笑:“他這是真的以為我死了,想要将謝家取而代之。
“鄭家……”謝峤細細回憶,手指輕輕敲在桌面上。
如果他沒有記錯,就是鄭家在挑撥先皇與謝家的關系,他當初被迫去廟裡,便是鄭家的手筆。
難道此次遇刺,也是鄭家?
幾下之後,他蓦地停住。
他冷聲道:“鄭家一直與齊王母家較好,在齊王奪嫡失敗去往封地之後,鄭家便一直沉寂,如今鄭家又再次活躍,難道是與齊王有關?”
符滄有些不明:“聽聞當時齊王自斷一腿才保住性命,如今還能做什麼?”
“齊王心狠,又擅于蟄伏于地,做什麼都不晚。”謝峤平靜道:“繼續讓京都的人打探,另外,可以準備着,我随時可能回京。”
符滄:“是。”
鹵肉還得炖上一會兒,藥很快就好了。
宋錦端着藥碗,小心翼翼地推開門,一眼就看到了正坐在桌子前的謝峤。
隻見他着斂眉,原本就冷淡的臉上如今更是沒有任何表情。
他好像在想事情。
宋錦輕輕地走到他身側,将藥碗放在謝峤的手邊:“夫君,喝藥了。”
謝峤這才将表情收起,他回身去看宋錦的表情。
小姑娘神色輕松,一看就是心情不錯。
看來昨夜那書生的事情看起來已經處理妥當。
隻是他有些猶豫。
他随時都可能會回京,要不然現在就将自己的身份告知宋錦?
可是他想起昨夜少女的心聲。
【親死他!】
他無奈。
這個少女喜歡他,并且觊觎他的身體,但并未将自己的心思捅破。
他不知該如何開口。
宋錦猝不及防的看到謝峤那雙漂亮的眼睛,嘴角的酒窩處有些發紅。
她以為是謝峤不願意喝藥,勸道:“夫君,這是最後一頓了,以後就不用喝了。”
“嗯。”謝峤應了聲,他擡手将那碗藥喝掉。
宋錦看得眼睛直發直。
夫君他的動作好優雅,一點都不像是在喝藥,更像是在喝茶。
他親人的時候會不會也是這麼優雅啊?
好想親啊,好想好想!
她會不會有一天控制不住,直接就撲上去啊!
見着藥碗空掉,宋錦趕緊認真問:“夫君,你感覺怎麼樣?”
“覺得身體好一點了嘛?”
“徹底好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