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行之在手中輕輕拍打折扇,說,“為何要相認,她如今好不容易過上自己想要的生活,何必要打擾她。”
“走吧,林叔。”
在孟行之的身後,天空突然出現絢爛的煙花,接連在空中綻放。
沈昭也看到了,說,“王爺,煙花。”
景珩摟着她,兩人蹲在河邊靜靜地欣賞。
孟行之停頓住片刻,擡頭看絢爛的煙火,又看了眼遠方的兩人,無奈苦澀地想,這份熱鬧裡并不屬于我。
兩人看完煙花,又逛了會,才回府。
到府時,十四就在門口等候,見到景珩,說,“王爺,宮中來報,皇上宣你及時入宮。”
景珩把東西遞給十四,對着沈昭說:“夫人,我去去就來。”
沈昭點頭。
到房門口,沈昭從十四手中接過來,猶豫半晌後,問:“十四,這段時間有沒有發生什麼重大的事?”
“王妃,今日來報,說是江南發生了水患。”
“那王爺進宮也定是為了此事。”
景珩剛到皇宮,便被皇上身邊的李公公帶着去到了禦書房。
“禦王殿下,皇上在裡面,你進去便可。”
景珩拜謝:“多謝李公公。”
景珩剛進去就看到皇上跌坐在椅子上,扶着額頭,一臉愁容。
“參加皇上。”
皇上擡起頭,“來了。”
“你應該也得到江南發生水患的消息了,損失慘重,百姓流離失所。”
皇上突然猛地把手中的奏折扔了出去,怒道:“之前,這幫人各個跟朕打包票,說修葺的河道絕不會點事故,如今一個暴雨便全淹沒了,現在出了事都當起了縮頭烏龜,竟沒一個站出來的。”
“皇上息怒。”景珩說:“現在是安撫民心的時候。”
片刻後,皇上看着景珩說:“朕授予你節度使的身份,去江南救災,景珩,你可願?”
“微臣遵旨。”
景珩回府後,本想不打擾沈昭,去書房将就一晚。
剛要往書房的方向走,沈昭就打開了房門。
她睡着單薄的衣衫,秀發披在身後,站在房門口喊了聲:“景珩。”
景珩聽到聲音立即回頭,又立刻脫下身上的披風,在風中轉了個圈,随後落在沈昭身上。
最後在脖子下方圍了一個結,說,“這麼冷的天,怎麼還出來了?”
“在等你。”沈昭說。
景珩聽到這話,覺得心口處甜甜的,明明沒吃糖葫蘆,但竟比那糖葫蘆還甜上百倍。
關好房門,沈昭問:“皇上是不是讓你去江南?”
景珩點了一下頭,“嗯。”
“何時出發?”
“明日。”
“這麼快。”沈昭握住景珩手背,“我也要去。”
景珩伸手将沈昭的碎發攏到耳後,“好。”
第二日,府外。
“姑娘,我真得不能和你們一同去嗎?”
沈昭捏了一下綠茵的臉,說,“綠茵,我半個月就回來了,幫我照看府中。”
随後又湊到綠茵耳邊小聲說:“還有我埋在桂花樹下的酒,等我回來,就可以喝了。”
“沒問題,姑娘。”
馬車上,景珩問:“夫人,剛剛和綠茵小聲嘀咕什麼?”
“沒什麼。”
“是在說你埋在桂花樹下的那壇酒嗎?”景珩笑咪咪的看着沈昭,說,“看不出來,夫人竟是隻小貪貓。”
“之前我埋在樹下的酒是不是也是你喝光的?”
沈昭叉着腰,扭頭道:“是我又怎麼了,大不了我賠你一壇。”
竟珩輕笑,捏了捏沈昭的鼻尖:“夫人,怕不是隻有一壇吧,我記得我當初埋了三壇在下面,等我去看的時候,就隻剩一壇了。”
“那你想怎麼樣,多賠你一壇?”沈昭問。
竟珩把手放在沈昭腰間,說,“夫人,你已經賠給我了。”
沒多久,沈昭就開始連連打哈欠,昨日景珩到子時才回來,今早又是卯時就起,現在她困得兩個眼皮都在互相打架。
景珩見狀,往她那邊更近一點,拍了拍自己肩膀,“睡吧。”
沈昭靠過去,沒一會就睡着了。
景珩轉頭看着肩膀上的沈昭,半晌後,輕輕落下一個吻在她額間。
趕了一天一夜,終于到江南的甯綏縣,兩人下馬車時,早已看到等在一旁的各方官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