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外音:我在這裡突破了兩次,攸甯也突破了一次,因為生死相依,彼此關系進展神速,我還受了很重的傷,不得不和攸甯“徹徹底底”地雙修過很長一段時間,一直到合體後期大圓滿才終于借助先人的力量打破了龍宮秘境的獻祭法陣,和所有被一并卷入的天驕門離開秘境,随後我便直接過了渡劫雷劫。)
(畫外音:我和攸甯,還有其他宗門被壓榨的皇室子弟、世家天驕一并牽頭,開始了對“宗門勢力”的反制,宗門至此開始衰敗,直到徹底被剿滅,世上再無宗門。)
(畫外音:剛才也說過,我應的劫數是“怨憎會”,本來攸甯也想要一并抹消掉皇權來着,他意識到遲早有一天皇權會演變成下一個宗門,接替宗門的位置,承受并宗門的罪孽,周而複始。)
(畫外音:但那時因為“應劫”我真的做得有些失控了,哪怕那些攻擊性大多數給了宗門勢力一方,但也依舊有些不分敵我,再加上,“宗門”被滅絕廢棄後,當時的民衆們,無論下民還是上位者都需要一個或一群普世意義上的領導者以及一個清晰的未來,而皇權是當時最好的選擇。他不得不放棄了對皇權的提案,離開人群,助我渡劫。)
(數段雙修記憶。)
(畫外音:體諒一下中毒受傷外加應劫的你自己,要在無數修行記憶裡一下子找出對應的純粹的線索片段真的很不容易。)】
正在讀取消化神識信息的歸厭:……
真正不容易的是在一心隻有澀澀的戀人的圍攻下還堅持不忘初心的聞人得願吧?
【(畫外音:然後就到了你最想知道的地方了。)
(畫外音:讓我确認完你給我的信息之後我再接着說。)】
歸厭:……
啊……不愧是,我自己。
歸厭與同樣無語的紅衣對視一眼,默契而又沉默地,開始了第二次,“愉快”的交易。
【(畫外音:“兵不厭詐嘛~(音符)”)
(畫外音:禦無塵希望能夠和攸甯一起飛升,他可不願意孤身一人在上界守寡,當個望夫石。而且,萬一心軟惜弱的攸甯覺得,比起禦無塵來,下界更離不開他——要知道,當年的龍宮秘境一事還未徹底解決呢——那他又該怎麼辦呢?)
(畫外音:隻聽說過飛升上去的,卻沒聽說過從上界回下界的。)
(畫外音:如果真的變成那種樣子,他可能真的得做點别的什麼事情了。)
(畫外音:所以,修到了破境後期的禦無塵不得不帶攸甯重回紅塵,提前做點别的什麼事情。)
(畫外音:譬如,他和玉染青那秃驢重新搭上了線。)
(畫外音:他們約在僻靜處——其實我覺得這段記憶給不給你都沒差啦,玉京禁地有你的訪問記錄,你不是都已經去見過魔妃了嗎?好吧好吧,為了不讓你覺得“缺斤少兩”我還是給你吧!)
這次會面時的玉染青并未着僧袍,而是穿着一身青底暗紋的常服,除去光滑頭頂上那幾點被遮掩的戒疤外,無人會将他視作一介僧人。
他也的确并不是以一介僧人的身份出現在這裡的。
而是以禦無塵道侶的父親的名義。
玉染青并未行佛禮,手上慣常會纏繞着的佛珠也沒有,他隻是靜靜地通知他:“你該把我被竊取的珍寶還給我了。”
“你不願意還給我沒有關系,但你不日就要飛升,還能強留他多久?”
“你知道離伊厭惡佛家,我不會讓阿願和佛國搭上半點關系,但等希蘭國和佛國聯手,阿願的身世暴露出來,佛國絕不會再撒手。”
“滅世之災隻是延緩,而未能徹底解決,上一次佛國佛子獻世坐化緻使佛國一蹶不振,這次他們也想要擴張影響力,以求佛法延續,他們左右奈何不了我,我卻不能保證他們不會對阿願起心思。”
“‘佛子’這個身份對我來說才是劫數,我願意剜心剔骨為下一代‘佛子’的誕生作為薪材,也算是全了這一劫。若能僥幸上蒼赦得一條性命,我會回到離伊身邊,贖我的罪業。”
“但是阿願,你想要阿願成為下一個‘玉家先祖’,誕下新的‘佛子’嗎?”
禦無塵卻不以為然:“我會帶攸甯一起飛升。”
這一豪言壯志就連玉染青都聽得沉默了:“你還真是……”
“……一如既往地狂妄。”
飛升啊……
就連玉染青自己也沒法保證自己最後一劫渡過後就必定能夠順利飛升了,禦無塵卻似乎信心滿滿。
可飛升哪裡是那麼簡單的事情?
那些老東西們緣何會淪為老東西?緣何又會活出二世、三世?
還不都是因為飛升難比登天,深若天塹。
更何況禦無塵還是要帶人飛升。
那可不是成倍的難度!