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景珩準備親吻沈昭的時候,十四推門而入。
“姑娘,要不要吃……”
綠茵的話戛然而止,看到兩人親密的動作,又趕緊低下頭。
幾人面面相觑,十四更是愣在原地,不知道怎麼辦才好。
沈昭則覺得尴尬,她都不知道怎麼面對十四和綠茵了。
最終,還是景珩發話:“出去。”
十四小雞似地點點頭,趕緊拉着綠茵出去。
景珩按着沈昭後腦勺還想完成剛剛未完成的親吻,結果被沈昭一把退開,随即她頭也不回地下床,關門,一氣呵成。
景珩看着沈昭害羞的樣子,嘴角上揚,片刻後,又重新躺回了床上。
十四出來後,抓着綠茵的手臂問,“綠茵,我剛剛看見了什麼,王爺和王妃是在……”
“天呐,王爺終于開竅了。”十四轉念一想,“不對,我剛剛打擾王爺和王妃,我待會不會被王爺給暗殺了吧。”
沈昭出來後就隻聽到後面那句,在背後陰生生地說,“不會,王爺會把你骨頭全部打碎,再去喂狗。”
十四感覺背後一涼,連忙轉過頭,“王妃。”
沈昭又想起剛剛被二人看見的事情,臉上忽然有點不自在,對着綠茵說:“綠茵,我找你有點事。”
綠茵跟着沈昭走到一處無人的地方,“姑娘,何事?”
“綠茵,我以前是不是丢失過?”
沈昭看出綠茵臉上的不對,說道,“以前的事我不太記得了,但剛剛腦海裡晃過了幾個模糊的片段,我不太确定,便想來問你。”
“姑娘,确有其事。”綠茵說,“當初夫人剛剛過世,側夫人帶你和二姑娘出去時,你被匪徒擄走,老爺和老夫人也不管這事,後來是在某一天,你自己回來的。”
難怪,那一切都說的空了,想必是被組織的人擄走了,後來被下了焰寒毒,原身因不會習武,再加上這毒是有時限的,所以便一直沒有發作。
“綠茵,我是在哪一年被擄走的?”沈昭問。
“貞元六年。”
沈昭一驚,竟然是貞元六年,她記得那一年,組織莫名多了許多小孩,其中一個小姑娘,一直在哭着要找娘親,她也不知道是被她哭煩了還是于心不忍,便趁夜晚悄悄放走了她,還把身上不多的銀子和糧食全部都給了她。
沒想到那人竟是原身,更沒想到當初随手做的一件善事,後來會回報在自己身上,在自己死後用她身份活了下來。
原身被組織抓來沒幾天,都被下了毒,而自己在組織待了這麼多年,那自己身體肯定也被下毒了。
兩日後。
景珩和沈昭向浮水大師告别,景珩鞠躬:“多謝大師又救了我一命。”
浮水大師手中挂着一串佛珠,說,“老讷和兩位施主有緣。”
随後浮水大師從懷中拿出一串佛珠,遞給景珩,說,“此佛珠老讷已開過光,現在便送給施主。”
景珩接過來,“多謝大師。”
緊接着浮水大師又拿出香包,遞給沈昭,“沈施主,你毒素還未全部清楚幹淨,此香包裡老讷放了些藥材,可助你清楚體内毒素。”
“多謝大師。”
告别結束後,兩人便下山了。
寂空看着浮水大師搖了搖,問道:“師傅,為何搖頭?”
“我看到紫微星有隕落之勢,也不知能否改變結局?”
“但願吧。”浮水大師跪在佛像前,“阿彌陀佛。”
沈昭掀開簾子,看到這條不是回郊中小屋的路,問景珩,“我們這是要去哪?”
景珩擁着她,說,“回京。”
沈昭想起景珩隐瞞自己是香滿閣閣主的事,雖說他當初給自己下毒,但現在他也救了自己一命,已經抵消了。
沈昭從景珩懷裡做起來,問:“王爺,你除了是景朝的禦王殿下,香滿閣閣主的身分外,還有沒有其他身份?”
“沒有了。”景珩豎起四根手指,說,“以後保證絕不期滿夫人。”
沈昭把景珩多出來的一根手指按下去,扭頭,“諒你也不敢。”
說罷,她還威脅道:“你要是再敢騙我,我們就和離。”
景珩抱住沈昭,做出一副委屈的表情,“夫人,你怎麼老是說和離這種不吉利的話,也沒有誰家夫人老是會把和離挂在嘴邊。”
沈昭被景珩這麼一說,一時也覺得不太好,但又拉不下說好聽的,“那……那誰讓你老是氣我。”
景珩抱着沈昭晃了晃,讨好道:“夫人,為夫錯了,以後什麼事都不瞞夫人,好不好?”
沈昭嘴角染上笑意,然後又硬生生壓下,“行吧。”
十四和綠茵在外面捂嘴偷笑。
兩個時辰後。
十四說,“王爺王妃,到了。”
景珩先一步下馬,然後在下面伸出手,沈昭見此也把手放了上去。
沈昭下馬後,景珩順勢牽住沈昭的手不放開,沈昭湊近小聲說:“他們都看着呢。”
“誰看了?”
沈昭轉頭,便發現十四和綠茵都很有默契地背着他們一同看天。
沈昭:“……”
剛好譚元緻出來,“王爺,孟大夫來了。”
景珩沒好氣道:“他來幹嘛?”
“這……”譚元緻瞄了眼沈昭,“說是來看望王妃。”
“還帶了一堆藥材。”
“府裡不缺藥材,讓他回去。”
譚元緻剛要轉身。
沈昭問:“他人在哪?”
“回禀王妃,在正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