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狀,她急忙上前詢問:“掌櫃,這是發生什麼事了?”
掌櫃拉着景華的胳膊,指着景華道:“這女子竟想不付賬就拿着我們店内的布匹跑路。”
景華沒好氣道:“什麼叫不付賬,我的荷包被人偷了。”
掌櫃一臉的不信,說,“我看你分明是想賴賬,我要帶你去報官。”
景華一聽要去報官,立刻急了,說,“你不能帶我去見官。”
沈昭一聽,就知道這小公主是偷跑出宮了,想必是怕認出身份。
随後她看向掌櫃,說,“你先把人放開。”
掌櫃還是緊緊抓住不放道:“我要是放開了,她跑了怎麼辦?”
景華一聽,更來氣了,“我堂堂一國公……”
景華意識到差點就說出身份,又立刻止住。
沈昭說:“掌櫃,出了事,你可當不起這責任。”
掌櫃一聽,察覺到身份不一般,趕忙把人放開。
景華捏了捏酸麻的胳膊,走到沈昭身後,說,“算你識相。”
半晌沈昭說:“綠茵,付賬。”
“好的,姑娘。”
等拿着布匹出來時,景華說:“布匹你拿着吧,反正也是你付的銀兩。”
沈昭又重新接過來,說,“那就多謝公主割愛。”
景華驚呼道:“你一早就把我認出來?那你剛剛不拆穿我?”
“想必公主也不想讓他人知道你身份,所以才會女伴男裝出來。”沈昭說:“小女沈昭拜見公主。”
景華問:“你就是國公府嫡女沈昭?”
“正是。”沈昭問:“公主認識小女?”
“我聽說你要和我皇叔成親,我就想看看是什麼樣子的女子配得上我皇叔。”景華停歇片刻接着說:“你去母妃宮中時每次都錯過,我就想偷偷出宮,結果你們國公府卻把我趕出來。”
“國公府不懂禮數,還望公主恕罪。”沈昭說。
“算了。”然後景華圍繞沈昭轉了一圈,說,“嗯,傳言說得還挺對的。”
沈昭想起京中她與禦王殿下的各種傳言,道:“傳言虛假,還望公主誤信。”
須臾,景華說:“沒有,我倒是覺得傳言真實,你确實和我皇叔天作之合,天生一對。”
這下,輪到沈昭沉默了,她沒想到隻是順手幫了一下這公主,能得到如此大的贊賞,隻是她和禦王不過是互相利用的關系。
景華見沈昭不出聲,問:“難道你覺得你和皇叔不般配嗎?”
沈昭抿嘴,說,“小女和禦王殿下乃是天造地設的一對,上天入地再也找不出比我二人更般配的。”
景華:“同樣見解,我兩眼光果然一樣。”
沈昭:“……”
而這些話恰好被二樓的景珩和慕呈聽見,片刻,慕呈說:“你這準王妃不一般,差點都把我騙了,我要不是知道内情,都以為你二人情投意合,如膠似漆呢。”
景珩靠坐在欄邊,手上拿着把扇子,身穿鮮紅色長袍,腰間挂着腰帶,一舉一動皆是風流。
他笑靥盈盈道:“你咋知我二人對彼此不是情深根重呢。”
慕呈傻了,他現在突然分不清景珩說的那些話哪句是真的,哪句是假的,他正打算問,就聽到景珩說:“去送景華安全回宮。”
“為什麼是我去?”慕呈問。
景珩見他不願去,說,“那我安排其他人護送。”
景珩剛要安排,隻見慕呈抓起一塊糕點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迅速吃下去,來不及咽茶水,含糊不清地說:“我現在就去。”
慕呈走後,景珩仍有興趣地繼續在下面觀察沈昭,見沈昭上馬車之後,他放下銀兩跟了上去,發現并未回府,而是選擇走了一條小路,而那條路上最有名的便是香滿閣。
景珩可不覺得這位沈家嫡女繞這麼遠去城外吃東西。
景珩站在樓頂上,望着馬車的方向,随後戴上面具,先一步到達香滿閣,坐在裡面靜候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