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内,沈昭看綠茵從進來就一直哭,就沒停過,她安慰道:“你家姑娘我不是好好的在這麼。”
綠茵抹了把眼淚,抽泣道:“十四說你兇多吉少。”
“他胡說的。”沈昭擦了擦綠茵眼淚,說,“沒有的事,别當真。”
“姑娘,我以後再也不離開你了。”
“好好好。”沈昭拍着綠茵後背,輕聲安撫:“不哭了不哭了。”
門外,十四精準吐槽:“王爺,王妃對綠茵都比對你好。”
景珩黑臉。
十四繼續吐槽:“你還不如王妃身邊的婢女。”
“……”景珩幽深地看了眼十四,精準無誤地踢了一腳。
十四把頭扭到一邊,“實話還不讓人說。”
景珩:“……”
景珩臉色又黑了一個度。
随後他找補道:“綠茵從小跟着夫人長大,姐妹情深一點而已。”
“那是姐妹情深麼,那是你這個正宮都沒有的待遇。”
景珩辯解:“那不是姐妹情深是什麼?”
“是是是,你說得都對。”十四昂着頭道:“誰讓你是主子呢。”
景珩忍無可忍,一腳踢過去,“讓你辦點事呢?”
“屬下已經吩咐十二去辦了。”
“讓十二回來,你去頂他的班。”
“王爺,屬下知錯了。”
恰好此時,王管家來報:“王爺,皇上宣你入皇宮。”
“我現在就去。”
景珩走後,王管家掐着十四的耳朵走了,走出一段距離,說,“你說你是不是又惹王爺了?”
十四疼得直叫,拍打王管家的手,“放手放手。”
“都跟你說了多少次,不要和王爺打鬧,他是主子。”
“王爺又不在乎。”
“不在乎也不行,王爺何等身份,豈能容你我招惹。”
十四捂了一下耳朵,說,“是,王先生。”
綠茵出來剛好看到十四坐在涼亭裡,見他一臉垂頭喪氣的樣子,問:“你咋了?”
“還有你耳朵怎麼紅了?”
“沒事,你怎麼不在屋裡陪着王妃。”
“我家姑娘要休息了,我就先出來。”綠茵看了一下十四的耳朵,說,“你在這等我,我去給你拿藥膏塗一下。”
“不用。”
綠茵已經走遠了,沒聽到。
半晌後,十二從屋檐下掉下來,取消道:“十四,你和綠茵你兩是啥關系,綠茵嬌小可愛,你兩别說還挺……”
十二轉身一看,十四早就走了,“人呢,這還怎麼走了?”
綠茵拿着藥膏再去時,涼亭裡已無一人。
景珩到皇宮時,李公公已經在城門等候了,景珩下馬,走過去,說,“李公公,不知皇上找我何事?”
“奴家也不知,隻是皇上讓奴家在此等候王爺。”
景珩看此路不是去頤和殿,問:“今日不是去頤和殿議事?”
“皇上今日興趣正濃,在禦花園陪三皇子玩耍呢。”
“難得皇兄有如此興緻。”
一刻鐘後。
“皇上,禦王來了。”
“臣參加皇上,皇上萬福金安。”
“起來吧。”皇上看了眼景珩,“都和你說了,自家人不必如此。”
“這是禮數,臣不敢逾越。”景珩道。
皇上吩咐道:“把三皇子帶下去。”
“是。”李公公上前抱起三皇子便離開了。
兩人在禦花園轉了轉,皇上說:“前兩日,朕聽說你失蹤了。”
“遇到一夥山匪,不過已經解決了。”景珩說:“皇上,不必擔心。”
“這幫山匪越來越無法無天了。”皇上關切地問:“啊珩,有沒有受傷?”
“微臣無礙。”
“那就好。” 皇上拍拍景珩的肩,“朕就隻有你了。”
“臣弟也一樣,血緣之親也隻剩下陛下。”
半晌後,皇上說:“留在宮裡陪朕吃點飯吧。”
景珩推辭道:“皇上,臣還要回去陪王妃用膳。”
皇上一聽,甩袖子“哼”了聲,“你現在是娶了妻,連陪朕吃個飯的時間都沒了?”
“臣不敢。”景珩停頓片刻,“臣領旨。”
“李公公。”
“老奴在。”
“去吩咐禦膳房做糖醋鯉魚和紅棗烏雞湯。”
“皇上還記得臣弟愛吃什麼?”景珩問。
“當然記得。”皇上看着遠方,目光柔和道:“以前猶記得那糖醋鯉魚稍微做甜了,你都不吃,儀妃娘娘還說你挑食。”
儀妃娘娘是景珩的生母。
“朕還記得隻有你不吃了,才輪到朕。”皇上用故作輕松的語氣說:“所以朕吃了不少你嫌甜的糖醋鯉魚。”
景珩一聽,單膝跪下抱拳道:“臣年少不懂事,還請皇上懲治微臣。”
“什麼懲治不懲治的。”皇上扶起景珩,“朕知道你是故意的,若沒有你每次挑食,朕也沒法活下來。”
李公公上前說:“皇上,禦膳房已經做好膳食了。”
“知道了,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