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氣息互相纏繞在一起,沈昭看着景珩那張臉,喉嚨不自覺地吞咽,恰好這一幕被景珩看見,下一秒伸手攬住她,讓兩人身軀更加貼近。
沈昭見景珩嘴唇快接近時,提醒道:“王爺,我生病了。”
景珩退開一點,笑道:“王妃是覺得本王要做什麼?”
沈昭覺得景珩在戲耍她,生氣地推開他。
景珩也知道沈昭生氣了,哄道:“夫人,别生氣了,到府中本王任由夫人收拾,絕不反抗。”
“我們這是在哪?”沈昭問。
“醫館。”
一炷香後,兩人離開,剛好看到孟行之在桃花樹下。
景珩看到滿院子的桃花落下,說,“這桃花長得可真漂亮。”
“是啊。”孟行之感慨道:“王爺有所不知,這桃花樹曾被一個調皮搗蛋的人砍斷過,我廢了好大力氣才救活。”
景珩覺得孟行之在說到“調皮搗蛋的人”時,語氣裡帶了絲寵溺和悲涼。
沈昭看到桃花樹的一瞬間,腦海裡閃過好多片段,她原以為在組織的那段日子已經是她上輩子的事了,她都快忘了最後一次見到桃花樹是什麼時候了。
她伸手撫摸了一下,喃喃道:“這桃花樹和我記憶中的可真像。”
孟行之轉過輪椅,“草民參加王妃。”
沈昭在見到孟行之的瞬間,怔了半晌,連忙掩飾住情緒,走到景珩面前,平靜道:“王爺,我們走吧。”
兩人走後,孟行之呆愣在院子裡好一會。
林管事問:“公子,你怎麼了?”
孟行之看着兩人離開的方向,“我怎麼感覺那人有些熟悉。”
林管事低頭俯聲說:“公子,那人是國公府的嫡女,沈昭。”
“去查。”孟行之吩咐道。
馬車内,沈昭還在想孟行之怎麼會出現在這?
她與孟行之相識是有一次行蹤暴露,對方派了頂級殺手取她性命,在千鈞一發之際是孟行之救了她。
後來兩人逐漸數熟絡,組織的人怕她、懼她、畏她,她在組織根本沒有交心之人,每天隻有打打殺殺,也就每次孟行之會拿出他釀的桃花酒出來。
三年前,孟行之被派出去做任務時,遭遇刺殺後就失蹤了,她也找過可杳無音訊,而三年後卻成為了醫館中的大夫,這三年他去了哪裡?腿又是怎麼回事?
所有的一切就像一座無形的大山壓着沈昭喘不過氣。
景珩看到沈昭的樣子,低聲詢問:“夫人,是不是哪裡不舒服?”
沈昭順勢靠在景珩肩上,說,“嗯,頭好痛。”
景珩把沈昭擁入懷,在她穴上輕輕按壓,對着外面的馬夫道:“快點。”
一盞茶的功夫,景珩問:“好點了嗎?”
“好多了”沈昭虛弱道。
沒多久,王府就到了,景珩先下馬,伸出手準備抱沈昭下來,沈昭瞟了眼門口,推阻道:“王爺,他們都看着呢。”
景珩輕笑聲,“夫人害羞了?”
景珩不捅出來還好,如今被景珩這麼一說,沈昭頓時羞澀起來。
景珩把沈昭往懷裡一拽,彎腰伸手,瞬間沈昭就懸空了,她下意識地伸手懷住景珩脖子。
而門口的衆護衛也很自覺低頭背過身。
回房間後,景珩吩咐道:“十四,去找太醫。”
沈昭拉住景珩袖子,說,“王爺,不用,我隻是沒進食,頭才暈乎乎的。”
景珩蹲下腰,又把自己額頭貼了過去,查看體溫。
沈昭推開他,說,“沒發燒。”
“十四,吩咐廚房給王妃做吃食,清淡一些。”
“是。”
須臾,十四見王爺王妃歲月靜好,猶猶豫豫要不要打斷,經過百般糾結後,說,“王爺,屬下有要事找。”
景珩起身,說,“綠茵,照顧好王妃。”
“是。”
景珩出來後,問:“何事?”
“王爺,昨日有一夥人埋藏在香滿閣附近,後面又不知為何,又撤離了。”
“查到那夥人的身份了嗎?”
十四如實禀告:“沒有。”
景珩想起昨日醫館大門緊閉,又看見林管事半夜偷偷摸摸地出去,而且明明會武功,卻裝作不會,而且整件事情都太巧了,從刺殺到醫館又到埋伏香滿閣。
景珩思索後,說,“去查一下貧州甯江縣的德心醫館。”
“是。”
十四臨走前,又被景珩叫住:“還有豫國公府。”
“屬下領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