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景珩的悉心調養,從各種地方找來名貴藥材,沈昭終于在前兩日痊愈了。
這天,沈昭躺在院子曬着太陽,景珩過來看見,便從屋子裡拿來大氅給沈昭披上。
沈昭聽到動靜,眼睛都沒掙一下,說,“綠茵,不用,我有毯子呢。”
“夫人,快冬季了,前幾日病情剛好,小心又感冒,多蓋點總是好的。”
沈昭聽聲音不對,睜開眼,便看到景珩在她上方笑着看她,冬日的暖陽落在他身上,打下細碎的光。
沈昭又重新閉上了眼,說,“王爺,你擋住我曬太陽了。”
景珩笑着往旁邊移了點。
沒多久,景珩搬來凳子也一同陪沈昭曬太陽,“這太陽可真暖和。”
“是啊。”沈昭說:“前幾日,氣溫驟降,好不容易才出太陽。”
随後偏過頭看旁邊的景珩,問,“王爺,是有事找我?”
景珩閉着眼道:“夫人,宮裡半個月後要舉行圍獵,有沒有興趣?。”
“圍獵?”
景珩嗯了聲,說,“宮裡每次臨到冬季就會開始着手準備。”
“那去看看吧,我還沒參加過圍獵呢。”
半個月後,皇宮賽場上,各個世家的世家公子、皇孫貴族,整齊地排成幾排。
而宮裡的娘娘和各家夫人則坐在觀賞席上。
景華看到沈昭的時候,就向沈昭揮揮手:“過來。”
沈昭一一拜禮:“參加皇後娘娘。”
“參加公主。”
景華招呼道:“來來來,趕快坐下。”
“待會我們就看皇叔怎麼取得榜首。”
“王爺,經常取榜首?”沈昭問。
“那是。”景華悄咪咪地湊近沈昭,說,“以前皇叔沒成親之前,可有許多官家小姐心悅他呢。”
“這我知道。”沈昭問:“那現在呢?”
“現在?”景華随手拿了個橙子撥開,遞給沈昭,說,“現在也有啊。”
沈昭瞬間不悅,臉色低沉下來,看向景珩的方向瞪了一眼,暗想招蜂引蝶。
景珩本來就關注着沈昭,自然也看到了,一時之間滿臉疑問。
他剛要過去,找沈昭問清楚,被管事公公攔下,“王爺,圍獵馬上開始了,若是有事,老奴可以幫你。”
“不用。”
沈昭沒看到台下的情況,倒是偏頭看到了另一個觀賞席上的沈玥如。
沈玥如自然也看到沈昭了,一想到沈昭可以和皇後坐在一起有說有笑,而自己卻和這些“卑賤之人”坐在一起,手底下緊握的拳頭更加用力。
她嫁入丞相府的日子并不好過,趙乘風荒淫無度,整日迷戀青樓,趙丞相看她不順眼,處處挑她的毛病,其他小妾聯合起來各種欺辱,甚至丞相府的下人都可以爬到她頭上作威作福。
自己越過越差,沈昭憑什麼過得比自己好,公主與她以姐妹相稱,王爺對她敬重有加,府中下人也對她畢恭畢敬。
可這一切明明都是她的。
一想到這些,沈玥如就恨不得沖上去撕了沈昭。
沈昭也看到了沈玥如眼底對她的恨意。
她滿意地笑了。
随後端起桌上的茶飲了一口,心想,沈玥如,你的“好日子”還在後面呢,好好體會。
景華順着沈昭的目光看過去,問:“昭昭,你在看什麼?”
“污穢之人,公主不必髒了眼睛。”
叢林裡,一幫世家公子騎在馬上,聽着遠處不斷地傳來聲響。
“看來這圍獵榜首又是咱們這位禦王殿下。”
“可不是,真不知道圍獵有啥意思,每次都是同一個人得這榜首。”
“這圍獵可不就是為咱們的禦王殿下特意準備的,我們這些人隻是陪跑同罷了。”
“說起來這禦王殿下看起來一副平淡無求的樣子,現在看不過是個假情假意的僞君子。”
其中一人獻計道:“趙公子,我倒是有一法子讓這禦王殿下得不了榜首。”
趙乘風現在還記得上次被沈昭還有景珩混合雙打的場景,再者還聽說如兒被沈昭各種欺負,這不就妥妥地欺負到丞相府頭上麼。
思及此,趙乘風說:“趕緊說,什麼辦法?”
“我記得圍獵裡面有一條是不能獵殺極小的動物,比如兔子,若我們獵殺兔子,到時再嫁禍給禦王殿下,榜首不就是趙公子你的囊中之物。”
趙乘風一聽,覺得此方法可行,“這辦法好,這件事若是辦好了,大大有賞。”
“多謝趙公子。”
這邊,慕臣看着景珩打下的獵物,說,“看來這榜首之位是不會易主喽。”
“你打得也不少。”
“啊珩,我怎麼看你這次打得比以往都多。”慕臣道。
“想給夫人做幾身大氅。”景珩看着慕臣,停頓半晌說:“你沒成親,你是不會懂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