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茵被吓了一跳,沈昭急忙在唇角比了噓的手勢,她看不清身後的人,但按體格來,這人比她高出許多,是個健壯的年輕男人。
沈昭示意讓綠茵出去。
随後男人因體力不支,倒了下去,沈昭欲轉身,被一把匕首抵在脖頸上。
沈昭見狀說:“我不會出聲,而且我可以醫治好你。”
男人還在思考,沈昭繼續道:“出聲對我有什麼好處,女子名譽在這個世上有多重要,我很清楚。”
片刻,男人因渾身無力,匕首掉落在地,緊接着便暈了過去。
沈昭随後轉身幫男人擦拭傷口,因在黑暗中,沈昭看不清男人長相,而且她也并不關心。
綠茵接連着倒了好幾盆水,而這一幕恰好卻被桂嬷嬷看了去。
不一會兒,沈昭屋外就聚齊了不少人,沈昭也剛好幫男人包紮好傷口,把男人扶到暗格中,這暗格是她蘇醒過後找人打造的,以防不備之需,沒想到今日倒是先讓這素昧平生的男人用上了。
把男人放進去後,綠茵過來說:“姑娘,我們屋外聚集了好多人,就連柳夫人和老爺都來了。”
“柳姨娘和國公爺?”沈昭問。
綠茵點點頭。
“走吧,會會他們。”
屋外,一名穿着華麗,頭戴珠叉的女人見沈昭遲遲不出來,以為是心虛,對身旁的男人道:“老爺,昭兒一直不出來,莫非是和其他男人行苟且之事?”
半個時辰前,桂嬷嬷來報,說看到沈昭院子不斷地有換水,并且那水還都是紅的,而且還在沈昭房前聽到有男人的聲音,柳姨娘瞬間坐不住了,叫上沈國公就來堵人。
旁邊的男人瞬間就剜了柳姨娘一眼,國公府注重名聲,若真像柳姨娘所言,必不輕饒。
柳姨娘看了眼沈國公的模樣,冷笑一聲,暗想再讓你蹦跶一會,今日害我如兒丢了臉面,我待會看看你怎麼笑得出來。
片刻,沈昭披着外衣就出來了,看到如此陣仗,問:“女兒給爹爹請安,不知爹爹這麼晚過來有何要事?”
沈國公似乎不想搭理面前這個女兒,把頭扭向一旁,哼了聲。
倒是柳姨娘向前握住沈昭的手,說,“昭兒,為娘也是擔心你,你快把人交出來,這樣我們都還能保住你,不然豈不是讓世人笑話國公府,并且你的名聲也會受損。”
沈昭看向面前面容姣好的女人,歲月似乎從來不在她臉上留下任何痕迹,明明已經是孩子的母親了,卻還能在她身上看到風情萬種。
也是,若不如此,沈國公怎麼會冷落原主母親十多年,并且在原主母親去世前都未曾看過一眼。
随後沈昭說:“姨娘讓我交什麼人?為何說要保我?我不是好好地待在這麼?”
話閉,沈國公直接一掌直直地揮下來,打在沈昭臉上,“逆女,私藏男人行苟且之事,我國公府怎麼會養出你這種不知羞恥之人。”
那一掌極其大力,沈昭被打得腦袋發懵,嘴裡血腥味蔓延,嘴角流出鮮血,沈昭冷笑一聲,在這一刻她對府裡的每個人都心生厭惡。
随後沈昭伸出手抹盡嘴角的血,問道:“父親,憑借姨娘三言兩語就這麼确認我屋裡私藏男人?”
沈國公見狀還要再打,柳姨娘作勢攔住。
沈昭看着這一幕,和白日裡何其相似,真是諷刺,這母女二人還真是會做戲。
柳姨娘待沈國公背過身去,轉身對沈昭說:“昭兒,不是姨娘想故意誣陷你,隻是桂嬷嬷發現了這一切,趁着還沒鬧大,府中并無其他人知曉,你趕緊把人交出來,這事也就當沒發生一樣。”
沈昭看着柳姨娘惺惺作态的樣子,隻覺得好笑,交出來當沒發生?怕是第二天全京城的人都會知曉,不止如此還會添油加醋,假的說成真的,白的說成黑的。
沈昭瞥向一旁站着的桂嬷嬷,問:“桂嬷嬷,你當真看到我屋裡藏人了?”
桂嬷嬷轉頭望向柳姨娘,收到柳姨娘訊息後,說,“老奴在姑娘房間裡聽到有男人的喘息聲。”
沈昭笑着問:“嬷嬷,可确定?”
桂嬷嬷又看了柳姨娘一眼,說,“确定。”
“好,嬷嬷可要記住現在說的話。”随後沈昭說:“父親,女兒申請官兵搜查。”
“昭昭,何必呢,官兵一來不就知道醜事了。”
沈昭撥開柳姨娘的手,微微一笑說:“姨娘,這事關我清白,不能馬虎,何況我行得正坐得直,不怕搜查。”
很快,官兵就來了,向沈國公請示後,就進屋搜查,片刻,官兵就出來,為首的說:“國公爺,并未發現有男子的痕迹。”
沈國公點頭,官兵就全部走了。
這時,沈昭說:“父親,官兵已經還我清白了,但桂嬷嬷無憑無據誣陷于我,此事向父親讨個公道。”
桂嬷嬷吓得直接跪在沈國公面前,“求老爺饒命,求四姑娘饒命,夫人,你救救我。”
柳姨娘扯開桂嬷嬷拉住的衣角,說,“老爺,桂嬷嬷這種刁奴欺負主人誣陷主人,萬不可輕饒,應該立即處死。”
桂嬷嬷立即心如死灰地倒在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