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茵急忙解釋:“姑娘,綠茵不是這個意思。”
“知道你不是這個意思。”沈昭說:“别擔心,等王爺來的時候,我再把它戴上就可以了。”
綠茵也不再多說了什麼了,知道沈昭還一日沒吃東西,問:“姑娘,餓不餓?奴婢去給你找點吃的。”
“快去快去。”
一炷香後,綠茵手上就拿着糕點還有面食就回來了。
沈昭見綠茵這麼快就回來,問:“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
“姑娘,我剛出去,就看見門口有一桌吃的,我就拿進來了。”綠茵把吃食放置在桌子上,說,“姑娘,快吃。”
沈昭吃着面,留出空隙說:“這應該是王爺讓人準備的。”
“王爺怎知姑娘會肚子餓?”
沈昭含糊不清地回:“可能王爺成的親多,對這種事了解甚多。”
綠茵也不懷疑沈昭此話的真實性,點了點頭。
門外,王管家說:“王爺,需不需要老奴去和王妃解釋一下。”
景珩冷冷地瞥了眼王官家,說,“解釋什麼。”
“老奴多嘴。”
“再去給王妃拿點吃的。”景珩吩咐道。
“是。”
原本是擔心沈昭一人在屋内,不放心過來看看,誰知能在門外聽到那番話。
半個時辰後,景珩裝作醉酒的樣子,跌跌撞撞地回屋。
沈昭聽到聲響,又急忙把鳳冠戴上去,見景珩回來,沈昭說:“綠茵,先下去吧。”
綠茵做了一個禮,便關好房門出去了。
沈昭半天沒聽到動靜,掀開蓋子一看,隻見景珩昏迷不醒地暈倒在桌子上。
沈昭走到一旁,看了景珩一眼,說,“王爺,無人了,不用裝醉。”
景珩擡頭,輕笑道:“王妃咋知本王裝醉?”
“傳聞禦王景珩可是千杯不醉。”
景珩幫沈昭取下沉重的鳳冠,低頭問:“王妃從何處得知本王千杯不醉?”
沈昭沉默,半晌後,擡起頭,仰視看景珩,男人的面容在燭火的照射下,更顯得俊美無雙。
“民間傳聞,偶然聽說。”沈昭說。
随後景珩拿起桌上的酒,把其中一杯遞給沈昭,說,“夫人,你我二人今日共飲這合卺酒,寓意來日白頭偕老。”
沈昭接過來,看了眼景珩,下一刻酒入肺腑。
沈昭笑了聲,說,“王爺,你這戲倒是做得挺逼真。”
“戲?”景珩若有所思地問。
“難道不是?”沈昭湊近一點,問:“難道王爺想說短短幾個月就愛上臣女了?”
景珩也湊近了點,兩人幾乎鼻尖相碰,臉上帶了似有似無的笑意,說,“夫人,也不是沒有可能。”
沈昭一時摸不準景珩的心思,稍退開點,仔細查看景珩的神情,想從他臉上找到蛛絲馬迹,可惜沒找到。
景珩又往沈昭面前湊近,臉色認真道:“夫人,本王從不說假話。”
沈昭接着想後退,景珩伸手按住她後勁,不容許她挪半步,帶了幾分危險:“夫人,是在害怕什麼?”
沈昭臉色閃躲:“沒什麼。”
景珩看沈昭的樣子,輕笑出聲。
景珩說:“本王還有要事處理,夫人先休息,畢竟明日還要去皇宮。”
等景珩走後,沈昭躺在床榻上,許是今日太累的緣故,沒一會就睡着了。
書房内,景珩正在和慕臣商量要事,見慕臣在椅子上昏昏欲睡,直接拿着書便往他頭上砸去。
慕臣被驚醒,抱怨道:“王爺,今日是你大喜的日子,你不在新房陪着王妃,你把我抓來這做什麼。”
“這幾日丞相府有什麼動靜?”
“沒什麼動靜。”随後慕臣靈光一現,說,“前幾日我倒是看到丞相之子趙乘風在煙花之地。”
景珩把手中的紙條拿到慕臣,說,“今日得到的消息,趙寄國私下豢養私軍。”
趙寄國,趙丞相的别名。
慕臣瞬間瞌睡都沒了,“這可是殺頭的罪名,他怎麼敢的。”
景珩說:“趙家這些年在朝堂上錯綜複雜,各方勢力都有,想要連根拔起不是件易事。”
慕臣看完之後把紙條放進火爐中,說,“要我說,這件事你就當不知道,先不說趙丞相在朝中的局勢,之前你在百姓中威望過大,皇上便削你的軍權,而如今若是和皇上禀明此事,還會誤以為你有謀反之心,倒時便是插翅難飛了。”
“那幾個皇子還個個不中用,皇上還偏偏提防你跟提防敵人一樣。”慕臣想到這,發出疑問:“話說回來,王爺你為大景朝立下多少汗馬功勞,斬殺了多少倭寇,皇上怎麼還會處處提防你?”
景珩沉默片刻,說,“百城軍在百姓當中威望過高,這在帝王心裡是不被允許的。”
慕臣仰着脖子,靠在椅子上,發出感慨地一聲:“也不知道什麼時候還能見到百城軍的輝煌。”
第二日。
沈昭起床,綠茵早已在門外等候,見沈昭下床,推門而入,“王妃,早膳已經準備好了。”
沈昭有點不太習慣這個稱呼,眉頭微蹙,說,“綠茵,你剛剛喊我什麼?”
綠茵走過去,低聲說:“姑娘,這是在王府,隻能這麼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