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多謝吳縣令了。”
打撈了兩日,終于把景哼的屍體已經打撈上來了,并且證實了身份。
沈昭在景珩的屍體旁痛苦,“大人,你怎麼能抛下我,就離開了呢,今後,你讓我怎麼辦呀,大人。”
大娘安慰道:“夫人,别太傷心了,殺死大人的人會不得好死的。”
吳福正眼裡閃過一絲惡毒,半晌,他說:“大家都别在這圍着了,下官已經向上面請示過了,不日便安葬大人。”
沈昭冷笑一聲,這麼着急下葬,看來是擔心被人發現,不過,也好,計劃也應該提上日程了。
兩日後,安葬完景珩,吳福正便為了沈昭舉薦了李太爺。
沈昭剛出任務回來,經過假山時,便被人蒙住了口鼻,她剛要反手鉗制住那人。
那人傳來熟悉的聲音:“昭兒,是我。”
随後撤掉黑布,露出俊美的面容,正是景珩。
“王爺,傷如何?”沈昭問。
“好多了。”景珩看到沈昭的手用夾闆固定住,問,“昭兒,你手是怎麼回事?”
“被吳福正派來的殺手挑斷了手筋。”
景珩一聽,直接想提刀殺了吳福正,被沈昭攔住,“王爺,好不容易走到這一步,不能打草驚蛇。”
景珩生生壓制住怒火,問:“疼嗎?”
“早就不疼了,你又不是不知道,習武之人對于這點傷不算什麼。”沈昭猶豫半晌問:“王爺,你就不怪我給你下毒嗎?”
“我知你有苦衷,再說了你不是已經給我解藥了嘛。”
正巧有侍衛走過去,景珩一把扶住沈昭往裡面靠去,狹窄逼仄的空間讓兩人氣息清晰可聞。
沈昭剛要動,被景珩按住,“有人。”
“王爺,人已經過去了。”
景珩往外查看了一眼,放開沈昭,問,“昭兒,這怎麼回事?”
沈昭說:“前段時間,我發現吳福正一行人貪污救災銀,不止如此,他們還各種吸百姓的血,朝廷派官員過來給百姓的銀子也落入了他們的口袋,他們賄賂官員,接受賄賂便成為他們當中的一員,不接受賄賂便讓海匪殺了他們。”
沈昭繼續道:“沒有證據,皇上也不會也不會相信的,況且我查到他們與京城中的各個官員都有來往,遍布京城。”
景珩一拳猛地砸向假山,眼中怒火升起:“百姓在受苦受難,而這些地方官員卻是想着如何賄賂,如何貪污百姓的血汗錢,我真想扒了他們的皮,抽了他們的筋。”
沈昭扯下衣裙,為景珩巴紮,“敵人在暗,我們在明,不好下手,而且他們也要對你下手,我便想着将計就計,或許他們的信任,收集他們的罪證,然後一網打盡。”
景珩低頭看向沈昭,說,“所以你便與他們假裝合作?”随後斥責道:“那你也應該和我說一聲。”
“我若是和你說了,你不會同意的。”沈昭停頓會,又繼續道:“我知你性子,你定不會讓我冒險的。”
“昭兒,此事終歸太過危險。”景珩說:“我勘察了一下這府中地勢,暗道機關衆多,稍不注意就容易觸發機關,而且這府中侍衛個個都是高手。”
“王爺,你就别擔心了,我會保護好自己的。”沈昭伸出手輕輕摩挲景珩的手背,安撫道:“他們已經信任我了,所以是不會對我下手的。”
“而且我已經想到辦法如何對付他們了。”沈昭說:“我發現他們三人雖合作多年,卻對彼此互相防備,互相猜忌,我想讓他們狗咬狗,他們每次的贓款都是有固定的分髒方式,可若是有人在其中動了手腳,被其餘兩人發現一定會不滿,再放出點消息離間他們,加深他們之間對彼此的懷疑,那他們一定會迫不及待地對對方下手。”
見大批的侍衛朝這邊過來,景珩叮囑道:“吳福正此人雖對誰都低眉順眼,一副任誰都可欺的樣子,實際卻心狠手辣,昭兒,你自己注意安全。”
沈昭點點頭,“嗯,知道了。”
這日,沈昭剛一進來,便聽到了幾人争吵。
吳福正看到沈昭,恭恭敬敬地喊了聲:“王妃。”
而李太爺坐在主座上,上下打量沈昭,而後露出貪婪地笑。
另外一人沈昭很少打交道,隻知道叫陳原生,大家都叫他陳知府。
陳原生一見沈昭進來,指着沈昭問道:“吳福正,你讓她進來作甚?”
“王妃好歹也是我們當中的一員,今日之事也可讓她參與。”
陳原生“哼”了一聲,“我可從來沒承認過。”
李太爺卻對吳福正喊沈昭的稱呼極為不滿,說,“吳縣令,禦王都死了,哪來的王妃?”
吳福正眼珠子一轉,便知道李太爺想什麼,躬下身子,說,“李太爺教訓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